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那个。”月婷脑中轰然作响,思绪一片空白。
“小姐?”那女人叫了她一遍:“你怎么了?”
天拉!大概是她真的混乱了,仔细的看看,又不确定,而且又怎么能有这么可笑和凑巧的事呢?
“没什么。”月婷面露笑容:“天主会保佑你的孩子!”
“我知道你在要求什么?我也只是一个替身,所以我永远不能向你要求永远,也没有永恒。”
杜名月清楚自己的身份,尽管她被乔湛压在身下,面对她的话,他只有苦涩的笑,所以她会一直吻他,让他气喘吁吁,无法思考。
因为她也知道这个男人从不会主动吻一个女人。
在这之后,杜名月都是主动的,狂乱的抚摩着他的背,两腿交缠在他腰间,狠狠的吮吸他的唇,就连脱衣服也是她主动,而乔湛也只是配合……因为很多特殊的关系,每次做完爱后,就像是在做着交易,他都会问她想要什么,房子,金钱,珠宝……
杜名月的回答永久不变:“先记在你那。”
很多天了,月婷已经和那个叫徐芸的女人很熟了,就算出了院,她还经常来看那个孩子,看着他脱离危险,看着他睁开双眼。
“他已经醒了,不要在担心了。”月婷安慰着她,这只是她这段时间无数次安慰中的一次。
“谢谢你,温小姐,两次输血给我的孩子。”
“小意思,我们都是香港人,应该的。”
Vincen走进了医院,正好看见她们两人……“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
“婷,她就是你要见的那位厨师,徐芸,我叫她Alma。”
香港,清晨。
一开市,乔氏旗下的子公司传媒电子就被阻击破产,乔氏在证交所创造了一个奇迹,上市最短时间内破产的公司。
骆仲谦是应该好好靠劳下自己,在二楼开香摈庆祝时,温永佳也正好在证交所,他没有打扰他们。
而是选择和其他人在西餐厅共进午餐。
“永佳啊,你的那个弟子真是厉害,一个礼拜就让人家倒闭了一间公司。”一人手拿雪茄说道。
“年轻人嘛,是应该锻炼锻炼。”温永佳脸上是堆满笑容,可心里却担心着许多东西。
“但也太狠了点。”又有一人说道。
“哈哈!”他笑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你吃我,我吃你,30年前的我们也是这样,不是吗?”
日本料理店外,乔湛颓丧的走下车,他停下了步子:“我不吃了,你们吃吧。”
说罢,就朝料理店对面走去。
“老大,怎么了?”乔利问。
“妈的,肯定是为今天早上公司的事,我要知道那个骆仲谦是谁,我就宰了他!”
他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她是在绿灯亮起过人行横道的那一瞬间看到他的,他挤在迎面而来的人群中,我们的眼神一直交织著,直到擦肩而过。
没有理由的,我看到了他,他却无视了自己,也许,他只当这是和陌生人无数个擦肩而过中的一瞬,并没有更多的意味,他头也不回,继续走着……
自己却要不争气的回头看他,看他越走越远……手里还握着送给父亲的生日礼物,没想到他竟然这样漠视自己。
夜晚,温家。
温永佳很高兴女儿们陪他吃这顿饭,但最高兴的是月婷也回来了。
“婷婷,你回来我很开心。”说完,就是一大口菜入口。
深夜,私人会所。
冰凉的烈酒滑下喉头,灼热而刺痛,倚靠在落地窗前的乔湛静静地体味着熟悉的灼痛,目光透过冰凉的玻璃看向远方,远方尤有点点派对灯光,今夜的他将无法入眠,今后的他,和弟弟们将一无所有?他想,但他又禁止自己再往下想,再次向杯中注满酒,一饮而尽,胃里渐渐升起一股新的刺痛,响亮的手提电话声划破一室的寂静,心头蓦地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才按下接收键,耳畔立即传来乔利难掩伤心的声音:“老大,奶奶在庵堂摔倒了,现在在医院,医生说……医生说……没救了。”
同一时间,月婷也接到了电话……
傍晚,下起来雨……去世?
记忆中宠溺的笑容不在了?
还未走进医院大门月婷脸上,有了湿冷的感觉……
刚一拐角走进急症室外,就听见了几个男人悲戚的哭声,唯有他没有哭出声,但从他紧咬着唇,颓废悲伤的仰着头靠在长椅上和眼里的水光,就能知道他的伤痛不会压于哭泣的弟弟们。
“我能见见婆婆吗?”
彼此都冷冷的,他冷冷一眼,她冷冷一问。
乔湛楞塄的看着她,不答,是完全没有了精力。
“我带你去。”乔利拭去眼泪领着她向楼下走去……
太平间,又湿又冷,尖锐刺骨。
当乔婆婆被她的孙子拉出来时,她被白布包裹,乔利轻轻掀开了那层白布,她慈祥的躺在那里……
月婷紧闭双眼,沉重的呼吸:“婆婆。”她开始站不稳了,跌跌撞撞,摸着墙壁走出了太平间,她扶著墙迟钝而缓慢地撑起身体,垂著头,纤弱的手哆嗦着,“婆婆。”嘴里念叨着的就是她的亲人。
乔利走近了她,从自己的口袋包里一样东西握在手里,亮在了月婷面前:“这个……是上个礼拜我去看奶奶,可能她知道了你和我大哥在一起吧,她真的很开心。”
月婷抬头看着他手里那块洁白如雪的玉手镯,眼里更是悲伤不已。
“大哥那天没空,所以她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乔利把手镯送到了她手中:“不管你和我大哥发生了什么,但请不要拒绝一个老人的祝福。”
这不是让他们两单独见面说清楚的时候,月婷没有在回到急症室外就匆从赶回了家。
“爸爸,我相信你会去!”
月婷原来是回到了家,跑进了温永佳的书房,告诉了他乔婆婆的死讯,却没想到他只是一阵低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