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样的事情,我做起来比陈云做起来顺手多了,可能,他真的是伤透了我的心。
到家的时候,小秦在狗舍里放狗,他从来都是,在里面守着狗看狗拉屎,以确认狗狗有没有拉肚子。是哪条拉肚子。
“小秦,来,这边坐会。”老姐在餐桌前坐定,招呼着他,我在后厅备着狗食,听着他们的谈话。
“你还打算做么?”陈云直接开门见山。
没有回音。
“其实大家都是年轻人,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就像你这次回去,你只是告诉我们,我们也没有再说什么,你说是吧?”
依旧的没有回音。
“你做与不做,你要有个态度,我们再好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你说是吧。”
“是。”声音可比蚊叫。
“那就好办了,你有什么打算,你直接说,做与不做是吧,我们可以有个商量的办法。”
又恢复了安静,估计老姐再也找不到对策了吧。
“做与不做真有那么难决定么?”半晌过后,说话的还是老姐。
“如果你们没有找到人的话,我还是帮你们做着吧。”
在后面听着的我,来火了,因为看他下午做事,就已经感觉到他没有心了,“什么叫帮着做,做就做不做就不做,有那么难决定么?”
“是呀,做就是做不做就是不做,你到底是做还是不做?”陈云也依我言。
“那我不做了。”我被气愤烧坏了头脑,已经分辨不出他是情愿还是不情愿,我当时的想法,就是要让他走,因为他欺骗敢我,对他想做现在给我的理解就是,他想找一个地方住,好让他能顺利的拿到驾照。
他回了房间,默默的收拾着东西,秦中华回来了。
“小秦要走了?”老姐在桌前给他算着帐。
“嗯。”
他转身进了狗舍。
我不忍心去看他,因为毕竟人是我接来的,却也是因我而走。
天已经黑透,晚饭还是如期而至。
“小秦,吃了饭再走吧。”我去叫他。
“不了。”淡淡的回答,没有任何表情。
一瞟眼,却看见房间的东西已经被他收拾整齐,我给的几本书,整齐的码在床头。
“小秦不来吃饭?”秦中华问我。
“是,我已经叫过他了,可是他不来。”
桌上煮的,是冬瓜排骨汤,还有青菜,和肉沫茄子,这些都是我们比较爱吃的。
“我再去叫。”吴德海也站了起来。
“没有用的,他不会来的。”我看着他的背影。
一分钟之后,他回到餐桌。
“我说过不肯来吧。”嘲讽味十足。
“叫我都叫了,不来不就算了。”
其实我心里的想法,是为什么陈云他们不去叫,或许,对于他,心真的已经冷到了极点?
“你送我出去吧。”晚餐停当,他走了出来,对站在辽中的吴德海说道。
“嗯,好。”平日里他们俩关系也算不错,也能聊到一块,既然有所求,定不会推辞。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景,心中隐隐的有着不舍,再见了,小秦,再见了西西,亦或许,我们此生不会再相见,若只是网友,说不定还能伴着终老,现在连最基本的友谊,也没有了。
望着被他拉黑的名单,我只能发呆。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想,我们又得招人了。”
“是呀,现在慢慢招,没有合适的我不用,看来年轻小伙子还是不适合做这个工作。”
“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单身的觉得人家肯定有问题,要不怎么会结不了婚,年轻的,做事是有冲劲,可是脾气也很火暴,你们受不了,再找,我真不知道找个什么样的了?”
“慢慢找吧,只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话说得是轻松,比较累的人不是你,是吧。”
“那好吧,我在这陪你,总可以了吧。”
“如果真心疼我,那你赶紧的把这些给处理掉,这样,我就能轻松不少。”
“放心吧,人明天就会来了的。”
她说的人,真的是如期而至。
贺州的周永发。
周永发,年近30,长得瘦瘦小小,看着却仅有十七八的模样,开着一辆柳州五凌,做的,是狗贩子的生意,梳着个三七分,用着的,是一台破烂的诺基亚。当初我们家的那一条成年公,也是卖给了他。
不要看他瘦小,其实心机却是如此的深。
在第一次网上遇到他的时候,他刺探了我,又去刺探老姐,几个回合下来,他才找中了秦中华,而秦中华,也可以算是上一位比较成功有过见的商人,没有陈云的小心眼。现在想来,他的决定完全的是对的。
忙碌的日子过起来,就是快,转眼间,秋天到。
这天正午,才吃过中午,电脑前的我正昏昏欲睡。
“陈姐。”外面的敲门声,夹着叫声。
“噢,来了。”我飞奔而去,门外站着的是小于和他的一个朋友,说实在的,我不太喜欢这个人,感觉不像个男人,懦弱得要死,话都由着别人说。
“秦哥说等一会儿他就会回来了。”可能是他看出来我要问他怎么来了,他倒反客为主,先报备了,径直把车推到停车棚,“这里可以充电了么?”
“可以了,你充就是。”说完,我转身想要回房,但是觉得,有人来了,再回房间呆着,可能不太礼貌,便又退了出去。
展厅的哈利使劲的吠着。
“这只狗发情了?”小朱寄养在这的母狗,因为不合群,脾气怪异,一直是单独放出来散步的,但,它比较喜欢展厅,一直就呆在那里。
“我也不太清楚,一般都是它他自己来看,我不太敢碰它,凶得很。”我打开的是办公室的门。
“小朱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怕他的母狗不发情。”我坐了下来,跟进来的两人在长沙发也坐了下来。
“这是最新出的书么?”
桌上放着的,是那本他们宣传的书,里面有两页是我们的。
“是。”我理着桌上放得乱七八糟的的茶具。
“听你姐夫说,这里面有几页是你们的?”
“是。”手上的动作依然继续,心里却想着,明知的还故问。
“红日现在长很大了吧。”手上翻着书,头也没有抬,来了一句“有130了没有?”
“我也不太清楚,这么大了,谁去称它,以他们估计,差不多了。”
“你姐夫,一天到晚就打电话给我,叫我去给我的母狗买些好吃的,买那个什么什么……”
“是皇家奶糕。”
“对,皇家奶糕,那个贵得不得了,我怕是吃不起,我买的这个也是奶糕,可是买了十几天了,却还是没有到。”
“十几天了还没有到?我就是快递也早就到了,从哪里发的么?”我站起来,走向门边。
“山东济宁,他说,是我们要得少,若是要得多的话,到是分分钟的事情。”
“我看呐,你买的那个狗粮,不要给母狗吃了,直接给小狗吃算了,反正不是没有几天就要生了么?”我打趣着他,倚着门框。
“那也是没有办法呀,谁都知道母狗大一些,出的小狗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