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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左爱右伤(1)

你是我的神话

何君写了一篇《你是我的神话》的小说,发在起点上,发在文学论坛上,发在博客里,发在他的妻子倩倩的QQ里,他在小说的最后写道:“是你让我相信了琼瑶笔下的神话,也是你让我看到了现实中痴情的袁乐梅,你就是我的乐梅,谢谢你对我的一片深情!永远爱你的‘轮椅丈夫’!”

倩倩五岁时,她的父母因生意缠身,无法照看女儿,因此就给她找了一位奶奶带她,这位奶奶家里有一个残疾的孙儿,无父无母,所以这位奶奶向倩倩的父母提出一个要求,想把倩倩带回家,也方便照顾她的孙儿,倩倩的父母答应了,这答应也注定了一段姻缘。

倩倩在何家住了五年,她十岁时就回到了父母身边,可她还是经常去何家,经常去找大她五岁的君哥哥

光阴荏苒,一转眼倩倩竟成了一位婷婷玉立地大姑娘,而何君呢,也是长相清秀、儒雅、而且还有一种半古典的气质,他能诗能文,吟诗作对样样会,只可惜身有残疾,不然他一定会是一位大作家大诗人。

倩倩只要不上课就会去何家,陪何君看书,或推他去公园晒太阳,晚上回到家,头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在QQ里问问他在做什么。

今天倩倩和往常一样来到何家,一进门就笑嘻嘻地说:”君哥哥今天好大地太阳了,我们去晒太阳好不好?”

何君看她这么好的兴致,不忍扫她的兴,再则,心想在公园去说也好,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去公园了。

一路上何君心事重重,一语不发,说真的何君很喜欢倩倩,他也明白倩倩心里在想什么,但他不愿意糟蹋倩倩,不愿意“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他更没有追求爱情的勇气。

也许倩倩知道,何君今天心里有事,并且要对她说什么吧,走在一棵树下面,倩倩停下步子,蹲在何君的面前,握着他的手问:“君哥哥你今天怎么了?”

何君抽出被倩倩握着的手,说:“倩倩你这么大了以后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而且你也应该……”何君也说不下去了。

倩倩马上就敏感地感到了,他要对她说的全部的话,倩倩仍然像听不懂似的,对何君说:“君哥哥你知道我最喜欢李白的哪首诗吗?是他的《长干行》。”倩倩站起身来念道:“妾发初覆额,

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

绕床弄青梅……”倩倩再次蹲下握着何君的手,深情款款地说:“君哥哥,我们就是这样,是吗?”

何君无力地说:“你听不懂我刚才的话吗?”

倩倩答非所问地又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读《红楼梦》吗?因为黛玉和宝玉是悲剧,我喜欢看《鬼丈夫》,因为我觉得你就是那个起轩,而我……”倩倩觉得脸颊在发热,倩倩又说:“君哥哥我在你面前,少女的矜持和自尊我都不要了,如果你还要说那些话我就……”她看到何君的眼睛坚定地说:“我就自残,做一个配得起你的倩倩”

何君知道倩倩是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何君紧张地握着倩倩的另一只手,“不要!”

倩倩的泪水揉进了何君的怀中,而何君却彻底被倩倩的柔情打败了。

爱不在,爱无奈

“多少轻狂的岁月,有多少故事值得珍藏,但青春的心已载不动太多的无奈与感伤,那是一段怎样的岁月,我们一同走过,蓦然回首,仅剩满地惆怅……”

他很喜欢这段话,所以他常挂在嘴边,而她则爱他讲这段话的样子,所以,是这段话让他们开始的初恋,他们真的很幸福,总是憧憬着他们的未来。然而,不幸总是会发生得那么巧,而热恋中的男女往往是最脆弱,最麻木的,根本就一点儿也经不起上苍的考验。

他总是爱叫她琳琳,他说这个名字很好听,而她从不叫他的名字,她总爱叫他亲爱的,他,则对于这三个字的称呼渐渐地习以为常。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成为冥冥中的开始,他与她之间有了许多的默契,他们两个总是能在两个不同的地方出发,最终总能在同一个地方相遇。

他拘谨,不爱说话,而她,则爱笑,多话。这两种不同的性格竟让他们就这样走到了一起!或许这也是一个完美的巧合。她爱他胜于自己,他宠她则优于一切!她幸福,他满足!他对她说:“这一辈子,我一定会好好爱你!就像爱我自己一样!”她对他的话没有作出任何的怀疑,也没有作出任何的回答,只是微笑,因为她心里清楚:他一定能够做得到!她也相信他!

可是,他们谁也不曾想到:他17,她16,以这样的年龄,那样的话对于他们来说责任太大,而当时的他们并不知道,那些话是要负责任的!因此,他们一直任性着!或许那个时候,他们甚至不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爱,他们一直陷在这一片未知的迷惘里,预测不到心碎会在哪一天突然向他们无情地袭来,会把他们弄得遍体鳞伤!

