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选择,一是你从了我,成为我的女人以后你就会死心塌地地跟着我……”水花月不怀好意地在瑾瑜的胸前扫过,似乎对那个高度很是满意。
瑾瑜这才注意到她是在睡梦中被劫来的,身上仅穿着一件中衣,而刚刚动作的幅度过大,已然露出一大片美好春光,赶忙把衣襟拢了拢,“第二个选择呢?”
“第二个嘛……”水花月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瑾瑜晃了晃,笑的像捕食猎物的禽兽,“就是我杀了你,死人的嘴里永远不会泄露秘密。”
瑾瑜突突打着冷颤,就算她的胆子再大,面对冷森森的匕首和死亡威胁也做不到视死如归。
水花月见瑾瑜露出胆怯的表情,又笑道:“忘了告诉你,就算你死了,我还是一样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我不介意和一具美丽的尸体……”
“够了!”瑾瑜断然一喝,这个水花月实在是让她忍无可忍,就算是死人在他面前都不能守住贞节,该是有多么变态的一个人才能做出这种事?
而且他色胆包天地敢到秋家的地盘去劫人,难道就不怕万一失手被抓?这种人早就应该被千刀万剐。
瑾瑜的怒火没有对水花月造成任何影响,只见他又向前逼近几步,手上的匕首在船舱有些昏暗的灯光下闪着晦暗的光,瑾瑜似乎听到脑中传来得得得牙齿打架的声音。
“太可怕了,这人真是变态的,金鱼,你可要挺住,死也不能被他给玷污了,不然我就算夺回身子也没脸活了。”
瑾瑜冷然道:“你放心吧,若是一定要死,我会选择被他割断脖子而死,别说就我们两条命,再有十条命也不够死,你完全不用担心被玷污后的还有没有活的问题。”
“好冷!”秋娘不再说话,看来真是用心再想怎么自救了。
水花月的匕首已经贴到瑾瑜的脸颊上,“怎样?考虑清楚没有?”
瑾瑜拿眼角余光盯着匕首,“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样?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我呢?”
水花月似乎很满意,秋娘却在脑中喊了起来,“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从了他?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女人,我看错你了。”
瑾瑜没理她,只是笑吟吟地望着水花月,“不巧的是,这几天我不方便……若是你不嫌弃……”
“不方便?”水花月一愣,“什么不方便?”
瑾瑜娇羞地白了他一眼,“就是月信嘛。”
眼看着水花月……脸红了!瑾瑜想:好纯情的淫贼。
干咳两声,水花月故意做出一个凶恶的表情,“别跟爷耍这个花样,不然别怪爷手下无情!”
瑾瑜脸一沉,又白了他一眼,“难道你想亲眼看吗?本姑娘倒是不介意!”
说着就伸手去解腰带,水花月吓的往后一跳,摆手道:“别别,爷可以等几日!”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出船舱,踉跄的脚步表示他很惊恐。
想想也是,在古时候月信做为不干净的东西,一向是男人们敬而远之的,传说谁看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会倒霉,水花月自然也不想找不自在。
听到舱门关闭的声音,瑾瑜松了口气,她在赌水花月会不会同别的男人一样,若是他一定要验明瑾瑜可就惨了,毕竟她是没办法拿出一个用过的棉包来。
不过,暂时看来没有危险了,可过几天呢?只能快些想办法了。
没多久,有个十一、二岁的青衣小婢给瑾瑜送来餐点,虽然只是一些鱼,做的倒也合味。
望着小婢青涩的面容,因未发育还显单薄的身体,瑾瑜在想:这个水花月真是禽兽,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吃过之后小婢过来收碗筷,瑾瑜向小婢讨要干净的棉布及棉花,做戏要做全套,若是不准备一些棉包难免水花月会起疑。
小婢不知她要来何用,瑾瑜给她讲了半天,她才红着脸好像是明白了,说去找找就走了。
瑾瑜也很无奈啊,估计这孩子的年纪还没经历过。
过了很长时间,小婢回来,手上捧着一堆草纸和草木灰,“秋小姐,船上没有你要的棉布和棉花,这些你先用着吧!”
瑾瑜一听却高兴了,皱着眉,“这些怎么能用?不然你去对你家爷说一声,让人去临近的码头买些吧,不然见了红在他眼前晃,对他也多有不便。”
小婢的脸更红了,看瑾瑜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怪物,一个女人怎么能把这种事说的那么自然?难道都没有羞耻心吗?
不过,她也是怕瑾瑜真会说得出做得到,为了不让她的主人看到不该看的,只好回去禀报,至于言语,自然是要斟酌一番。
瑾瑜在船舱里闷得慌,正好也想看看她被囚禁在怎样的一艘船上,若是有机会自然是要逃的。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一推舱门,居然真的没上锁,瑾瑜心中一喜,大大方方地从船舱里走出来,放眼所见是一片平静的水域,山和岸与远远的天连成一线,到处都是蓝汪汪的,海风吹来带着刺骨的寒冷。
瑾瑜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也庆幸水花月没有禽兽到不给她衣服穿,虽说这一身男人的棉衣穿在身上有些过于宽大,倒也温暖的很。
站在甲板上抬头一看,就被这艘船的规模给惊住了。
若是这样一艘船放到瑾瑜的前世自然不算什么,可是在这种造船业相对落后的古代,这种高三层、长十多丈的大船就算得上是庞然大物了,难道水花月不单单是个采花贼,更是一名成功的海盗?
甲板上的水手来来去去,没有一个人对瑾瑜多看上一眼,就好像她只是船上的一个摆设,既然没人管她,瑾瑜就在船上走来走去,还真被她发现几艘救生小船,或许可以找机会偷上一艘逃跑。
见到水花月是在船头,他正手指前方对身边黝黑的男人说着什么,大冷的天,真佩服那男人还能打着赤膊不哆嗦。水花月也看到瑾瑜,只是略略地扫了一眼就没再看过来,不过从他有些抽抽的眼角嘴角,估计那小婢的话已经带到了。
果然,黄昏时分,船在一处名为渔夕的码头靠了岸,水花月让人来喊瑾瑜。瑾瑜没想到他会带自己一同上岸,马上就跟着来人过去。
此时,水花月正坐在一间宽敞明亮的船舱里,船舱上竟然有用玻璃做成的窗户,比起她那间连个孔洞都没有的舱房不知要高级多少。
见瑾瑜被带来,水花月懒散地歪在与船一体的宽椅里,“待会儿带你上岸,你可要记得不许做那些无谓的事情,否则别怪爷不留情面。”
瑾瑜把嘴一撇,“就算我答应不做那些事情,你会信吗?”
水花月本以为他这样的威胁瑾瑜会立马点头答应,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转念一想也是,任谁做了阶下囚有机会逃走的时候会不逃?对这个不知是胆大还是狂妄的女人倒是多了几分兴趣。
从桌上拿起一只小玉瓶,倒出一颗小药丸,也不招呼,抬手朝瑾瑜身上一点,在瑾瑜痛呼的时候将药丸直接弹进瑾瑜的喉咙里。
瑾瑜只觉喉咙一痒,药丸就被咽进了进去。狠狠瞪了水花月一眼,却换来水花月的轻笑,“这个时候你不是该问我喂你吃了什么吗?”
瑾瑜鄙夷道:“吃都吃了,问了又能怎样?不过是避免我逃跑的药物罢了。”
水花月未想到瑾瑜会这样回答,有些愣神,很快又恢复一身邪气,“啧啧,你不想问,我偏要告诉你,此药名为凰凤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