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厅里传出lovetobelovedbyyou,那种穿通到人骨髓里的爱恋,表达出恋人间深深的思念:
Ican`tbelieveI`dstandinghere
Beenwaitingforsomanyyearsand
TodayIfoundtheQueentoreignmyheart
Youchangedmylivesopatiently
Andturneditintosomethinggoodandreal
IfeeljustlikeIfeltinallmydreams
Therearequestionshardtoanswer
Can`tyousee?
Baby,tellmehowcanItellyou
ThatIloveyoumorethanlife
ShowmehowcanIshowyou
ThatI`dblindedbyyourlight
WhenyoutouchmeIcantouchyou
Tofindoutthedreamistrue
Ilovetobelovedbyyou
You‘relookingkindofscaredrightnow
You‘rewaitingfortheweddingvows
ButIdon`tknowifmytongueabletotalk
Yourbeautyisjustblindingme
Likesunbeamsonasummerstreamand
Igottaclosemyeyestoprotectme
Canyoutakemyhandandleadme
Fromhereplease
yeah...yeah...
Baby,tellmehowcanItellyou
ThatIloveyoumorethanlife
ShowmehowcanIshowyou
ThatI`dblindedbyyourlight
WhenyoutouchmeIcantouchyou
Tofindoutthedreamistrue
Ilovetobeloved,
Ineedtobeloved
Ilovetobelovedbyyou
Iknowtheygonnasayourlove‘snot
strongenoughtolastforever
AndIknowtheygonnasaythatwell
giveupbecauseofheavyweather
Buthowcantheyunderstand
thatourloveisjustheavensent
Wekeepongoingonandoncause
thisiswherewebothbelong?
Baby,tellmehowcanItellyou
ThatIloveyoumorethanlife
ShowmehowcanIshowyou
ThatI`dblindedbyyourlight
WhenyoutouchmeIcantouchyou
Tofindoutthedreamistrue
Ilovetobeloved,
IneedyesIneedtobeloved
Ilovetobelovedbyyou
YesIlovetobelovedbyyou
回到家里已是傍晚,阿树不在,我希望她能同林师兄重修旧好,以我现在稍微成熟些的眼光来看,林师兄的的确确可谓阿树的良人,平日里阿树一派冷静豪放的侠女作风,内部里那颗小心脏真真的玲珑纤细得紧,也将许多事情都锁在那一颗不够强健的心肝里,用她那不够宽阔的肩膀二十四年,将许多事情一肩扛起,不断催眠自己足够勇敢坚强,假使生活真的不容我们懦弱,那么偶尔掉几滴泪又有何妨?
那天快要分别的时候,葛靖说,陆肖有你真好福气。我说,你看到得已经是成熟许多的我了,而我闯祸,耍赖的那些日子也曾让人难过伤心,却都让陆肖撞见了。若是我先遇见你,我想我们都可能幸福点,只可以幸福着实不给人类以假设的机会。
买好了火车票,将一切收拾停当,我将这些琐碎的事情一一写进邮件里发给陆肖,或许旁人看来这大抵是无用或是自欺的,也没有谁离了谁活不开,可惜情这种东西活在里就需细细品尝其中滋味,什么味道都偿一遍倒也是一种圆满.
邮件写好的时候,阿树也回来了,带了些吃的,又带了些酒,虽知道此去不过短短几天,但因掏心掏肺的相依为命近七年,铁打的心也需生出许多情意,这一番酒自然是勉不了的,可叹祖国发展自今日竟不再有杜康那样的酿酒的高手能像样的做出些酒,是以只好将就着,少饮些。我放些柔和伤感的音乐调动一下情绪,阿树说,茜茜,你这是做什么?我眨巴眨巴眼,不是为我送别,纪念我们的友谊吗?阿树,一阵呸呸呸,茜茜,你此去乃是一番好事,我是想为你庆祝,再说只有逝去的东西才需要纪念,你我友谊尚在纪念你个大头鬼阿,纪念。我囧了一囧,摸摸额头将要掉下来的汗珠子,原是我会错意了。果真人喝酒说能控制住半分都信不得,阿树这带着情伤喝,半点都没含糊,任是一个平日里将养生二字挂在嘴边的人化做一个酒徒。“多情自古伤离别”,阿树现今只有你和林师兄还在一起,却不要这么的不珍惜,阿树喝下手中最后一口酒“若是在情字里还能保持个相当多的理智,那这人生实在规矩到无趣了,可惜明白道理的人很多,能按着做的人却实在不多,否则又哪来那么多离愁别恨之说,还哪需追忆似水年华。”