也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言语之间总是会出现一丝丝的不和,这样,他们之间便开始有了争吵。但是他,一直努力地抑郁着自己心中的那一份愤怒!然而她,却放纵着自己的任性!但是总能克制住自己,最后,她会说:“对不起,我太任性了!”他,则舍不得她自责,总是说:“没有关系,是我不对!”

时间慢慢地流逝,他们也一天天地长大,终于有一天,他们两个,偷食禁果!那时,他21,她20。双方的父母将他们各自赶了出来,无奈之下,他们在这青春年少的日子里,相依为命!他对她说:“琳琳,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而她和以前一样,对他的话没有作出任何回答,但唯一的不同,她开始产生了怀疑,也不再笑,因为她心里清楚:他开始后悔了!后悔那一下的冲动,后悔不该偷食禁果,而她却不这样想,最起码,她把自己的贞操给了她最深爱的那个人,给了这个她万万没有想到会自己带来无尽痛苦的人。

于是,渐渐地,他对她开始产生了厌倦,再也不会对她说出“我爱你”之类的话了,而她也很少再叫他“亲爱的”。终于,他另结新欢,她成了孤独的一个人。考虑了许久,她决定离开他,并且去医院做了人流。当她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一刹那,她哭了,晶莹的泪滴顺着眼角滑落,她哭,不是因为她害怕,而是她真的很不甘心!那一刻她能感觉到那冰冷的仪器进入了他的身体,她想:宝宝,妈妈对不起你,你来到这个世上得不到父爱,注定会受苦的,这并不是妈妈所想要的生活,所以宝宝,请原谅妈妈的残忍,妈妈不能让你来到这个世上,下辈子我会让你过充满父爱与母爱的生活,但今生,妈妈只有对不起你了!

他知道了这个消息,恨她,所以完全地抛弃了她。于是她离开了那个与他在一起过了5年幸福生活的城市,除了伤痛与遗憾之外,她什么都没有带走,她想到另一个城市过以后的生活,看不见他,她的伤可能会好一些,又或许,有一天,她可以将他完全忘记。

在她离开他,他的第一个生日里,她忍不住要不停地去想他!而他那时正处于失恋的时期,他想到了她,他想去找她,但是他没有去,因为伤她太深了,经过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或许她对他的恨应该减淡了吧!如若再去找她的话,或许又会勾起她的伤心。所以,他放弃了这个念头,仍然过着自己的生活,但是他给她留了封电子邮件:

琳琳:

其实想和你说的话有很多,但一直埋在我心里没有说出来,原因很简单,我们两个都是受害者,都被爱这个字伤得太深了!我曾天真地以为在我的内心深处已不再有你的存在,但我现在终于明白,有一些事情,一旦发生了,那么就会永远地烙在心底,挥之不去!

这一生,我亏欠你的实在是太多,我想已无力去偿还,如果还有下辈子,但愿下辈子我会用我的整个生命去好好的爱你,呵护你,而今生,我只能对你说抱歉了!

在我的心里面,一直是爱你的,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我好想你,想着拥着你的感觉,想着吻你时的那种味道,想着……总之,好多好多!

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希望你可以幸福!

最深爱你的人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他也再也没有去找过她,好多年了,都是如此,他们两个就再也没有对方的消息了。

不知过了多少年,也不知是不是上天有意让他们再相见,经过几万次的轮回,他与她又回到了这个人世间,回到了同一个时代,同一个地方,唯一的不同,他们俩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可是两人彼此相望,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则莫名地问了一句:“好久不见,你,还好吗?”“很好,你呢?”她的回答也是同样的陌名其妙。两人笑了,最后相拥在了一起!

她说:“我就知道,这一辈子……这一辈子你都舍不得丢下我!”

他回答:“刻骨铭心的事情总是难以舍弃的,更何况是一段痛彻心扉的感情呢?对于你的离开,我有太多太多的不舍,面对你的无奈,则有万般的不忍,所以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放你一个人走!”

她应道:“我知道,我知道!”她深深松了一口气,慢慢地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的久违了的笑容,说:“你已经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紧紧地抱着我了,在梦里我不知想了多少遍与你的相遇,唯有现在这样,才是真正的感觉,如果这是梦,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他将她拥得更紧了,因为,前生他错过了她,但今生绝不允许任何人从他的怀里将她抢走!

在他的爱中,我已成旧颜

这是我不愿承认的,可是,它是事实。

不能否认,爱情的杀伤力于我是万劫不复的,当我发现他的秘密,心瞬间破碎。那样温存的话他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那些关心体贴的语言向我暗示着一件事,已经有别的女人来分割他的爱,让我感到悲哀的是,我竟然一直无比相信我们会永远走下去,像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的那样当我们双鬓斑白时相扶相携在美丽的夕阳下,可是,今天我终于明白,我还是逃不掉,爱情,终究要结束了。

心,无比疼痛。

他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坐在书房里抱着一本书发愣,我没有转身,怕他看到我满脸泪水的样子,在趁他换衣服时我调整了一下心态,擦去泪水。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明明刚刚还陷在痛苦的深渊,却可以在下一秒面似桃花。当他从背后抱住我侧着脸来亲我的时候,我露出了最迷人的笑容。

“饿了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饭去?”

