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叫朕二哥,你知道,朕听了有多感动吗?”本来就已经很紧张慕崇络,听完这句话更紧张了。
“二哥,”皇帝顿了一下,“多么亲切地称呼,又让我想了那时候在王府,我们天天在一起习武读书互不相让,就连吃饭时我们也要比谁吃的最多,偶尔跟随父皇去狩猎,你们总是跟在我的身后,我们兄弟一起驰骋在狩猎场,听着你们二哥二哥的叫着,我的心里特别的温暖。可是自从我登基做了皇帝,你们全部改口开始叫我‘陛下’,听不见你们叫我二哥,我这心里总是缺了一块。”皇帝特意将‘朕’换成了‘我’,他拉起了慕崇络的手,高声的说道。
现场很安静,没有人说话。
“‘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原隰裒矣,兄弟求矣。脊令在原,兄弟急难,每有良朋,况也求叹。兄弟阋于墙,外御其务,每有良朋,烝也无戎。丧乱既平,既安且宁,虽有兄弟,不如友生。傧尔笾豆,饮酒之饫,兄弟既具,和乐且孺。妻子好合,如鼓琴瑟,兄弟既翕,和乐且湛。宜尔家室,乐尔妻帑,是究是图,亶其然乎。’”见众人都不答话,皇帝一手拉住慕崇络,另一只手拉住了慕崇瑛,开始一唱三叹的吟出诗经中名篇棠棣,吟完全诗,皇帝已经是泪流满面,站在他身旁的四位王爷个个也是流泪不止,刚才还特别紧张的气氛被这一首诗歌变得缓和多了。
“你们都是我的亲弟弟,是这个世上和我最亲的人。无论人事怎么变换,我希望我们兄弟的心永远都能和从前一样。我看重江山,更看重亲情。我不想被那些那些丧天良,没人伦的事情污脏了眼睛。”皇帝口中说着话,但没有松开自己的手,楚王和陈王小心翼翼的跟着皇帝的节奏,齐王和蜀王也全部躬着身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兄弟几人走到大殿中央,皇帝面向自己的儿子们大声的说道:“你们都是我的儿子,你们也是亲兄弟,我希望你们兄友弟恭,相敬相亲,在做任何事情之前不要忘了你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骨肉兄弟,我不想看到你们为了某些不光彩的目的做出让兄弟反目,骨肉相残,让我伤心欲绝的事情。”殿内此时鸦雀无声。
“若是有谁执意要走上这不归路,那我今天就告诉他,纵使他一时阴谋得逞,最终也逃不过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此言一出,两位王爷的手也被握得生疼,每一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吼吓得打了个激灵,尤其是陈王慕崇珞,浑身抖个不停,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
皇帝扫了一眼身边的几位王爷,他们没一人敢抬头看他。也有扫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们,也没有人敢抬头看他。他慢慢地松开了自己的双手,他不知道,楚王和齐王的手腕已经出被握出了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