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428300000043

第43章 灵虚露(5)

圆德却不在意,道:“当然没有。当时主张祭河的一众民众称,以七日为限,若七日后大雨仍旧不停,就必须按照他们的办法,用男童祭河。老衲当时也存了必死的决心,想看看洛水到底闹什么古怪,便找了几个身负异能的朋友,冒着大雨在龙门守了七天七夜,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唉,看着天下生灵涂炭,自己身为佛门中人却无能为力,实在痛苦之极。”圆德的眼窝泪光闪动,周围的几个大和尚也为之动容。

圆德接着道:“眼见七天期限已到,依旧大雨滂沱,洪水翻滚,我心中几乎绝望,遣散了友人,自己在洛水边徘徊,心中暗想,若是真有河怪,我愿以身祭奠。心一横,便准备跳下去,却被一人拉住了。”

沫儿听得入神,追问道:“谁?”

圆德迟疑了一下,道:“一个高人。他说知道这河里有什么古怪,我跳下去是没用的。”看圆德的样子,似乎有所隐瞒,沫儿也不敢质疑。

圆德道:“后来他就跳进洛水,去降服河怪。”

沫儿惊叫道:“真有河怪?”转念一动,比划这道:“是不是鱼头龙身的?这么长的尖牙,青乌色的大脑袋?”

圆德摇摇头,道:“不知道。但是洛水里有古怪却是真的。”

圆德继续回忆道:“他要我在龙门口最狭窄的地方等他,自己便下了水。霎那间河水翻滚,巨浪滔天,好几次我都差点被波浪打翻进水里。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他还没从中出来,我面前的河面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已经将近午夜,唉,我担心的不得了,也不知他赢了还是输了。虽然七月天气,但下着暴雨,连续在雨中淋了几个时辰,我早就被冻得浑身僵硬,瑟瑟发抖。可是我不能走,我答应他,要等他出来。”

圆通眼神平静,语速缓慢,但沫儿看得出,那一幕对他来说实在是印象深刻之至。

“我从午时一直等到午夜子时,仍不见他的踪影,我想,他一定是……不在啦。心头一绝望,便瘫倒在地面上,却发现雨小了很多,东方的天空还隐隐闪出了几颗星星。我知道,他成功了。”

沫儿紧张道:“那他后来出来了没?”

圆德道:“我就那样在泥地里昏睡,醒了天已经大亮,脚边放着一件满是血迹的衣服,却不见他的人。此时雨住风停,洛水回落,万民欢呼。我高兴极了,又找了熟识水性的人下河找他,却没找到。”

沫儿热切道:“他这么有本事,一定是自己走开了,肯定不会死。”

圆德道:“我也是这么想。心里虽然知道他凶多吉少,但还是坚持认为他应该平平安安。”

圆德讲完了故事,便开始闭目养神。

沫儿听得津津有味,但却不知道这个故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偷眼看看周围的大和尚,都犹如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不知道这群老和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鼓足勇气,摇摇圆德的手臂,道:“圆德大师父,这人是谁?”

圆德睁开眼睛,歉然道:“我答应不告诉世人他的身份。”

沫儿讪讪地收回了手,小声嘟囔道:“不说就不说。”又抬起头来,疑惑道:“这就完了?”

圆德微微一笑,道:“他的确没死,三个月后,他来找到了我,告诉了我那晚的情形。他说,以他的功力难以完全制服那个河怪,只能与他打个平手,两人恶战了几个时辰,他与河怪达成了一个约定。”

一听到“约定”,沫儿顿时紧张起来。

圆德看着他,道:“这个约定便是保神都十二年风调雨顺,不发水患。”

沫儿愣了片刻,叫道:“啊呀,十二年到啦,是不是?”

