司徒澄见此,嘴角扬起一抹妖艳的笑,眼神眯起,既然她已经知道错了,那么是否该有所惩罚,大手一揽,将陆兰雪的头贴近自己,狠狠的咬住她的红唇,许久方觉泄愤。
陆兰雪嘟起嘴唇,有些不满,她是有把握才会来的,怎么到他眼里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般。
“走吧,在嘟着嘴,我可不保证你今天的事能办成了。”
陆兰雪冷哼一声,这才由着司徒澄抱着自己在宫墙上穿梭,风从耳边吹过,如同魅影般穿梭着,她在次感慨,司徒澄的武功高深莫测。“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陆兰雪隔着黑色丝巾嗤笑了一下,这些宫女估计是颐指气使惯了,竟然还能在那摆威风,“来要你们命的人!”“大胆,来……”
陆兰雪一个手刀下去,宫女已然摊在地上无法动弹,两人大摇大摆的一步步走进大殿之中。不得不感慨,这容妃确实受宠,放眼皆是奇珍异宝。
朦胧的月光笼罩在她身上,白皙如雪的肌肤,清秀的黛眉,双眼紧闭,浓密睫毛如贝扇,双唇殷红,嘴角微翘,好似个胜利的孔雀般高傲,连带睡觉也如此。
身上着一件大红的肚兜,外罩一件淡黄色的纱衣,腰带松松垮垮系着,隐隐约约露出象牙白的胸前肌肤,及那浑圆的双峰,处处透着一种极致魅惑。
真当得起宠妃的称号。
陆兰雪转头看着坐在一旁假寐的司徒澄,这男人打从进了卧室便未靠近床榻一步,感情是早就知道有这场面?莫非他见过不少,心中微微有些泛酸,伸手取出一瓶药液,在容妃鼻前晃动两下。
“好了,走吧。”
“恩。”司徒澄宠溺的搂着陆兰雪,两人瞬间离开了皇宫。
“你怎么不问问我刚才做了什么?”陆兰雪舒适的窝在司徒澄的怀中,轻声问道。
“那些不重要,睡觉。”司徒澄慵懒的开口,未睁眼却准确无误地将陆兰雪的身子搂近几分,头顶贴着他的下巴。
陆兰雪打了个呵欠,好吧,既然他不敢兴趣那就算了,折腾一晚上她也有些困了。
司徒澄宠溺的亲了亲陆兰雪的额头,其他女人死活关他什么事,等此事处理好,他便带她离开。
“啊……”
“娘娘……啊……”
“这是怎么回事?”她一向尊贵的脸色慢慢沉下去,眼中透着阴寒,脸上一片苍白,身形抖擞,大声的喘着粗气。
“娘娘饶命啊。”宫女太监跪了一地,个个脸上皆是恐慌。
“饶命,呵,本宫成了这样,你们还奢望饶命,说,昨夜谁当值?”高坐正殿首位的容妃声音中透着森冷。
“回娘娘,是紫若。”
“人呢?”
