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的声音响起,一个个水泡浮出水面,云臻一个不慎被皇甫战铭压到盆底,溅落一地芬芳。
水面慢慢恢复平静,五彩的花瓣慢慢遮挡住水下的春光,水波荡漾着,无限旖旎在流转。
水下,云臻的四肢被皇甫战铭死死压制住,动弹不得,他的身子就像是铜墙铁壁一般,她想要逃脱却办不到,氧气慢慢减少,云臻渐渐感觉到呼吸困难,而这时一个温热的唇慢慢附上她的红唇,皇甫战铭强硬的撬开她的贝齿,将新鲜的空气渡入她的口中。
窒息的感觉慢慢散去,云臻缓缓睁开眼,皇甫战铭的脸近在咫尺。
他的眉毛很浓,很霸气,宛若战士手中盈盈发光的大刀……
他的睫毛很长,很浓密,好似脉脉含情的涓涓细流……
他的鼻梁很高,很英挺,宛如重峦叠嶂巍峨高山……
不可否认他是很帅,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他轻薄她的理由,况且男人皮相长得好有个屁用,又不是猪能卖肉!
皇甫战铭尝到了甜头,长舌直入,就像是一个威武的将军,在那片幽秘的山谷中横扫千军,搅得口腔天翻地覆,云臻舌尖酥麻,喝了好几口洗澡水,耻辱感化成燃烧的火焰,慢慢在她的胸臆间积蓄着,她拼命的朝后仰,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无奈已经到了盆底,退无可退。
云臻眼下一狠,牙齿一咬,淡淡的血腥气在口腔中溢出。
皇甫战铭吃痛,舌头嗖的一下,缩了回来。
云臻咧开嘴巴,亮出一嘴白亮亮的牙齿,无声的挑衅他。
皇甫战铭眼一眯,脑袋再次压下,这次他不再用舌头,也用牙,在她红润的唇上啃啊咬啊,别提多****,欲望渐起,皇甫战铭眸中燃起一团灼热的火焰,他不再满足一个地方,嘴唇一动,亲吻她绯红的脸颊,啃咬她尖细的下巴,蹂躏她诱人的玉颈……
云臻的身子渐渐酥了,反抗的力道渐渐变成的迎合,两人的身躯如海藻一般缠在一起,慢慢浮出水面。
情动!
欲生!
皇甫战铭将她紧紧压在木盆边,那只救人无数的右手慢慢朝下,云臻先前只罩了件薄薄的红纱,经过水底的一阵纠缠,已经松开大半,皇甫战铭轻轻一勾,解开她腰间的绸带,眼前一片香雪,像极了一望无际的雪山,洁白无瑕,神圣却引人堕落,皇甫战铭不由呼吸,眸中的火焰似要融化这一片香雪。
云臻仰着头,粗重的喘息着,脸颊如三月桃花,粉嫩诱人,红唇鲜艳的像是在滴血,微微张着,说不出的魅惑,不可否认,她也产生了欲念,不过是动欲,并不是动情。
现代的她,身体是武器,她因欲而欲,从不留情,可穿越到这个陌生的时空,她突然想要尝尝因情而欲的滋味。身上的男人正饥渴的看着她,她能感觉到他那灼热的欲望,它正在水下叫嚣着要释放,抵着她柔软的入口,想要在她体内冲锋陷阵。
她抬头,对上他火热的眸光,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刻一把推开了他。
“够了!”她冷冷的说,不去看他木愣的神情,伸手将身上唯一的薄纱裹好,她哪里知道那薄薄的一层纱紧紧贴在她玲珑有致的曲线上是多么的诱人,那种若隐若现的美看在男人眼里,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他心上爬,撩拨的他们兽血沸腾!
若非皇甫战铭定力好,早就扑了上去,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跨出澡盆。
云臻绕到屏风后,将身上的薄纱褪去,慢慢换上干衣。
昏黄的灯光下,皇甫战铭躺在渐渐冰凉的水中,目光紧紧的锁着屏风上的暗影,他的唇上还残留着她的味道,他的指尖还留着她的余温,他的身体还能感受到与她肌肤相贴的感觉,那一片柔软,那一阵酥麻,都化成了渴望!
云臻穿好了衣服,重新回到皇甫战铭面前,目光冰冷,再不见半点欲念。
皇甫战铭看着她的表情突然笑了,那笑容似皑皑雪山上绽放的雪莲,纯净美好,可是转瞬间,又变成了忘川河畔的彼岸花,鲜艳妖冶,带着蛊惑人心的魅!
云臻死水般的心湖慢慢荡起了涟漪,冰冷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皲裂,两颗水亮的黑玛瑙珠子愤恨的瞪着:“再笑,老子拔了你的狗牙!”