圆德点点头,叹息道:“是。”

沫儿恍然大悟道:“你们……不会是要我去打河怪吧?”一股热血冲上心头,小胸脯一挺,摩拳擦掌道:“没问题,您说要我怎么做?——我想当英雄。”黑漆漆的眼珠子没有一丝胆怯,充满了激情和对做英雄的渴望。

可是转念一想,又结巴道:“我不会水,也没有功夫。怎么办?”

圆德慈爱地笑了,道:“你哪能打得过河怪,还小呢。”

这让沫儿更加迷惘,撅嘴道:“圆德大师父,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圆德朝周围几个和尚看了一圈,似乎在探询他们的意见,等收回目光,双手合十念了一身佛号,慢慢道:“那个约定里,还有另一个条件,只要满足了这个条件,约定便算解除。”

凭直觉,这个条件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沫儿结巴道:“什么……什么条件?”

圆德神态悲凉,长叹了一声,道:“要一个天赋异禀的男童……祭河。”

沫儿犹如五雷轰顶,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其他几个和尚一起念起了佛号,在沫儿耳边嗡嗡作响。

圆德低沉道:“如若不然,十二年前的天灾便要重演,整个洛阳又不知要多少人家破人亡。”

沫儿哪里还顾得想这些大局,一想到自己要被大河怪一口吞下,说不定还要撕咬成一块一块的,便觉得毛骨悚然,腾地跳了起来,硬着脖子叫道:“不!他们死关我什么事?我不要去喂河怪!”也不听圆德在后面说什么,扭转身便往外跑,未到门口,却被圆卓一把拎了回来。

圆卓将沫儿往圆德面前一掷,冷哼道:“乖乖听话!”圆德伸手拉沫儿起来,皱眉道:“圆卓,你身为方丈,自当注意一言一行,怎能如此对待一个孩子?”

圆卓黑着脸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沫儿见周围都是大和尚,不禁又惊又怕,一把甩开圆德的手,一边踢打一边狂叫道:“你还是高僧呢,你怎么不去祭河?我不去!我不去!你们这些高僧,一个个假仁假义,合起伙来欺负我!”

圆德任由沫儿踢打,神态悲苦之极。沫儿看圆卓恶狠狠盯着自己,不敢逃走,一骨碌躺在地上,打着滚儿嚎啕大哭。

圆卓忍无可忍,喝道:“你这小东西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

沫儿恨极,又不敢扑过去打圆卓,双腿在地上踢腾着,嚎道:“我不听我不听!你们这些骗子!大骗子!老秃驴!”几个大和尚神色尴尬,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正哭骂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只耳朵被人揪着拎了起来,还未及回骂,只听婉娘责怪的声音:“好你个小东西,一家子等着你的米做饭呢,你却跑这里来撒泼来了!”

沫儿一看婉娘来了,越发有了仗势,更嚎得了不得了。婉娘拿出手帕子胡乱朝他脸上抹了一把,朝圆德施了一礼,随意看了看旁边的大和尚,笑道:“今日圆字辈高僧齐聚于此,原来是给我的小伙计讲故事来了?”

圆德黯然道:“怪我等本事不济……”

婉娘嫣然一笑,也不接话,回头看看沫儿的大花脸,道:“几位师父见笑了。这孩子就是个小泼皮无赖。”拉起沫儿训斥道:“就知道贪玩!还不赶紧回去做饭?”略一点头,一阵风似地走了。

圆德失神地盯着空荡荡的大门,低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无语地跌坐在蒲团上。圆卓急躁道:“这女人什么来历?还要劳圆德师父您几次三番和她说好话?”

无人应答。圆卓讪讪地坐了下来,不满道:“要是那女人不同意,怎么办?哼,我一众人等还要看她的脸色。”

一滴浑浊的老泪滴落下来,圆德抑不住悲痛,仰脸长叹道:“可怜天下……又要生灵涂炭了。”

圆卓仗着自己有皇家背景,心里对圆德几人处理此事的方式十分不屑,哂道:“这有什么难的?要我说,直接将此事报告朝廷,朝廷自有人来管。同不同意,还由得她吗?”

