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会一路。”
“我将东西送给他,他说太子大婚,你肯定过去就让我不要走冤枉路,一起过来了。”绝心摇晃着尹月的臂膀“主人这一阵子好想你啊。”
“上次送去的礼物大哥可还满意。”独孤笑情不理会绝心问道。
“可以换不少军粮。”
“月儿,独孤这个伪君子不提醒我要送礼,我都没有送。”
“明日太子大婚,我们再见。”尹月也不理会绝心,说道:“我回太子府有事,不要送。”
“月儿,去吧。”
太子府中已经开始筹备一切,孙尤兰有孕在身自然不会操劳,也没有人打扰她,她便在一旁绣起花样来,尹月坐在一旁陪她,问道:“姐姐可知明日宾宴有哪些宾客。”
“这倒是不怎么关心。”孙尤兰说道:“妹妹也知,这婚礼由不得我插手。”
“太子上次明明选了姐姐,为何这次……”
“往事还提什么?”孙尤兰悲哀的一笑:“其实太子也是被逼的,太子与皇上……父子之间难免有些矛盾,只是罗姐姐是皇后的侄女,皇后偏爱一些也是应当的,太子孝顺,不愿违逆了母后的意愿,所以不能由着性子胡闹。”
“看来太子还是爱护姐姐的。”
“太子自然是爱护我们的,只是……是兰儿天生没有那个命。”
孙尤兰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尹月也低头打下手,静静思考,她没有想到她只是随意一提,玉无痕当真能让原本还想将送成为培养成天命之帝的东宏皇如此疑心太子谋逆,竟然将这二人的关系挑拨恶化到如此地步,让宋成文不得不依附与母家的势力,迎娶罗贤方能生存!
既然这二人关系如此恶化,她不妨一试,看看能不能利用这二人之间的间隙多得到一些利益!
第二日娶亲之礼,太子娶太子妃,这样浩大的盛事自然高过皓月山庄许多。可是这样的热闹中,孙尤兰只能呆坐在屋中痴痴的回忆过去,而宋成文一身新郎红艳喜服脸上的笑容看似明朗却失了真。
铁忠义,尹月穿梭在人群中寻找传闻中的忠肝义胆的沙场老将,据她所知铁忠义有一个明显的面部特征,右边脸上有一条如毛毛虫般的伤疤,那是他十年前重伤留下的。
在一群大汉拼酒的中间,尹月发现了铁忠义,尹月从他身边走过,左手灵活的将一封书信放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准备回到孙尤兰的房间,陪着孙尤兰。
这封书信上说明了当初东宏皇陷害戍木的来龙去脉,并且罗列了一些从罗尚书府取出来的证据,足以使铁忠义生疑!
她有把握,以铁忠义刚直的性子,心中生疑,定然会直接去问当年的守军宋江,宋江也一定会将此事禀告东宏皇,而如果太子真的如孙尤兰口中一样和皇上间隙如此之深,那么信中所有的证据都是罗尚书所有的,东宏皇一定会怀疑是太子有意揭穿当年之事,为谋朝篡位做准备。
只是,事情今后会如何发展就要看天意如何了!
“尹小姐。”戍心魂拦住尹月脸色微微泛红,不知是因为酒醉还是因为害羞,木讷的问候道:“尹小姐,昨日心魂失礼了。”
“戍将军有事?若无,尹月告退。”
“我有。”戍心魂急忙说道:“昨日没有想过会见到尹小姐,今天我特地带来了。”
这个木讷的男人,尹月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只好暂时耐着性子等他。戍心魂从袖中拿出一沓纸交给尹月,说道:“这是供词,还有皇榜招贴,天下都不会再污蔑我的恩人,也就是你的母亲了。”
“丞相府今日之变,是你做的。”
“你会不高兴吗?哪里毕竟是你的家。”
“不会。”
“那就好,那我就走了。”戍心魂挠着头,正要离开了。
尹月出声问道:“戍将军,牧歌为何今日未来。”
今日太子大婚,宋牧歌作为叔叔不可能不来,已经一天,难道他没有用内力把银针逼出来?
“裕王爷?昨日喝完酒之后就没见过王爷了,王爷一向来去如风,找不到也正常。”戍心魂说道:“尹小姐找王爷做什么?”
“随意问问。”
“既如此,那心魂告辞了。”说完,戍心魂转身大步离开。
尹月心中隐隐不安,她当时弃他而去的地方甚为偏僻,难不成出了意外?
心里这么想着,尹月不自觉就走回了他们分开的那条小巷,小巷中漆黑一片哪里还有人,正准备离开,只听见头顶一个声音:“我还在想你要多久才过来。”
宋牧歌从墙上跳下来,嘴角弯弯的笑看着尹月:“嘴硬的女人。”
“你在试探我。”尹月目光森冷的问道。
“何必生气。”
“那日客栈之中,你走了,以后就不该出现。”尹月的话森冷的可怖,宋牧歌站在原地看着尹月离开,进退之间不知该如何!
铁忠义酒醒之后看到书信立刻快马闯进宋江府中,将他从床上拿起来,将信扔个他,厉声质问:“这信中所说的可是真的。”
“无稽之谈。”宋江看完信后,虽然感觉后背脊骨发凉但是仍然假装镇定的说道:“戍木将军何其忠烈,皇上何其英明,怎么会怀疑他,甚至伙同盗匪陷害他,这信,铁将军是从何处得来?莫不是有心之人有一挑拨。”
“当年你坐视不救才会害的戍将军死不瞑目!而你居然还能苟活这么久,你说背后究竟是谁指使。”
“铁将军难道真的在怀疑皇上。”宋江大声反问呵责道。
其实,他也不想相信,这信上所列条条款款均是有根有据,还言及当初守军宋江也是受皇上命令而不救,字字句句都是证据不容人不信,他不能去问皇上,他不能以臣犯上,但是他今天一定要知道真相!
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真相,宋江至今活的好好的,而且官运亨通,就连当初一文不名的尹秋居然也能一路走到丞相的位置,难道不是正说明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