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刻意做出来的妩媚,根本就不是夏汐雪的性格。不,应该是说她现在扮的是薛兮。
“冒昧的打扰一下,赌局开始之前,先报上姓名,不知道小姐你是……”正中央的裁判不动声色的坚持着噬金赌场的规则。
“薛兮。”夏汐雪淡笑着,现在她演的是另外一个人,现在她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夏汐雪做的,而是薛兮做的。
“李德。”男人从容的报上自己的姓名,看着夏汐雪说道,“薛小姐,第一把我们就当开开局,一百万如何?”
如果搁在外面,一百万都可以算是一笔巨款了。可是,在这里或者是说能来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人,这样区区的一百万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四周围的人神情自然,一百万在这里也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
“好啊,我跟你赌。”夏汐雪来了兴致,稍稍的坐正了点,“那就来吧。”
偌大的赌桌上面摆满了刚刚夏汐雪用钱兑换好的筹码,还有一些加码道具,还有刚刚开封的新的一套骰盅和骰子等。
“薛兮与李德赌局,第一局开局。”
裁判的话音刚落,就看到了李德率先摇着骰盅,这举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就是先发制人。
不慌不燥的看着他怎么摇骰盅,夏汐雪很有耐心的等他耍完那一套摇骰盅的手法,不得不说他确实是有一套的,也难怪他够猖狂。
“嗒——”
李德把骰盅压到桌子上,对自己的技术好似很有底气一样,根本就不放夏汐雪在眼里。
邪邪一笑,挑衅的目光看着离他有好几米的夏汐雪,指着她面前刚刚开封的骰盅等物,“薛小姐,请把。”
李德摇骰盅的时候也不过是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夏汐雪慵懒的靠在椅背,手里还拿着一杯葡萄酒。妖冶的瑰红色在灯光的折射下是尤其的美丽,再怎么美丽也不过刚刚轻啄了一口被酒沾染的红唇。
迷离,醉人。
放下杯子,夏汐雪随意的把玩着骰盅眉目中凝聚出点点认真,“那就承让了。”
摇着骰盅,也就是这么随意摇了好几下就停下手,没有什么华丽的手法和技巧,就这么摇了摇。
“嗒——”
夏汐雪放下了骰盅后,又靠回椅背上,无所谓的饮用着葡萄酒。
这般无意,是胜券在握了吗?
“乔竣,你说那个姐姐会不会输啊?”就算乔竣不答应帮她,女生还是有些担心夏汐雪。
“不知道。”乔竣他真的不知道是赢还是输,但是他只知道这个姐姐真的很不简单。
直觉的敏悦度让他自然而然的就出现在他自己脑海里面的一句话,她不简单。
“哼!”女生扭头不理乔竣,视线看着夏汐雪的那个方向。
乔竣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到了这个千金大小姐。
为了避免出老千这个情况的发生,开盅这个问题自然就是裁判亲自来做,在主裁判的监视下来开。
“李德,双六一四,共十六点。”站在主裁判左边离李德最近的裁判在众目睽睽之下开了他的盅,并且报出了点数。
李德在听到了自己的成绩以后,欣喜若狂看着盅内的点数,仿佛预示着自己快要赢了。
四周围观的群众惊讶不已,也认定了胜利会在李德的手里面,那边的那个女人会输了,在大家的心里都是这样子的念头。
“乔竣!”女生是彻底的着急了,照这情况看来她也怕夏汐雪会输。
“还没有开,你着什么急。”乔竣对女生的着急视若无睹,连最起码的安慰都没有。
“你怎么就这么淡定啊!”女生彻底是不理乔竣了,紧张兮兮的看着夏汐雪。
二楼的夜漓也被勾起了兴趣,瞧着那个女人依旧不慌不忙的饮着酒,没有丝毫着急的模样。
双六一四,十六点。
已经算是很大的点数了,想要赢那就只有两种情况,第一个自然就是三六,十八点,第二个是双六一五,十七点。
能摇到这种情况并不代表没有几率,而是实在太少了。
就在站在主裁判右边的裁判刚刚想要打开的时候,就听到了夏汐雪的声音,妩媚中略带勾人。
“等一等,这局我弃权。”
夏汐雪的这一句话无疑就像是往湖水中投一块石头,平地一惊雷也不过如此。
弃权就是放弃开盅,也就是这一百万拱手相让。
在赌局的过程中,并没有哪些明文规定是不许弃权的,想弃权那就弃权好了,那是赌方的决定,任何人都不可以质疑。
“薛小姐,你决定好了吗?”主裁判问着夏汐雪。
“当然。”饮了一口葡萄酒,左手拿起赌桌上面的筹码的印有一百万字样的牌子,看似随意的抛到了中间,“一百万。”
想来李德也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比起赢到了这一百万,他更想要知道那个女人盅里面的点数是多少。
好奇心真的是一个可怕的东西,越想要知道的时候,就越难知道。那种有只爪子在轻轻挠着你的心的感觉,你体会得到吗?
弃权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弃权了之后除了赌方愿意当众打开,别人都没有资格打开,就算是主裁判也不可以。
然而有不少人对夏汐雪这番举动表示理解和赞同,毕竟他们都认为夏汐雪这一局会输,倒不如主动弃权,这样子还可以不用开盅来留住自己的面子。
“乔竣,姐姐她为什么不开啊?”女生觉得开了还可以搏一搏,或许可以赢呢?
“或许……是保留实力吧。”乔竣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反而按照自己的想法猜测了其中一种。
有趣……
夜漓把目光绕着夏汐雪转了转,薄唇微微抿着。
夏汐雪弃权,李德也不可能不让她不弃权。
谁都不知道她那个骰盅里面的点数究竟是多少点,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骰盅里面是多少,就这么草率的弃权了。
就这么的结束了第一局的赌局,他们就开始接二连三的赌着。
比如:“李德,一六双五,十六点。”
“我弃权。”夏汐雪拿着筹码牌的字样往中间一丢,还是弃权。
再比如:“李德,双六一三,十五点。”
“弃权。”
再再比如:“李德,双五一一,十一点。”
这个点数还算平平,原本还以为夏汐雪这回不会再次弃权了,却没有想到的是她还是那句话。
“弃权。”
接二连三的赌下去……
对于赌桌上面的钱简直就是视若无睹,顷刻间的功夫,赌桌上面的筹码就硬生生的少了三分之一这么多。输得就连站在四周的群众都觉得可惜和心疼,一局一百万来输,这么输下去任谁都会心痛那些钱的。
花钱如流水,那就是这么样子的。
别人心疼,并不代表夏汐雪不心疼。这钱怎么说都很多,自己又不是一个浪费的人。
“喂!”李德觉得自己是被这个女人耍了一样,这几场赌局下来都是弃权,这样他怎么好意思跟她继续赌下去。并且,他倒是觉得这个女人是用钱来羞辱他的,“你到底会不会玩的,这么简单的摇骰盅你都不会你也好意思来这里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