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寒当然不服气地吼回去:“有本事你把本田开到我那么快!”
司机那个火啊,差点想停车跟初寒打起来了,幸好残存的理智及时拉住他,不然一场马路恶战是免不了的。
初寒看着卷尘而去的汽车,吐了吐舌头,胜利地比个“V”字形手势。
北野泉坐在对面的咖啡店里,手上拿着报纸,眼睛却看着外面在马路上做出高危险动作的初寒,不自觉地脱口而出:“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单细胞的生物啊?初家人的遗传基因真的是奇怪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耶。”
初寒把单车贴着树一锁,拍拍屁股兴高采烈地跑去别的地方。
北野泉受不了地买单走出去,追上初寒:“你把车子放那儿不怕被人偷走?”
初寒歪头,说:“是你啊,没事的啦,我向来都放在那……”“里”字消失在口中,因为她看到,她放车子的地方有个脑袋贼头贼脑地撬着锁。初寒顾不得横穿马路有危险,狂奔过去一脚踹开那个小偷,还扑到他身上,把他压在下面狠狠地暴打:“敢偷姑奶奶的车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啊!啊!啊……”可怜的小偷连还手能力都没有,只能嗷嗷叫着。
北野泉看得目瞪口呆。
好不容易解决了小偷,报了警让警察把他带走,初寒拍拍手,扭头看到北野泉石化的表情,脸上浮出一抹红晕,初寒打着哈哈说:“那个……今天天气不错,暖洋洋的,适合做梦,适合做梦。”
“做梦?”北野泉不敢相信初寒居然暗示他把刚才的劲爆场面当成一场梦。
“我……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刚刚是……是……”糟了!又忘了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初寒暗暗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只能继续装迷糊,“冲动,冲动是魔鬼嘛,你也知道的是不是?夏贝时代的人都知道的。”
北野泉彻底服了:这小鬼,真能掰!
车子没办法放那里了,初寒只好把它带在身边。
北野泉问:“你要去哪里?”
“去买手机啊,我手机不见了。”初寒说。
“丢了?还是被偷了?”北野泉问。
“不知道,反正我肯定我放在身上的,然后郊游回来就不见了。”初寒说。
“你会不会忘在山下旅馆了?”北野泉问。
“不会,我肯定我带着的。”初寒信誓旦旦地说。
这时,海米山脚下的山下旅馆内,老板在整理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一款小巧高级的手机,窃喜:嘿嘿,肯定是那几个女房客落在这里的,便宜我了!
“咦?那不是贝贝吗?她在干什么?”北野泉眼尖地看到了不远处的湛贝贝。于是他准备上去打招呼。
初寒赶紧腾出一只手拉住他:“等等,看看她要干什么。老实说,你对她不好奇吗?我可是好奇的死了活过来呢。”
那是死去活来吧……呱呱呱!北野泉头上飘过三只乌鸦。不过他确实对湛贝贝很好奇,所以采纳了初寒的建议,两个人悄悄跟了上去。
湛贝贝走到一家名为“有间花店”的花店前,忽然扫视了四周一遍,吓得北野泉和初寒条件反射地抱在了一起。湛贝贝看没有异样后,将手中的袋子交给了花店的老板,然后嘱咐了几句就走了。尾随在后面的北野泉和初寒看着她走掉,心想她和花店老板在做什么交易,一时间忘了两个人还很暧昧地抱在一起。
还是北野泉先反应过来,推开初寒。初寒不自在地后退了两步,咧着嘴说:“啊呦,抱一下又不会少块肉,话说,还是我比较吃亏耶。”
北野泉决定不再理会这个可能导致他未老先衰的小恶魔,大步走向花店。初寒窃笑两声,咳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跟上去。
“老板,你这里有什么花是送给女友一周年纪念礼物的吗?”北野泉走进花店,开口就问。
老板是个黑黑瘦瘦的高个子中年人,穿着褐色衣服,笑眯眯地说:“有啊,紫星花,最新引进的阿斯加列尼亚国贵族花,专门用作纪念礼物,每束卖三十万夏币,价格有点贵,货绝对是好货,放着可以整一年。”
“哦,那给我包上两束。”北野泉大方地说。
“泉你疯了啊,买那么多花,你家很缺花吗?”初寒没明白怎么回事,傻傻地看着那两束超大型的花,说。
“小姑娘,这是你男朋友送给你作周年纪的礼物的,呵呵,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啊。”老板笑呵呵地说。
“可我们……呜!”
初寒才想说我们不是情侣,就被北野泉捂住了嘴巴。北野泉偷偷递眼色警告她一番,笑着问老板:“老板,刚刚你店里来的那个女生是谁啊?”
老板倏地警惕地看着他:“怎么,你认识她?”
北野泉尴尬地笑笑说:“不是,只是觉得她浑身散发着骇人的冷意,所以问问。”
“哦。”老板这才卸下防备,说,“那个女生啊,只是一个被遗弃的傻孩子,就是不肯认命,才活得那么苦……”
“老板,你说什么?”刚巧一阵拖拉机的声音过,北野泉没听到老板的话。
“没什么,给,你的花,算你五十万夏币。”老板说。
北野泉接过花,付了钱,架着初寒走出去。
“泉,我搜遍了所有能看见的地方,就是没看到那个袋子。”初寒说。
“湛贝贝怎么会认识花店老板?”北野泉低低地问。
“泉,你这花怎么办?”初寒指着两大束花问。
“送你了呗,反正我也用不着。”北野泉将两束花扔在初寒怀里,说,“我有点事,先走了。”
初寒抱着花,痴痴地看着北野泉离开,嘴角裂开笑,一条疑似哈喇子的液体挂下:“泉送我花耶……好幸福哦……”沉浸在浪漫粉色幻想中的初寒自然没看到经过她身边的路人都拿她当白痴加花痴看。
“啊!买手机!”初寒终于在关键时刻“悬崖勒马”,想起她此行的目的,艰难地推着车离开。
等初寒的身影消失在花店的视线里,北野泉忽然凭空出现,说:“这个笨蛋总算走了。”然后他捏了一个结界,将他在花店的所作所为消隐在人们视线中。他从容地走进去,可是却发现,老板不见了。“不可能啊,我一直在花店对面守着,没有看到他出去啊,这里又没有后门,奇怪了,难道他还会自动消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