“随便”,他伸手拿起我手里的书,皮皮的《爱情句号》,封面上写着一句话:往事经不起回首,爱情经不起推敲。记录从渴望开始到句号结束的情感轨迹。

切菜的时候我想起书里的一句话:认真的人在一场爱情中输的所剩无几。

我的腿在冬天的最后一场雪中摔倒在冰上骨折了,做了手术,一直到已入盛夏的今天还没有恢复如初,膝盖还不能弯曲,可以勉强的走,但是每走一步都很辛苦,有时会疼的满身是汗。可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很开心的忙碌在这个家中,这是我和他的家,是我们同甘共苦攒下每一分钱后拥有的小窝,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在诠释着我们曾经的爱,现在我们有了宽敞明亮的大房子,也没有舍得搬离。

炒菜的时候我的胳膊被溅起的油烫了,油温很高,迅速起了泡,很痛,我高举着胳膊艰难的走到男人的背后,可是我没有说话,又转身离开,男人在打游戏。我想起以前要是我被烫了,哪怕并没有起泡并不痛,我也会扑到他的怀里撒娇让他吹被烫的位置,他会轻轻地拍我的背说“乖,吹吹就不痛了。”今天,我没有那样做。

做了他爱吃的菜,去喊他吃饭的时候我又看到了他和那个女人的对话框,时尚的女人照片让我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在我走到书房门口的瞬间又被切换成了游戏画面。

男人大口大口的吃,我没有动,只是坐一旁安静地看着,在确定我不想吃饭后,他将饭菜端进了书房。我开始看电视,搜寻娱乐频道,希望在别处找到些许欢笑,最后停留在一个单身男女相亲的节目上,一边绣十字绣一边看电视是我很久以来的习惯,可是今天我的注意力没有办法再集中到任何一件事情上了,看到可笑的地方我还是会忍不住笑出声来,但是我的头总是会偏着望一眼书房,我坐的位置只要稍稍侧身就可以看见书房的电脑,果然如我猜测的那样,他面前的屏幕还是不断的在他们的对话框和游戏之间变化。

我们的爱,在婚后不到三年的光阴,变了模样。

晚上我做了个梦,在一片荒芜的野地里我没命地奔跑,跑啊跑啊,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好累!

醒来,再也无法入眠。

清晨临出门前,男人走过来依旧在我的唇上狠狠吻了一下,门咚的一声关上的瞬间我睁开了双眼,安静的早晨,我听到他发动车的声音,我一咕噜爬起来,忘记了腿痛,站到窗前看着他开着车一点点远离视线。

拿出婚纱照一张张仔细的看,轻轻地抚摸他的眉脸,泪一滴一滴落下。

关门之前我没有忘记把钥匙放在桌上,我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走在阳光下,我深深地呼了口气,感觉,真好。

我不愿成为旧颜。

爱在秋天里的童话

李青遥每年都会来那颗老榕树所在的地方,这是他五十多年来一直保持的一个习惯,直至他生命终了的那一刻……

——题记

1

最早他们的相识就是在这颗老榕树下,那时正值民国时期,国家战乱连连,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到两个孩子之间最为纯真无暇的交往。

当时的李青遥和周兰都还不满十岁,稚气都写在他们的脸上,李青遥那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秋天橘子成熟的时候,偷了自家的橘子,拉着周兰一起来这老榕树下分享,橘子很甜,都可以甜到两个孩子的心里去了,两人在榕树下吃橘子的样子特别的开心,别提那感觉有多幸福了。

吃饱了两人平躺在草地里,李青遥用稚嫩而又很正经的声音问周兰:“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周兰也一本正经的回答:“我愿意!”

于是两人很快乐的玩起了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老榕树是他们的“婚姻”见证人,吃剩的橘子就是他们的“儿女”。

李青遥是当地一普通农民的儿子,他是他们家老三,而周兰家是当地一个小有名气的地主,她是家里的独生女。

周兰每天还要上学念书,而李青遥当时家里穷读不起,于是他每天就在学校门口等着周兰放学,一起去偷橘子,一起跑到榕树下去玩过家家,老榕树见证了两个孩子一天天长大。

2

岁月总是在无情中流走,两个人渐渐大了,周兰慢慢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知书达理的女孩,很符合当时那个时代的知识女青年的形象,而李青遥也慢慢成为了一条憨厚老实的北方大汉。

李青遥还是延续着孩提时的习惯,到学校等周兰下课,然后一起去榕树下聊日后的理想,李青遥也是爱学习的好孩子,他会时常翻看周兰的课本,周兰也很乐意的教了李青遥许多东西,但是李青遥平时要做农活,所以学习的时间还是很少的。

随着两人的年岁的增长,自己的观念慢慢形成,加上两人受教育的程度不同,于是有时候两人话很难说到一起去,时不时的还会发生一些口角,弄得两人面红耳赤的,都不高兴。

由于常年的战事,国家积弱难返,农民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于是李青遥不得不没日没夜的务农活,慢慢也没有时间去学校接周兰,到榕树下畅聊理想了,可是周兰还是习惯性的在每次下课以后往校门口望望,想寻找那个她一直很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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