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我叹一口气，又问道：“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要做什么？”
李晔跪在地上，郑重道：“国君归天后，我们余下的几个兄弟商量了。以后都愿听凭公主的差遣。若公主想为国君报仇，那臣等愿助公主一臂之力，若公主觉得累了，那臣定等当保得公主一生平安。”
我看他一脸真诚，不似作假，心中也有八分信了他的话。与他道：“若我要报仇，你们也只有四个人，又能帮我什么？”
“公主放心。暗卫虽只余四人，但足以以一敌千。除我之外，其他几位兄弟现也在军中担任要职，必能助得公主。而且，朝中有几位大臣也是誓死忠于国君的，只要公主有心报仇，我们将暗中为公主筹划一切。”
“那若是现在起兵，你们能有几分把握？”
“若是现在，只有三分。”李晔顿了顿，又道：“若是再等五年，可有八分。”
“哦？”我狐疑的看着他：“你就那么自信？”
“臣既然敢说，那就绝对有十全的把握。”
“好。那我就给你们五年的时间。五年后，我要看到十分的胜算。”
“微臣领命！”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晔，这段时间不太安稳的心也稍稍定了定。将他从地上扶起，问他道：“刚才那领我过来的汀雪是什么人？”
“哦。她是汀兰的妹妹。当年她们两姐妹一同入宫，汀兰被派到揽凤宫伺候皇后娘娘，汀雪就一直在奉先殿听差。两姐妹关系很好，皇后娘娘生前也对汀雪颇多照顾。于是，皇后娘娘死后，汀雪就找到了微臣，说愿意帮助公主。”
我想了想，记起母后身边确实有个叫做汀兰的女官，在母后去世后，也自尽了，是个少有的忠义之人。我点点头，对李晔道：“她现在人在哪儿？”
“就在殿外候着。”李晔向我一鞠躬。“微臣这就去叫她进来。”
“嗯。”我点点头，李晔便退了出去。
趁着他去叫人，我转身看向身边的锦言，低声问道：“你觉得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锦言诧异的看着我。“公主不是已经确认他的身份，相信他了吗？”
“不。”我摇摇头。“锦言。我已经输不起了，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这个李晔究竟是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忠诚，我不清楚，只有慢慢地查看才行。在尚未摸清他的底细之前，我还不能完全相信他。”
“公主。”锦言看着我，眼中神色复杂。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一定是觉得现在的我好陌生，好可怕。其实不只是她，就连我自己也都快不认识自己了。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如今的我，已经输不起了。哪怕只是走错一步，也将是万劫不复。
吱呀一声，大红色的朱漆长门被推开。汀雪轻步走了进来，在她走进殿时，身后的长门又被李晔从门外拉上。她一直走到我面前来，盈盈一拜，道：“奴婢参见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