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用餐时,发现少了两个小调皮捣蛋,原来是他们的舅舅接回府玩了。这下好了,我可以清静一段时间。
接连半个月,我没胆再出门,只狠着心读《烈女传》,这书已快被我消化完了,心想大哥也是怕万一被阿玛发现,光这书名也能交差。字认了一些,也学了一些腐朽的烈女故事,感叹,封建社会对人的摧残不浅呀。
其实这样过日子也很简单:看书,练瑜珈,看书,到娘的屋里看看佛经(没看懂过一篇,巨汗!),和彩云学女红(手快成马蜂窝了,一枝梅花都未绣好,惨!),日子也就这么过了。
中间,听彩云讲了一个老道来家里的事,以前,福晋并不喜欢我,尤其在有小禄小雅后,家里的下人也没少委屈我。大约在我四岁时,有一个云游道长来家里化缘,碰巧遇到了我,很喜欢我,对阿玛说了很多好话,大约是我有后福之类的话,从那里,福晋对我才好一些,家里的下人也跟着对我还算过得去了。谢谢老道长让我的日子好过了些。感叹这万恶封建社会人言可以决定人的命运,幸好老道说的是好话,要是说我是个妖孽估计这会也没我什么事了。
今天实在是对《烈女传》忍无可忍了,决定去买书。
叫上彩云,拿上钱象上次一样溜出了门。这次倒一路平安,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书摊,费了半天劲,才找到了《唐诗汇集》和《宋词集》。待到付款时,才轮到我晕了,两本书要二两银子?那是我一个月的月钱呀!
“能不能便宜一些?”我试着问,我根本没带那么多钱,婉儿并不富,也没积蓄,上次给了小玉些钱,新月例还没发,我只有一两银子了,没办法,只能拉下脸和摊主讨价还价。
“公子呀,现在印本贵着呢,我也是小本经营,根本没多赚。”
“这是书呀,让人看了功德无量,我就剩一两了,你就卖给我吧。”、“爱书之人才能买书,你看满大街那么多人,不识字的就不会买呀!”我拿出了原来在秀水街侃价的劲头给书摊老板狠灌黄汤。
谁能想到呀,在今天并不贵的书在古代却因印刷成本昂贵,价非常高,老板倒底是和书打交道的,任我怎么说的天花乱坠也不生气但也坚守原则低价不卖。
那只能买一本了。我看着两本书,哪一本都好,正在决择时,有人出声打断:“这书送给你了。”说着丢给老板一块大银子。凭什么?这人有些眼熟!我在现代朋友里搜了一圈未果,是了,是那天在玉铺里和我看中一个簪子的人,怎么在这遇见他了。
“这位兄台,谢了,我下次再来。”我冲他拘了一下手,把一两银子丢给老板,拿了一本《唐诗汇集》就走。
“送你的书,你怎么不要呀?”来人抓起《宋词集》追上我。
“无功不受禄,好意心领了。”我再拘了一下手,就走。
“那你不是也让我给我簪子嘛。扯平,看你是爱书之人才送的,没其他意思!”这人见我不领情,有点恼了。
我不喜欢要别人的东西,尤其是男人的,但怎么拒绝呢,皱着眉头,看着书。
“就这样,爷送的东西还没人拒绝!”来人脸一沉,把书往我怀里一塞,转身就走。
什么人嘛,脾气这么大!
把这书扔到书摊一走了之?还是拿回家慢慢看?我一时犹豫起来。
最后,不能和自己的钱过不去的念头占了上风,既有人送,不拿白不拿!揣了书回家。
果然,书选对了,字拾起来就快多了。一个下午竟认了些字,有收获。
这天正在竹林里苦读《唐诗汇集》,彩云乐呵呵的跑来告诉我一个消息:福晋又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