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早就看出她的谎言,但是当她亲口告诉我的时候,我还是感到了锥心般的疼痛。
可是,当她对慕容翰说出我恨你时,我真的很想很想走过去,牵起她的手,可是,我知道我不能那样做,因为我在想,我们这是不是一种冲动?这样的冲动能维持多久?
我知道我还没有想清楚,所以,我们都要静一静。
香儿,其实我不是不原谅你,我只是想要静一静,好好想一想,因为我想做一个决定,一旦这个决定我下了,我就会一辈子对你,用我的生命,用我的余生,用我的一切,你就是我的天下。
慕容翰。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当她问我这个问题时,我的心跳竟然有一瞬间,像是停止了一般。
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就算曾经有人提过,我也没当一回事,从前,我总是觉得,这是这个女人欠我的,但是她不在的这些天,我竟然感到,无比的,寂寞。
其实那些所谓的价值连城的书籍,做工精细的衣服,在我眼里都如一抔土般的廉价,我就是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喜欢看她急的跳起来,呵呵,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那日,她知道我是在骗她,让她嫁给我的时候,她那么生气,嘴角浮现的那抹冷冷的笑容,我至今都记在心里,她逃出去之后,我有悄悄跟着她,却看到她去找了随影,而她看着随影的眼神是那么的明亮,我的心里居然有一种酸酸的感觉。
那天晚上我去了青楼,找了花魁清秀陪我,她说我这是吃醋了。
吃醋,这真是个奇怪的词语,我尚不能理解,清秀说我是喜欢上她了,可我总觉得那不太可能,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其实我很想找到一个空档,和她好好谈一谈,当初想让她嫁给我,并不是恶意,只是一种……我自己也讲不出来的感觉。
可是她却对我那么讨厌,甚至是嫌恶,她越这样,我越觉得莫名其妙,不可理喻,我并没有对这个女人做什么坏事,除了那次逗弄她,让她跟我成亲,其余的,她犯下的错,我都没有去追究,甚至是成了夫妻,我也没要她,但这个女人为什么每次见到我都跟撞见了鬼似的,恨不得躲得远远的,而她看见司徒随影时就像个小女生似的撒娇,有时又对他那么关心,我想不通,但我知道我很讨厌看到他们这样。
随影是个城府很深的男人,我和他从小玩到大,就根本没有走进他的心里,他就像一个黑匣子,从来不对外人开放,我真想不明白,为什么言郁香那个蠢女人会爱上他,而他对她,却又这么关心和爱护,他们之间难道就是所谓的爱情吗?
不,我不相信,这世间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不都是爱情造成的吗,这个蠢女人,没事去和司徒随影谈什么情,说什么爱,爱情是她能碰的东西吗?这是在自己毁灭自己啊,真是蠢的无可救药!
今天我和她大吵了一架,她说她恨我,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脸上无所谓,可心里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我猜不透自己是怎么了,也猜不透她为什么一直这样对待我,于是我很愤怒,很想拥有她,将她死死的拴在我身边,我不停的吻她,狠狠的吻,就算她将我的舌头咬出血来,我也顾不上那么多,我心中的怒火烧的很旺,却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原本以为,随影不要她之后,她就尝到了我的厉害,不敢再与我作对,可她依然那么倔强,不愿跟我回府,于是我吓唬她,告诉她,除了跟着我,没有任何选择,可她为什么那么倔呢?一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倔的脾气,和我以前认识的只要有钱就能乖乖待在我身边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为了让她尝点苦头,今天我放了她一条生路,但是她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这天晚上我又去找了清秀,我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中,我又想起那个女人,我真的搞不明白。
清秀应该算是我的朋友,我和她没有发生肌肤之亲,但是我喜欢在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时去问她,特别是关于言郁香这个女人的。
她给我倒了一杯酒,语重心长地说:“你啊,这是喜欢上她了,可是她为什么会对你避而远之,这就都得怪你不懂女人。”
“女人?我怎么不懂女人了?只要我说一声,全秦淮的女人都巴不得我多看她们一眼。”我仰头一杯酒,心想着女人也不过如此。
清秀摇了摇头,说:“不是的,也有的女人不为钱财所动容,她们不吃你这霸道的一套,她们就是喜欢甜甜蜜蜜,和和美美的爱情,就是喜欢平日生活上的一点浪漫,一份温馨,她们更加需要的,是男人坚实的胸膛,而不是一种压迫。”
“还有女人不对钱财感兴趣?”我很疑惑。
清秀又瞪了我一眼,娇嗔地骂道:“你以为这个女孩是你身边的那些为了生存不顾一切的人?女人也不是全部都重财的。”
是这样的吗,难道我真的喜欢上那个蠢女人了?
想了想,我觉得很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呢。
天色已晚,我起身回府,走之前,我对清秀说:“不可能,我只是想让那个女人把欠我的还给我而已,你别在这妖言惑众,爱情不是个好东西,我才不要它。总之,我会让那个蠢女人心甘情愿地跟着我。”
清秀又摇了摇头,说:“真是个霸道的傻男人。”
慕容翰真的放了我一马。
我是被潇湘酒家的店小二救起的,小二说,那时我倒在路边上,浑身泥泞,他看我可怜,就和店老板商量着把我救起来,让我在柴房里休息着。
我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无力,口干舌燥,只想喝水,谁知刚从床上站起来就觉得一阵晕眩,扶着床坐了好一会儿才能慢慢挪到桌边盛水喝。
小二进来看看我,他和我差不多高,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长的不算帅,但也是五官端正,皮肤白净,一看就给人感觉很是面善。
他关切地问我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