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他索性也瞎扯,“佛曰,不可说。”
秦妍瞪眼。这关佛祖什么事?白清诺笑了起来。你不是佛祖,你怎么知道不关他的事?
秦妍气愤。睁眼说瞎话也不带你这样的。白清诺笑容和煦如春风。他就是赖定佛祖了,怎么着?
薛晔送林若可回来,便见到秦妍拿同情的眼光看着自己,而白清诺,则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直看得他后背发凉。
夜已深,不适合再说多余的废话。
于是他才刚走进门三步,就被白清诺以这个理由又拉出了门。
薛晔有点无语。
平时废话多的从来是他不是自己,如今拿这个理由搪塞他实在有点颠倒黑白。虽然心里郁闷又困惑,薛晔却还是选择了沉默。两人默不作声的一路走回房间,终于还是白清诺先忍不住开了口。
“你和若可怎么那么久才回来?”
“走山路时不小心迷了路。”
“你们两个几岁了,那种一条大路通罗马的路都会走迷路?”
刚说着,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白清诺脸上开始露出暧昧的笑,“小晔晔,你该不会是为了和你家林妹妹单独相处所以故意走迷路的吧?这样可不好。”
薛晔眼角抽动了一下。
“不管我是不是真的迷路,今天帮你制造了和秦妍单独相处的机会,对你来说总是好事。”
没料想白清诺却直摇头,“不好,一点都不好。”
说着,人走到床边仰头躺下。
“什么不好?”薛晔站在原地皱眉看着白清诺这一系列动作,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白清诺不回答他的话,只对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薛晔等了良久,都没等到床上的人说话。终于,当他想要放弃回床上睡觉时,那人突然又开了口。
白清诺说,“我本来一直以为你和林妹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所以一直想尽办法想撮合你们……”
薛晔满头黑线。你那么做其实只是纯粹为了想给自己找乐子吧?想起白清诺的那些所谓的“撮合”,他就觉得自己交友不慎。
似是猜到他心中所想,床上的人撑起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想说我是为了看你笑话才故意这么做的?”
薛晔冷哼,“不然你难道是为了积功德?”
“那倒不是。”白清诺煞有其事的摇头,“我只是替你老爸担心,以你的性格,他这辈子也不知道要何时才能抱到孙子。”
“你有空担心我不如先担心下到时怎么跟你爸交代你那终身不娶的伟大志愿。”
“这不牢你操心。”白清诺笑着继续躺回床上,“你还有个亲妈,就冲这个我那也绝对比你那好解决。”
薛晔皱眉,找不到话反驳。
见他不出声,白清诺叹一口气,继续刚刚未说完的话,“不仅是我,其实大家都觉得你和若可很般配,没想到今天却第一次有人说你们并不适合在一起。”
薛晔一愣。
“秦妍说的?”
白清诺也一愣。
“你倒猜得到。”
“你刚刚一直和她在一起,况且也只有她会毫不客气反驳你的话。”
白清诺苦笑,“你这算是夸她还是损我?”
“都是。”
“是嘛?”白清诺哭笑不得,“没想到你倒是很了解她,就像她了解你一样。”
薛晔愣住。
“怎么!动心了?”白清诺揶揄道。
“你吃醋了?”薛晔不答反问。
白清诺摇头,“我没有。”
“我也没有。”
“没有就好,”白清诺忽的从床上坐起,直直的看着薛晔。
又是这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薛晔想起刚刚送林若可回房间时,白清诺看到他时脸上也是这个神情。后背又是一阵发凉。
薛晔一声叹息,“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接说。”
“其实也没什么,”如春分般的笑容出现在白清诺脸上,“我只是跟小妍打了个赌,赌你有没有办法在两个月内追到若可。”
“你赌能还是不能?”
“你说呢?”
“你们赌了什么?”
“不能说。”
“一定要赢?”
“你知道我讨厌输。”
“该不会是秦妍先提出的吧?”
白清诺一愣,“你怎么知道?”
“巧了,”薛晔苦笑,“我今天也和若可打了赌,赌你两个月内会不会和秦妍真走到一起。”
“你们赌的是什么?”
“一个要求。”
“……”
第二天,明田的头条新闻便是:他们亲爱的会长大人生病了!
秦妍一手提着水果篮,一手捧着花,满头黑线,“先不说你得的根本只是小感冒,为什么我非得在这里给你当保姆?”
还有。
秦妍望向堆在房间角落里的那一堆东西。在这个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荒郊野外,那些女的到底是去哪搞到这些慰问品的?
此时躺在床上的白某人正惬意的吃着刚刚切好的鲜橙,听到少女的抱怨,于是咽下嘴中的橙子,不可置信的望向少女,“我昨天可是因为小妍你而吹了冷风才会感冒发烧的,你现在这样说也太冷血了吧?”
“我冷血?”秦妍嘴角抽了抽。“昨天我吹了半个小时的冷风,你才吹了十分钟,我都没感冒,你一个男的这么没用竟然还好意思说?”
“没办法,就算是男的很多地方也未必及得上小妍你分毫。”白某人非常虔诚的回答。
拐着弯说她不像女的?秦妍瞥了眼放在窗边茶几上的那把水果刀,冷笑。白清诺拿着橙子的手抖了抖。
“我是说真心的。”于是又加了句。
你是真心找抽吧?
秦妍白了白清诺一眼,走到堆着各种慰问品的角落前,将手里的水果篮和花再堆上去。
“这么多好东西用来慰问你真是浪费。”
“小姐,”白清诺苦笑,“我现在可是病患,你能不能别老是刺激我?”
“一点小感冒就说自己是病患,我说白清诺,你脸皮到底有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