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是个我生命中很重要的男人送的!”殷晓梦就喜欢玩儿这些文字游戏。他既然已经另觅新欢,我干嘛不用干爹来气气他?
“他是谁?”用力一掐,殷晓梦的肩膀立即红肿。
“哎呀!”女人疼得从软榻上跌落到地上!不过这也正好,殷晓梦迅速将自己的衣服穿上。盯着榻上那个两眼喷火的男人,她毫不示弱地再次警告道:“把东西还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昨晚没走!”
“拿去!”东方皓恨恨地将东西扔向殷晓梦,巴不得这个某男人的什物就这样摔碎!
飞身接物!还好身手了得!“喂,你轻点不行吗?天快亮了,我要走了!”
“你往哪里走?马上要上早朝了,你想出去遇到多少熟人?你这身衣服,在白天就是专门给人逮的刺客!”东方皓没好气地穿衣起身。“过来帮我理一下衣服!”
“叫你老婆帮你!”
“你不是吗?”
“你把我休了!”
“昨晚一夜夫妻!”
“行!打住!就这一天恩!你丫的好好跟你的小公主过一辈子吧!”
“殷晓梦!”
“东方贱精!”
唉,昨晚的和谐哪里去了?
“你爹快被人害死了!”
“你能帮忙么?”殷晓梦的语气突然又软了。
“能帮忙,是不是就不喊我贱精了?”
“能帮忙,我当贱精又如何?”大女子能屈能伸!
“那倒不用你当什么贱精,你只需要说那玉佩是谁送你的就行了。”
“你还真是无聊啊!你愿帮不帮吧!贱精!”
“喂!别走!我出去给你拿套宫女的衣服!你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会置之不理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东方皓想通了——与其打压一个权臣,不如笼络他!况且随他出征,发现他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恃才傲物。他很忠心,也很诚恳。他很内敛,但绝对是个不二的将才!
殷晓梦突然有些小感动。这个男人还算是有点儿良心。不过良心归良心,她不能再对他有爱心了。他即将是别人的老公!自己毕生的愿望就是打败、打伤、打残小三儿,那么自己绝不能成为小三儿!
这是殷晓梦第一次以一个下人的身份跟在东方皓身后。多吉、多泰早就看出端倪,只是不敢多言,便只得远远地跟着走。
“喂,不是带我出宫吗?”
“早朝啊,救你爹啊,你着什么急?”东方皓不耐烦地回答着。他这心还一直纠结着呢,也不知道那个让她如此上心的男人是谁!其实就算是大周不产这紫玉,也不能代表送她这玉佩的男人不在大周。
“好吧,你可得尽力啊!”
“我做什么事都很尽力!”
殷晓梦的脸一下红了。想到昨晚的一切,又不由得跟他拉远了几步。
目送他上朝,再眼巴巴地盼到他回来,殷晓梦觉得这几十分钟犹如一场苦熬!不过还好,总算是熬到头了!刚想迎上去追问一下情况,却听见南宫心怡那娇滴滴的呼喊:“太子哥哥,姑妈叫你过去慈安宫一下。”
“叫个宫人来请就是了,你干嘛跑得如此急?瞧瞧,这早上露重,当心身体啊!”东方皓帮南宫心怡拢了拢披风,扭头便走。
丫的!殷晓梦那个恨啊!既出不了宫,又问不到想问的事情,而且还要看着他与别的女人打情骂俏秀恩爱!这是一种双重折磨!懒得跟着他们走,殷晓梦正想转身离去,却听到东方皓那严肃的声音:“来人,帮公主把披风拿着!本太子要带着公主跑几步,穿着披风不方便!”
我去!殷晓梦继续诅咒——你们跑步摔跤,正好摔在牛粪上,牛粪里边长着虫,钻进鼻子咬死你!在多吉、多泰的眼神暗示中,殷晓梦低着头走过去,接过东方皓扔过来的披风。
总算是跟着那两个疯子到了慈安宫。这个熟悉的门槛,她殷晓梦当初不知迈过多少次,今天却只能当个下人守在外面!好吧,我忍,只要你真能救我爹,我什么都忍!
熬啊熬啊,终于熬到了恋恋不舍的南宫心怡将神采奕奕的东方皓送出来!殷晓梦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俩就像是一对偷情的狗男女!
“太子,心怡就等着您的好消息了。”
“放心吧,本太子一言九鼎,定不会让你失望。”
殷晓梦不由得抖了三抖,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谁知这还未走出多远,又听得有人来报,殷武的迎亲队伍即将抵达京城!贱精,桃花朵朵开!
这南宫心怡还真是大度,听得百里娉婷到来的消息,不是哀伤,而是开心!后来殷晓梦仔细一想,也能明白了,人家开心是正常的。太子娶了百里娉婷当正妃,才能娶她这个侧妃入门嘛。终于能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了,她能不高兴吗?
“喂,现在能说我爹的事情了吧?”
“有我在,谁敢动你爹分毫?”
“你现在跟我爹没有一丁点儿关系!咱俩已经——”
“谁说没有关系?今天我可是当着父王说要重新娶你的!”
“娶我?你是不是疯了啊?对,就算是你没疯,我也不会嫁给你当什么太子妃了!丑妃无道,你可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
“谁说要你当太子妃了?我是娶你当嫔妾!”
晴天霹雳!殷晓梦的自尊再次被挑衅!怒火上涌,热血沸腾!“东方贱精!你休想!”
“那就随便你了!要么你再次嫁到我东宫当个乖乖的嫔妾,要么你眼睁睁地看着你爹被奸人所害!”
“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我爹绝不会看着你如此侮辱我而不顾,我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我爹被害!一切待我们父女商议后再定!”虽然拿回了自己的紫玉蝴蝶,但殷晓梦出宫后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望着女人从狗洞迅速消失的身影,东方皓自言自语道:“泰山,鸿毛,呵呵,有意思……”
“太子,这洞太危险,是不是应该找人把它封了啊?”多吉不无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