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登基后就赐‘秋露’的封号给你,你就是我大乾堂堂正正的公主,你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也无需为那些碎语闲言做辩驳。出身好能怎样,出身不好又能怎样?最关键的是自己要自强。自甘堕落下去,别人就只会像踩蚂蚁一样把你踩在脚底下,任意的践踏,随意的侮辱,这才真的叫不堪。”从听她说第一句话开始,懿煊心头就生出了怒火。不想她之后的言辞听的懿煊是越来越生气。终于懿煊按捺不住,以这么一番激烈的言辞来回她。
萍儿瞪着懿煊。
“我看惯了别人对我的歧视和冷漠,‘公主’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冰冷的称号而已。记得那年我染了风寒咳嗽不止,随身服侍的宫人见我迟迟不好,以为我的了治不好的痨症,便不在用心服侍,起初我还能吃到药,后来就没有药吃了,病痛折磨将我推向了死亡的边缘,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绝望吗?那时候我的想一头撞死,可是我又很惧怕死亡,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女子一边流泪一边倾诉,尘封已久话匣慢慢地打开了,内心深处的伤疤也一点一点的被揭开。
“那后来呢,你是怎么痊愈的?”萍儿的眼神有些让懿煊感到不安,为了缓和气氛她问了一句。
“我的病迟迟不好,不知怎么被皇后娘娘知道了,于是她特地派人给我送来了药和补品。也许是我命不该绝,吃过药后就一点一点的好了起来,但还是没有调理好,最终还是落下了病根。每逢季节更替,我的咳病就会反复发作。”此时萍儿的语气里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激烈了,这平淡的几乎没有任何感情的讲述像极了再讲一件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
“行宫里的宫人竟然敢如此的对待公主,难道就不怕掉脑袋吗?”懿煊难压心中怒火,不平的发泄了一句。
“掉脑袋?哼”萍儿对懿煊的这句话非常的不屑,甚至是充满了蔑视“我就是真的死在了行宫,怕是父皇也不回来看我一眼。”说到这句话时,女子止住了眼泪,几丝仇恨掠过双眼。
懿煊无语,在静静地倾听着。
“父皇刚刚登基时每一年都来行宫避暑,我满心欢喜的想着父皇能来看看我。可我等了好几天也不见他来,于是我不顾我身边宫人的阻拦,执意的要去见父皇,可是父皇竟以事务繁忙为由把我拒之门外。可当我听到屋里面传来的欢笑声时,我的心彻底的碎了,虽然那个时候我还小,但是我心里特别的不平,我也是父皇的女儿,为何父皇竟厌恶我到如此的地步,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就因为我的母亲出身卑贱吗?他既然嫌弃我母亲卑贱,为何还要让她生下我?”萍儿再一次的追忆起了往事,即使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她也没有意识到。
“妹妹这话以后不可再说了,永远的把它埋在心里吧。”懿煊听后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低声的提醒着萍儿不要在继续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