我想确实这么个理,在局里头永远是把控的不好,带着些许遗憾,而局外人看着不能加入到局里面也着实无趣的紧,倘若顾虑太多而不加入,那这白水一样的人生倒是不走也罢。
许是今日的酒喝到了兴头,阿树竟能保持住清醒的头脑,时不时仍同我吼上一二嗓子,意思总逃不过要保重身体健康长寿之类的话语,我拍拍她肩头:“我不过是去面试,因需要份儿工作来养着自己,也养着爸爸,以后也许你也会用到我这来之不易的血汗钱,短则三五天,长则十来天,横竖我都会回来的,我论文还没写完,暂时不会开跑的,你大可以放心。”阿树继续豪饮一口,眼睛里还水水的:“茜茜啊”一个酒嗝,“我是觉得我此去路途遥远,前途也是大大的未卜,半生才来了一朵像样的桃花,我还遭人嫌弃,开在最灿烂的时刻凋零了。叫我如何不伤心。”我一张脸垮了垮,一天之中我竟两次会错了意。
酒不知过了几巡,阿树最后竟扯着嗓子唱起了“一路顺风”可叹我还未走就先叫人给生生送了一回行,作为我相依为命的朋友,忒不厚道了点。第二天,我同阿树一同到了车站,在她母亲般关怀的眼神下,终于踏上了回c城的路。
面试的过程倒是很顺利,这所学校我原是读过的,校长对我印象比较不错,因上学时委实没有犯过一星半点留案的错误,试讲时倒是有些紧张,脑海里想着那时候陆肖在讲台上一举手一投足的潇洒风范,照葫芦画瓢学不来什么精髓,但是有个半分的神态也成了,三十分钟的试讲结束后,叫我回去等通知,教导主任倒是和和气的小老头子,给我偷偷使了个眼色大约是叫我安心的意思。我感激的冲他点点头。回去的路上顺着街旁的道路骑着车,不知不觉骑到了陆肖家门口,还是那个独门独院的小楼房,貌似里面有人的样子,我上前敲了敲门,心想能问出关于陆肖一星半点的消息也成啊。开门的是个佣人,我问陆肖去哪了,说是不知道,只是负责照看家里,这个佣人我也是认识的,在陆肖家中工作到了不少年了,听陆肖说小的时候就在他家了一直对他倒是很好,半个母亲吧,我那时很不屑的撇撇嘴,“果真是有钱的家庭啊。”对于我笑陆肖家富裕,陆肖向来是很不在意的,那时他慢悠悠的回答道:“这对你也是一桩美事啊。”物是人非,却叫我独自伤情,实在不够厚道。大一上古代文学课时,每每读到些伤感诗作,总觉得太矫情,伤的忒没道理,加上诗作下方长篇累牍的没玩没了的分析,这篇诗作是如何额的好,更让我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实在忍不住还偷偷问过阿树一回:“要是某个诗人写诗之前都能想到自己的诗作有如此多的妙处,我猜那些文人骚客会自己先写上一篇这诗作上乘在何处,哪里还用今人在这班门弄斧,煞费苦心的分析。”那时发表完这么一篇言论之后,我自己觉得通体舒服,却得阿树一记眼刀:“天真者无罪,天真却要乱说话者确实当斩。”我打着哈哈,安抚她继续听老师讲课。而今我确实体会到,即便不深刻,也在心肝深处着实体会一把“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的感受。
待到回家时天色已晚,爸爸已经在院子里张望,夜色中随风摆动的凌乱的头发,看得我心里一阵发酸,好在往后的日子我们都将守在一起,这确实是件幸福的事情,同家人在一起的感受便是不论在一起有多久都不会觉得厌烦,而浮现在记忆中的却总总是甜甜蜜蜜的事情,就像小时候总爱的吃的零嘴儿,忘记也是不能的。
屋里已有飘香的饭的味道,开门进屋,满桌的饭菜。哥哥坐在一旁,我冲他笑笑:“你这回倒是不怕我了,表现得挺熟络啊。”爸爸答道:“我没事时,总与他说起你。”停了一会儿,又说道:“你若是不习惯,可以不叫他。”我摇了摇头:“横竖总是有血缘关系的,不是你还在这嘛。”人老了情感也跟着脆弱许多,一点点波动都在写脸上,我看见爸爸眼睛里的泪水,“爸爸,你坐吧,我来盛饭。”“不,你坐着,我盛饭,今天咱们喝两盅。”“好啊,我也正在兴头上呢。”爸爸给我们拿来香槟酒,自己开了瓶泸州老窖,“爸爸,你这可有点不够意思啊,我们喝的香槟,你却自己来白的。”“阿树的哥哥都成了那样,阿树依然当他是哥哥,虽然我们没有在一起生活过,即是你的孩子,那自然也是我的哥哥,况且看来还是个心地不错的,只是脑袋不太好罢了。我在身边你也好轻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