圆德右边的胖和尚圆信见他言语之间不尊重,忍不住冷冷回道:“惊动官府,只怕事情更难以收场。”

圆卓斜了一眼周围闭目不语的其他和尚,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一个小泼皮,和全城的百姓,孰轻孰重?”

圆信浓眉一皱,正要反驳,却被圆德摆手制止,沉声道:“佛法讲众生平等,他若不愿,我们另想办法就是。”看了一眼圆卓,又道:“他年龄小,自然顽皮了些。但泼皮二字从我等口中说出,可是犯了口诫。”

圆卓刚晋升静域寺主持,资历尚浅,心里虽甚是不忿,却不敢多言。房间里骤然寂静了起来,一众和尚默默无言,各自想着心思。

沫儿脸色沉重地跟在婉娘后面,直到拐入大街,才期期艾艾道:“婉娘,他们说的约定,是要把我给那个河怪吃掉,来换洛阳城的平安,是不是?”

婉娘回过头来,似笑非笑道:“那你愿不愿意呢?”

沫儿愤愤不平,脱口道:“我不!我不想死!”

一个两三岁大的小女孩,面黄肌瘦,矮小瘦弱的身子顶着一个大脑袋,怯生生地朝沫儿伸出乌黑的小手。沫儿摸着空空的口袋,无奈地摊开手。婉娘飞快拿出一把零钱放在她的手心。

周围的乞丐一看,呼啦一声围拢上来,个个伸出手或破碗,用祈求的眼神盯着二人。沫儿高声叫道:“没有了!真没有了!”那些人却丝毫不为所动,将沫儿和婉娘围得水泄不通。一个年轻的乞丐伸手捏了捏沫儿背后的米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这里是米不?”围着的人群骚动了一下,眼睛瞬间放亮,犹如夜间发着绿光的狼眼。

沫儿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

婉娘见无法脱身,从怀中抓出一把钱币远远地抛在圈子外面,乞丐们嗷嗷叫着扑了过去,好几个人被压在了下面。

沫儿茫然地看着那些疯狂的人们,眼睛在阳光下感到一阵刺痛。

一个中年乞丐来迟了几分,地上的钱币已经被捡干净,便满脸失望,蹒跚着走开。而刚才那个瘦弱的小女孩,从墙角牵起一位佝偻着身子的老婆婆,正喜滋滋地清点手中的钱币。中年乞丐略一迟疑,飞步上去,一把推开老婆婆,抢了钱币转身就跑。

小女孩站立不稳,一个跟斗磕在旁边的大树干上,额头蹭破了皮儿,尖利地哭叫。老婆婆颤颤巍巍地抱起她,拍着她的背喃喃道:“不哭不哭,再哭就更饿了。”小女孩很快停止了哭喊,在老婆婆怀里无力地抽泣。一老一小靠着树干坐下,空洞洞的眼神看不到一丝活力。

婉娘远远地看着,幽幽道:“天灾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天灾到来时人性的覆灭。”沫儿只觉得后心发凉,拉着婉娘逃似的离开了街心。

闻香榭里闲了下来,因为已经没人定制香粉花露。城里东西飞涨,一天一个价儿,原本一文钱一个的馒头已经涨到了五文,还不一定买得到。到街上买东西已经要藏着掖着,因为四周都是饿狼般的眼睛。

而最可怕的是,瘟疫来了。天气太热,几天没吃东西的流浪汉,吃了不干净东西的乞丐,那些连续奔波了几日的逃难者,常常走着走着就倒在了街上。瘟疫是从城外传进来的还是城内开始的,已经没有人知道了,官府每天在东、南、北三市设点,免费提供汤药,可是每天死去的人仍不计其数。

