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兴听到这里,怒吼道:“就是那天,就是你离开的那天,你杀死了我爹,夺走了爹手绘的珠宝鉴定册,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认定是我杀死了你爹,但那本鉴定册,的确是你爹赠与我的。”李天佑从怀中拿出一本已经泛黄的小册子递到陆仁兴的手中,那是李天佑刚才从珠宝库中抢救出来的。
陆仁兴接过小册子,双手颤抖,双眼模糊,那小册子上面的字迹,他认得,正是他的爹爹陆学城的笔迹。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我小的时候,爹就是用这个小册子教我的,我认得它!我认得它!”
“既然你认得,那么自是应该知道你爹爹的笔迹是无人可以模仿的,你打开来看看,可是我偷的,还是你爹赠与的?”
李天佑的话说的有他的道理。
原来,陆学城在年轻的时候切割珠宝时,割伤了右手的拇指与食指,所以他不能用右手写字,故而练就了一手左手字。
左手字的下笔方式与笔划的规律,自是与右手不同,所以陆学城的笔迹是无人可以模仿的。
陆仁兴打开小册子的封面,只见扉页上写着:赠忘年之交李天佑,望其兴家业,重振李家昔日雄风!
字体苍劲有力,与封面上的字体不同,但却是陆学城特有的笔体。
“不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二叔明明说是李天佑与夏致远趁爹不备,偷去了爹的珠宝鉴定册,爹去追赶的时候被杀害,娘也就此疯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会是这个样子?”陆仁兴喃喃自语的,他完全无法相信李天佑与夏致远是清白的。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李天佑与夏致远的确不是偷东西的人。
难道是他二叔骗他吗?
“现在你该清楚了吗?这件事情与天佑完全没有关系的,你被骗了这么多年,是不是该好好的想一想,到底谁最可疑,到底是谁最有可能要害你爹!”夏致远知道陆仁兴已经放弃了李天佑是凶手的想法,在一旁提点着他。
陆学城是个好人,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也希望可以帮着老人报仇。
“难道会是二叔吗?二叔多年来一直想着怎样得到父亲的手艺,屡次相逼,父亲始终不曾将技艺传与他。爹说,二叔的心术不正,让我远之。现在想想,家中被翻的零乱,并非是娘疯了的原因,一定是二叔想要找到这本小册子,才胡乱翻找的。我怎么那么傻?这许多年来,一直被蒙在鼓里?”
李天佑见陆仁兴手捧着小册子,心中的疙瘩解开,知道他不会再误会,便在一旁劝说道:“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毕竟那是你的亲人。可是我李天佑是个怎样的人,相信这些年来,你看的一清二楚。你爹娘的事情,我和致远以后会帮你处理的,找到真凶,让老人入土为安。现在我只想问你,香阳到底去了哪里?你能告诉我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