“受伤昏迷中。”
“去请皇上。”容妃眸光一沉,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知皇上是否会……“爱妃……”
“还请皇上为臣妾做主。”容妃泪眼婆娑,早已没有了以前的娇媚,只剩一脸的狰狞。
上官墨襄何曾见过如此模样,心中一阵恶心,脚下一脚容妃便已飞身墙角,“啊……皇上。”
待容妃再次唤道,上官墨襄才终于反应过来,“容妃。”
“是臣妾。”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眼前满脸长满红胞,头顶光秃的女子,上官墨襄眼神微凛,双拳紧握,并非他多爱容妃,而是此事实实在在是在打他的脸面,他的宠妃一夜之间被人毁容削发,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
第二次了,跟上次应是同一人所为,看来真该砍了那些人脑袋,让人长长脑子了。
“来人,将昨天值夜的禁军头领拉出去砍了。”
“皇上……”容妃哭泣着,奢望能得到上官墨襄的怜惜,只可惜换来的不过是他的冷眼,后宫之中,女人没了容貌那就没了一切。
容妃只觉天塌了,原以为多少能对她有丝眷恋的。
十几天的时间一晃便过去了,大婚之日,一大清早,宫中便来了几位嬷嬷负责为陆兰雪梳妆打扮。
“咦,她们来了。”翠烟探了眼门外一群蜂拥而至的人群,对着屋内的陆兰雪说了一声。
众人回头朝门内望去,“奴婢们奉太后之命前来为陆小姐梳妆。”因还未大婚拜祭天地因此此时陆兰雪依然是陆小姐。
“开门。”屋内响起一声清冷的女声,极具威严,让屋外的一群人心里打了个颤。
她们听闻这未来的皇后丑颜无德,只是怎的这声音竟然如此有威严。
屋内陆兰雪静静的坐着,目光柔和的看着眼前四个嬷嬷及身后那群手捧凤冠霞帔的宫女们,只见她长发挽起,梳成流云髻,一袭淡蓝色广袖流仙群,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
目光移到那张布满黑点的容颜上,所有人心中皆是一阵惋惜,若是去了那些黑点,那是何等倾国倾城之姿。
只可惜……
看来传闻不假,这陆小姐确实丑颜,无怪大婚之日皇上竟然如此不在意,完全不似迎娶一国之母,即便当初李妃她们进宫那排场都比这气派上百来倍。
宫中消息向来传得很快的,特别是关于即将大婚的陆小姐的事情更是被各宫娘娘当成头等大事,如今容妃毁容失势,皇上如今加倍倚重容家,以此平衡朝堂关系。而对陆相依然重用,只是如此对待陆相之女,怕是陆相心中是不满的,奈何是皇上亲舅舅,却是无法发作。
陆兰雪慵懒的看着眼前红得刺眼的嫁衣,真是天大的讽刺,皇上迎娶一国之母,竟然寒酸至此,仅是派了几个老嬷嬷太监宫女前来。
既然如此不将她当回事,那么也别怪她……
“几位嬷嬷留下,其他人退出去外面等候。”
“是。”
“几位嬷嬷……”
炙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一顶镶金的大红轿子在路上穿梭,没有吹吹打打,没有将士开道,唯有十余名宫女,几名嬷嬷、太监随从。
路上的百姓有鄙夷有同情有漠视。
街边一茶楼内,陆兰雪倚窗而坐,视线落在下方的队伍上,脸上露出一抹轻笑,一双大手缓缓覆上她那皙白的小手,“就知你鬼主意多,如此看那人还能轻视你。”
“这是他该受的惩罚,而陆府,我也不会让他有事的。”陆兰雪眼中神情坚定无比,她有能力逃婚,便有能力保护陆府周全。
“无事,还有我。”司徒澄柔柔陆兰雪的秀发,他发觉自己似乎爱上了这个动作了。皇宫。
太后、皇后、百官在大殿之上等着婚撵,只是左等右等,眼看吉时快过了,却依然未见踪影,高悦姳脸上渐渐陇上不悦。
上官墨襄则是依然悠哉的坐着,本来今日他便不当回事,过了吉时,那他更有理由给她难堪。
“派人去看看。”上官墨襄淡然开口。
“是。”太监应声而出。
不多时,太监回报,“太后,皇上,到了。”
“皇上可以开始了。”礼部尚书出列,恭敬道。
“好。”
“皇……上……”几位嬷嬷颤抖的跪在地上,一脸死白,她们方才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怎么从陆府出来,怎么回了皇宫,而此时轿中哪里有娘娘的身影。
这可是死罪。
“皇上饶命……”
“滚……”上官墨襄怒吼一声,大手一掀,轿中只有一只公鸡下绑一封书信,“读。”
“禁止近亲结婚!有碍优生优育!”
朝臣顿时僵化,风中凌乱,这是什么情况,上官墨襄满脸怒容,眼中尽是嗜杀的光芒,“陆兰雪,天涯海角朕绝对会把你揪出来……”再狠狠虐待你,竟然敢让他颜面尽失……
某处,陆兰雪顿觉脖子一凉,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难道是要感冒了?更贴近的窝到司徒澄怀中,恩,感觉暖和多了。
管他什么皇上、太后,那都不是她要的日子,她要的不过是与自己心爱之人逍遥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