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德儒听完勃然大怒,在沿江城中混了这许多年,还没有谁敢对他如此强硬,莫非那地方官是吃了熊心豹胆吗?
“宋六,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宋六被吓得双腿发软,嚅嚅的道:“老爷,衙门的人说了,如果你要是不去的话,他们就锁着你去!”
“还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尚德儒心中恼怒,反正又没有什么把柄被他们抓到,有什么好怕的呢?
“宋六,备车!”尚德儒一甩衣袖,大步的向外走去。
尚夫人从花厅转角处出来,随后也跟着出了大门,上了她那豪华的马车。
不过她没有跟着尚德儒,而是去了相反的方向。
尚德儒到了衙门口,见衙门的大门果然如莫天龙说的一般紧闭着,并且一旁站立两个衙役守卫着。
看这情形,果真是出了大事!
尚德儒从马车上下来,走到衙门口。
衙役们不像往日一样与他点头哈腰的,而是例行公事的对他进行了搜身。
尚德儒心中恼火,可是他压制住了,等衙役们搜完,他问道:“我可以进去了吗?”
“尚老爷请!”衙役们虽然用了请字,但是却不似往日那般恭敬。
尚德儒一掀衣角,迈过足有近一尺高的门槛,进到衙门里。
他大概想不到,他这一进去,再跨过这道门就是戴着枷锁出来的。
审案的公堂里,庄严肃穆。
那小官端坐在大堂之上,神态严肃,不苟言笑。
尚德儒的心中一紧,这小官平日里见他,就像老鼠见猫一样。
若是没有他尚德儒,这小官哪里能贪到那么多的银两?
“尚德儒见过大人!”既然要做戏,就得像一点。
那小官一拍惊堂木,喝道:“尚德儒,你可知罪?”
尚德儒吓得激灵一下,还来真的?莫非有人在一旁看着呢?
尚德儒左右察看,可是什么也没发现。
“尚德儒,本官问你话,你在四处打量什么?还不回答本官的话!你可知罪?”
“回大人的话,小的不知道犯了什么罪!”
小官慢慢的说道:“你指使安子与卓子去天佑彩帛铺中假装宫里的公公与李天佑做生意,再从中调换李天佑的货物,从而让李天佑无法交货,进而从中诈取一笔赔偿款。却不料想被李天佑识破,并且安全的将货物运回。你没有想到安子与卓子会将事情败露,于是你买凶杀人,雇佣曲三用剧毒杀了安子与卓子。这些罪,你可认?”
“大人,这是谁说的?简直是笑话!李天佑没有得罪我,我为什么要害他?更何况论财富,那李天佑哪里能与我相比?谁不知道在沿江城中,如今最富有的莫过于我尚德儒!”
“尚老爷的确是家财万贯,可是李天佑的财富也非同小可。他不只是经营着彩帛铺,还有着生意兴隆的珠宝行。尚老爷因为忌妒从而生恨,也是有可能的!”
“我为什么要忌妒于他?”尚德儒心中恼怒,“不过就是个毛孩子,能做出什么大成就?我有必要去与他争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