沫儿飞快地瘦了下去。文清不知所以,担心不已,每次出去买东西都会尽力合着他的口味,可是沫儿食不知味,常常一个人陷入沉思。

闻香榭里,水源还算丰盈。虽然后面的池塘水面急剧变小,已经露出周围塘底龟裂的淤泥,但浇花饮用还是够的。沫儿去后堂打了一桶水,浇在桐树的树根下,然后无精打采地躺树下的石凳上。

文清给后园的花草浇了水,满头大汗地回到前堂。婉娘正在躺椅上闭眼小憩,眯眼看到文清,道:“以后隔一天浇一次吧。水要省着点用。”

文清点点头,仰脸儿看看天,疑惑道:“今年这是怎么了?一点雨都不下,还让不让人活啊?”

沫儿偷眼看看文清,连忙闭眼装睡。文清走过在沫儿身边坐下,推他道:“你是不是病了?”转头埋怨道:“婉娘,你也不关心下沫儿,你看他都瘦成什么样儿了!”

婉娘起身,甩着手帕子道:“天气太热,我还食欲不振呢。”扭身上了楼。

沫儿见婉娘走了,睁开眼睛,折身起来说道:“文清,城里如今怎么样了?”从上次外出买米之后,沫儿再未出过闻香榭一步。

文清的声音低沉了下去:“很不好。听说好多官宦都逃往长安了。街上到处都是难民。”说着连连叹气。

沫儿直直地躺下,瞪着眼睛愣了片刻,轻轻道:“文清,若是此时有人说,牺牲了你,就能换来洛阳城的风调雨顺,你愿意不愿意?”

文清胸脯一挺,沉声道:“当然愿意!那些人太可怜了。照这么旱下去,不知要死多少人呢。”沫儿顿时有些羞愧,低头玩弄自己的手指甲。

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两人慌忙站了起来,打开门一看,却是老四。

老四晒得皮肤黝黑,嘴唇干裂,一身皂衣满是灰尘,下摆布满了斑斑点点的污渍,急匆匆道:“婉娘呢?——麻烦帮我倒点水来,忙了一个上午,实在口渴。”

婉娘命沫儿将镇在井里的槐米茶吊子提上来。老四一口气喝了三碗凉茶,这才抹抹嘴巴,焦急道:“婉娘,闻香榭要出事……”

婉娘看到一脸关注之色的文清和沫儿,道:“文清沫儿去再烧些水来。老四你慢慢说。”沫儿见她故意支开自己,便绕过厨房,趁婉娘不注意从后门走进中堂,躲在前门后,透过门上的雕花格子,正好可以看到她和老四。

老四等文清沫儿走开,急促道:“婉娘,大事不好,闻香榭有危险。”

婉娘一笑,道:“哦?怎么说?”

老四长叹了一口气,道:“唉,如今世道乱了,人都疯狂了。”

昨晚老四当值,半夜时分,辖区内十几个壮年灾民集聚闹事,偷偷商量着要夜间抢劫米店。老四和同伴得到线报,唯恐事态扩大,便着同伴留守观察,老四回去巡捕房叫人。

这些日因为天灾,大量灾民涌入洛阳,城里甚不太平,巡捕个个都派了出去。老四见巡捕房除了一个瘸腿的老捕快外别无他人,事态又颇为紧急,只好硬着头皮直接去找总铺头。

行至门口,却听见总铺头正与一人说话,言语之中竟然提及“闻香榭”字样,老四因感念婉娘的点拨之恩,便留心听了几句。这一听不打紧,把老四吓了一跳。

婉娘不紧不慢地抿着茶,道:“他们说什么了?”