皇甫战铭听到她的话,瞬间皱起眉头,腾的一下从水中跃出,水花溅了云臻一声,她刚想痛骂一句,皇甫战铭已经来到她的面前,不悦的盯着他。
“女儿家怎么能说那些市井流氓的污言秽语?”
“干你屁事,你他妈是谁啊,管天管地,还能管得着我拉屎放屁,老子就说怎么着了!”云臻胸口正好憋着一把火,自称老子就是污言秽语?看她不用三字经气死他!
皇甫战铭脸黑如炭,云臻的小嘴还在不停的喋喋不休,他一个情动,狠狠的吻了下去,唇齿相依,不但堵住了云臻的三字经,而且还品尝到美人的香浓滋味。
云臻心里那个恨,还敢吃她豆腐!找死!膝盖狠狠一顶,瞬间让他变太监。
皇甫战铭面色铁青,捂着自家受伤的宝贝,狠狠瞪着她,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这根本就不能算是女人!
“云臻你……”
“我什么?你******给我闭嘴,我现在不想听到你的狗吠声,给我滚,否则我把你剁碎了当花肥!”云臻转身就走,门一开,呼啦啦的冷风扑面而来,咚的一声,正以后脚站立,整个身子趴在门上偷听的黑毛一个不慎,栽倒在地,云臻眼一眯,瞪着地上摆出极度猥琐姿态的黑毛,牙齿磨的咯吱作响。
“黑、毛!”云臻拖长了音,像是要用声音凌迟了这条死狗一样。
黑毛大人还在思索着前主人到底有没有顺利吃掉主人,耳边突然来这么一下,黑毛浑身的毛发瞬间竖了起来,颤抖的抬起头,对上杀气腾腾的女主人,黑毛狗心一颤,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儿:撒腿就跑。这一条件反射下的举动揭开了黑毛大人今后悲惨生活的序幕。
云臻没有去追,这更深露重的,万一引来一些闲着没事干的苍蝇怎么办?她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至于黑毛那条死狗,她有的是时候收拾它,人都说最可怕的不是上断头台,而是在上断头台之前那段等死的日子,对死亡的恐惧会让它心神不宁,草木皆兵。她不急,让那条死狗逃,最好脑袋清醒点,趁她没抓到它之前,自个找一根面条上吊去。
一条狗,连最起码的忠诚都没有,她要它何用?
砰的一声,门再次被用力的合上,云臻怒气腾腾的回到屋子里,坐在桌边不停的给自己灌水,皇甫战铭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云臻抬头看他,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眼前的男子浑身赤条条的,身躯凛凛,骨健筋强,浑身呈现健康的麦色,肌肉交错,呈现完美的倒三角,云臻越看越有种喷鼻血的冲动,脑海中不禁想起皇甫晟熠的身形,果然皇家血统就是好,吃好喝好相貌好,这就是基因啊!
不过如今可不是贪恋美色的时候,云臻冷冷的抬起头:“这里不是菜市场,要卖肉,出门左拐!”
自从遇到云臻之后,皇甫战铭觉得自己的脸皮日益加厚,他直接不搭理她,很是淡定的爬上了云臻的床,眼睛慢慢眯着,打了一个哈欠。
“衣服都湿了,今晚就打搅了!”声音夹着慵懒的气息,飘进云臻的耳中,床上的皇甫战铭侧着身子,眉眼间尽是勾魂之态,那眼神像是在勾引她共度春宵!
云臻下意识的别过视线,脸颊有些火热,再抬头,床上之人已经换个姿势。云臻心中一恼,蹬蹬蹬的来到床边,右手扬起,指尖的银针散发着阴冷的光,皇甫战铭浅浅的鼾声传来,云臻眼尖的看到他眼下的阴影,默然的放下手,转身回到桌边。
屋外冷风呼啸,叶儿无声的飘落,屋内烛光摇曳,一个床上,一个桌边,无限缱绻。
一夜无梦到天亮,云臻辗转醒来,正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皇甫战铭侧着身子,手支着脑袋,浓密的墨发铺成在绣着牡丹花的红色枕头上。看到云臻醒来,目光不由一亮,刀锋般的嘴角慢慢勾起,那一笑明媚了整个春天。
他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阿臻,原来我们有千年的缘分啊!”
云臻面上一红,不知是被他喷薄而出的热气浸染的,还是因为他突来的情话,脑海在经过短暂的迷离之后,云臻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她怎么会睡到床上来?
头顶阴云聚集,云臻沉声一吼,宛若平地一声雷。
“我杀了你!”
云臻被戳到痛处,招招阴狠,她自以为傲的警惕心居然在这个男人面前毫无作用,他能轻而易举的解下她的防备,如果他是敌人的话,那么她早就死了一万次!
威胁!云臻深深的感觉到威胁,按照以前的经验,但凡能威胁到她的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云臻是个多么脆弱敏感的人,皇甫战铭无意间踩到了她的雷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