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是一个好爸爸了。”澄清而熟悉的声音,当他回头看去,几秒的惊讶后就是很自然的点头微笑,说:“是你?”
“是我。”杜名月拄着拐杖走下了楼,她也在微笑,但看见他和他手中的孩子脸上微微的带着丝丝枯涩,说:“恭喜你啊。”
“谢谢。”乔湛回答,又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我在西班牙的最后一站,你就这么着急着走吗?”杜名月像在挽留他多留一会。
乔湛手抱孩子,看着她,说:“这些年你去哪了?”
杜名月见他还是关心自己的,露出了微笑,回答:“这几年我去了很多国家,30几个吧。”
乔湛略微点头,说:“不错啊,环游世界。”
杜名月正想接话,不料月婷出现了,一声老公将她一切的幻梦都彻底击碎了,看着月婷一步步靠近乔湛,然后亲昵的挽住他的手,接过孩子,她立刻感觉心硬硬的,被哽得说不出话来了,有些默默的怒气,可月婷却全然不顾她的感受,说:“老公,吃饭了,大家都在等我们。”声音轻柔,不造作,不假意,一切自然。
“好的。”乔湛回答,他也拉住月婷的手,两夫妻齐转身,步伐一致的走出了大门,只留了杜名月。
路上,两人都没多说话,但是乔湛感觉妻子要说的话总哽在嗓中没说出来,乔湛更抓紧了一些的手,说:“你想的,不会发生,我发誓。”过了一会,她才抬起头淡淡恩了一声,她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朝乔湛一笑,脑袋就偏靠在了他肩上。
翌日,庄园外。
乔益还是很不舍的看着月雨,本想在用手去抚摩她的脸,却被她在不经意间的抬手动作阻断了:“离婚协议我会叫律师办的,然后寄给你。”乔益点点头,心里不舒服,说:“如果你在结婚我一定把那个男的宰了。”话里带着隐约的霸道。
“够了!”
这是月雨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对他说话:“我不会像你,我只想带好蕙蕙,然后把没读完的书读完。”
乔益不屑的将头偏向一边,说:“废话!”
“我走了,赡养费我一分都不会少给你的。”月雨听着他的话,看着他上车,她也像是不愿在多看他一眼似的,扭头就走。马厩内。
“我不会吃醋,我不会阻止我的丈夫去见他的前女朋友,如果我阻挠了,那就不是我。”月婷自信的说着,一旁的乔湛也是一脸无所谓,说:“如果可以,我不想见她。”
月婷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身旁宝爱的小脑袋,轻声说:“亲爱的,带着弟弟出去一下,妈妈有话跟你爸爸说。”
“很秘密吗?”宝爱放下手中的毛刷,撇着小脑袋问。月婷点头,又拉起了她,说:“快。”
“好吧。”还一会她才依依不舍的拉起弟弟,在三抚摩了小马驹才离开。
孩子离开后,月婷就可以无顾及的对乔湛说她想说的一切,包括一些情绪化的东西。
“好吧,老公,我说实话。”月婷不想将话闷在心里:“我不想你见她。”
听了她的话,让乔湛的心一颤,这让他沉默了很久,月婷继续说:“但是,我不能阻止,因为她想见你,想让你去送她,这没什么。”
月婷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他,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即使不在一起了,你们也是朋友,送她到机场这没什么,是我想多了。”
乔湛倾听着,听着她的话让自己无法不把妻子在抱紧些。
夜晚的夜空下,划下一颗星星,月婷仰躺在方芳腿上,两姐妹都统一的望着夜空,那么安静,那么轻松。
“你还真大方,让老公去送他的前未婚妻。”月如低下头,问。
月婷也有点懊恼,她现在是有点后悔了,说:“我想,她不能对我构成任何威胁,以前没有现在应该也没有。”
“你想得真天真。”也如就在不经意间想起了什么,说:“他在没和你结婚前,和多少女明星认识,那个杜什么的那时候能成为她的未婚妻,手段不简单。”整整一天,月婷魂不守慑的坐在厨房里,牛奶在她手中握住仍保持着温度,有意无意的会去注意手表上的时间,有时会对孩子们的玩闹表现出不耐烦,月如在一旁,看在眼里,却不知说什么,只能打开电视,然后一边看着炉上的食物。
“昨天,近400百名加泰罗尼亚独立分子在示威过程中焚烧西班牙皇室的照片,其中包括西班牙国王和皇后的照片,事件发生在Girona的大街上……示威者把游行活动延伸到了巴塞罗那机场附近……”
“哗”,杯子从月婷手中滑落,清脆地碎裂在地上,电视上的新闻直让她后背发麻,她迟缓的转身,看着月如,这时月如自己也是一脸惊恐的看着她,说:“他应该不会遇到那些人吧?”
“可他是去的机场。”月婷说着就朝门外走,还好月如拉住了她,劝说道:“冷静点!他们不会对一个陌生人怎么样,他不是他们袭击的对象。”月婷怎么也听不进去,还是执意的要离开:“我……”她这时已经前言不搭后语,她努力的想说完一整句话,可是泪水在脸上,也哽住了咽喉,任凭月如怎么拉拽,都不能将她劝住。
这时,温永佳刚一进厨房,就一把抱住了女儿,将她的头靠进自己怀中,抚拍着她的后背,就像小时侯每次流泪,安慰着,给她最大的勇气,说:“没事的,没事的,在这里,游行很普通,也许你看到了只是电视上的几个汽油瓶而已。”
“爸,如果他有事,我跟孩子要怎么办。”月婷悲恸的掩埋在他怀里哭泣。
“没事,爸爸打个电话。”傍晚,这是最难熬的几个小时,月婷一直呆在自己房间里,她会偶尔焦急的轻步下楼听听父亲能否给她有个答案,可很多次都是失望,直到她将三个孩子安排上床,哄着他们睡着,她才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她照例的轻声下楼,刚一走下二楼就听到了父亲和月如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