老四不安地看了看周围,迟疑道:“那人说,今年洛阳大旱,原是因为城中有个妖孽。若得破解,只有将此妖孽投入龙门洛水中。”

老四看了看婉娘的脸色,小心翼翼道:“他接着说,十二年前洛阳城也曾遭此大劫,那时正当这个妖孽出生,所以,他今年应该十二岁上下。总铺头便疑虑道,如今城中已经混乱,光十二岁的男童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破解之法,只会引起城中更加动荡。”

“那人道,他已经知道妖孽是谁,只要在民间造势,由灾民请愿具表,上头自会下来惩办。”老四欲言又止,停住不讲。

婉娘淡淡一笑道:“不碍事,你接着讲。”

老四鼓起勇气道:“总铺头便追问哪个是妖孽,那人答道,就是一家叫做闻香榭的脂粉店里的小伙计,叫做文清。”

沫儿直挺挺地靠在门后,大脑一片空白。

婉娘笑眯眯道:“真是胡说八道。老四,依你看,文清是不是妖孽?”

老四皱眉道:“这可当真是胡说。文清这么忠厚老实一个孩子,哪里是什么妖孽?婉娘,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达官显贵,别人趁机报复来了?——那人口气甚是傲慢,看样子官位不小,不通过正经行文途径,却在深夜里私下口授此事,显然是想对闻香榭不利。”

婉娘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道:“我一个卖胭脂水粉的,怎么会得罪人?”

老四担忧道:“如今天灾,人心大变,若是真的在城中疯传文清是妖孽,只怕最后不是也是了。婉娘还是早做打算,不如收拾一下细软去往长安另行开张。”

婉娘点头道:“嗯,我知道了。多谢老四。”

老四摆手道:“可别提什么谢字,我就是来给你通个信。我要赶紧回去了,如今人心惶惶,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儿呢。”说罢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急匆匆告辞。

文清煮了新茶过来,正好看到老四转身,叫道:“四叔,喝杯新茶再走啊。”

老四回头,担忧地看了一眼文清,道:“不了,你们保重。”

婉娘自己斟了一碗茶,一边啜着,一边自言自语道:“是时候了。”

沫儿呆愣在门后,一直站到双脚麻木,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这些天,他一直纠结,一会儿想大义凛然地为了洛阳百姓而献身,一会儿又觉得不平:大好的时光还没过呢,凭什么为了那些人要白白送命?甚至有时悲哀地想,如果自己被投入洛河,婉娘和文清会不会想念自己呢?

同类推荐
  • 小说选刊(2012年第2期)

    小说选刊(2012年第2期)

    本期收录了众多名家的优秀作品,如董立勃的《杀瓜》,王伏焱的《最青春》和方方的《声音低回》等,以飨读者。
  • 梦想与疯狂

    梦想与疯狂

    三个典型人物:孙和平、杨柳、刘必定的精彩亮相,使这部惊心动魄又光怪陆离的长篇小说,下面接触了中国变革中的一系列敏感问题:国家发展和社会正义的博弈,各种社会力量(能量)在利益和精神两个层面上的博弈,产业资本和金融资本的融合与博弈,财富欲望与道德坚守的博弈,给读者呈现出一幕幕既陌生又熟悉,既勾心斗角又波澜壮阔的深度现实场景。
  • 提拔

    提拔

    揭示官场异象,透视升迁规则,面对升迁重重烟幕,你准备好了吗?官场升迁之怪现象:1.群众满意的,一定要留在群众中;2.领导满意的,坚决提拔到领导岗位上来;3.领导和群众都满意的,目前还没有找到;4.领导和群众都不满意的,目前还真拿他没办法!如果一把手只爱钱权色,如果二把手形同虚设,如果你无钱也无色,你该怎么办?谁也不知道原定的组织部长怎么变为方之路了,在这个与以往部长习惯不同、看起来要在中南大干一场的组织部长手下,以穆干生为首的三个组织部副部长一时间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方之路意欲在中南大地上掀起一阵干部人事制度改革之风,满怀期待的穆干生等人最后却不免失望。面对任何事都亲事亲为的组织部长,组织部该如何正常运转?组织部人员何去何从?
  • 白雨

    白雨

    甫跃辉, 1984年生,云南保山施甸县人,复旦大学首届文学写作专业小说方向研究生毕业,师从作家王安忆。在《人民文学》《大家》《花城》《中国作家》《青年文学》《上海文学》《长城》等文学期刊发表中国短篇小说。获得2009年度“中环”杯《上海文学》短篇小说新人奖。
  • 简单爱

    简单爱

    我出生那晚,黑夜中出现彩虹,然后又有数十颗流星划过天际,老人都说是天上有神仙降落犯贱,我爸是无神论者,从来不信星象神话,也不信我是什么神仙下凡,还给我取名吴神,顶着这个名字,我郁闷了一辈子。
热门推荐
  • 千烟殁

    千烟殁

    她是流落民间,长于乐土的公主,却注定要死在两国夹缝之中,且看爱她之人能否逆天改命,护她周全······
  • 教育孩子的80种美德

    教育孩子的80种美德

    这是一部献给天下所有父母的书,同时更是一部关系到孩子们命运的书。书中荟萃了流传甚久的美德故事,这些智慧一直在全世界广泛流传,深刻地影响了千千万万的家庭,为孩子们的伟大前程提供了一份行动的指南,也给父母们望子成龙的希望带来了福音。 教育的最终目的,就是追求孩子的行为和思想趋向正常,从而从根本上改变孩子的缺点。
  • 我在厨房的那些年那些事

    我在厨房的那些年那些事

    一次来自远古的传承让我在厨道走上了巅峰!
  • 家兔饲养与疾病防治技术一点通

    家兔饲养与疾病防治技术一点通

    主要介绍了国内常见家兔品种、家兔的日粮配合、兔的饲养管理、兔的繁殖、常见兔病防治及兔产品的加工等。《家兔饲养与疾病防治技术一点通》内容简...
  • 妖神怒

    妖神怒

    强者生存,弱者屈服,要么成神,要么做鬼,这是妖灵世界亘古不变的真理。羽人族皇子凤羽天生无羽,不幸从浮空岛上坠落,垂死之际被朱鸟火舞泣血救活,然而却又沦为兽人族奴隶,为了活下去,为了重获自由,为了再见到父母,更为了拯救灭亡的朱鸟族,在宿命的牵动下,凤羽开始了一段荆棘般的寻爱旅程,平静时催生万物,愤怒时毁灭万物。
  • 海忆

    海忆

    五年前,他们的相遇注定是一场错误吗?就像流星雨划过天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注定是一场错误,那什么才是终结处?五年的等待,换来的是什么?是一场美丽而短暂的错误吗?来到他的那个城市准备寻找他,他却……
  • 落神的舞会

    落神的舞会

    2332年由于一款游戏的发布,致使地球上80%的12—35岁之间的人类消失了,准确的说,并没有消失,只是被困在‘游戏’里,但是这却不仅仅是一场游戏,在这‘游戏世界’的背后又有什么样的阴谋,而进入‘游戏世界’里的玩家又该何去何从,奇幻精彩的异世界生活在此登场。
  • 玄皇

    玄皇

    老子穿越了!穿越过来的都是牛人,所以,别惹我!所有我的对头,我会让你们一个个都倒下去。什么?你是这世界的霸主?滚一边去!老子来了你还敢称霸主?!
  • 无尽破碎

    无尽破碎

    破碎虚空,前路何在?寰宇之外又有大千,那便叫这无尽枷锁于煌煌剑威下彻底粉碎!剑铸吾身,身临百战,跨越无数战场而不败。血火为锷,白骨为锋,斩尽诸界最强之存在。无尽世界瑰丽雄奇,无边宇宙苍茫浩淼,以剑神之名,打出一条通向不朽之路
  • 大言不惭

    大言不惭

    阿峰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剑徒,有条件的话,他还是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的,他的出身早已决定了他的命运。现实让阿峰变成了一个麻木的老油条,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自己心爱的女神,谎言成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