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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遇虚拟世界的最爱

沈盈盈,是一个近乎完美的美眉,她是我最理想的梦中情人。盈盈是我在POPO上认识的第二个美眉 ,也是我此生,最爱的美眉。

最初认识盈盈,是在论坛里。

尽管我在现实生活里失败得一塌糊涂,但在这个浩淼的虚拟世界里,我拥有最高的权限,是虚拟世界的实际主宰者。

我每天的工作非常繁杂忙碌,每天要审阅的文字有数百万。自我感觉良好的我,非常自大地认为:估计国务院总理每天也是这样审批文件的,甚至古代帝王也是这样批阅奏折的。

每天的工作都让我联想到这么一段话:“黎明既起,万机待理,勤政爱民,事必躬亲。”这是君王上第一课时,太傅教他树立勤政爱民思想的。

当然,我绝对不是独裁的封建君王,我只是虚拟世界正常秩序的维护者。我严格遵守宪法和法律,行使千万网民赋予我的最高权限,清理各类违法言论。

于是,我自我勉励却又有几分解嘲地把天子第一课改为“黎明既起,万帖待理,亲爱网民,事事躬亲。”这样说,好象给人一种狂妄自大的感觉,但我管不了别人不友善的评价,毕竟我的工作是很枯燥烦闷的,不自娱一下,很难坚持下去的。

由于我平时喜欢在工作之余舞文弄墨,在论坛里结交了不少朋友。后来,一个叫“自由比萨“的编辑,强烈要求我出任一个清冷的文学版面的版主。

碍于朋友的情面,我不好拒绝,便答应“空降”那个版面做首席版主了。没想到,就因为那一个小小的契机,我邂逅了这个版面的另一个斑竹——沈盈盈。

其实,我不知道盈盈是怎样知道我的POPO的,或许因为我是首席版主吧,她要与我交流版务,才加我POPO的。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盈盈叫盈盈。盈盈的POPO上的名字叫“浅羽商黛”,很别致的名字。

当时,是盈盈主动添加我POPO的。

我是不喜欢搜索别人的POPO来添加的,但如果别人主动添加我的话,我是来者不拒的。

三年前春末夏初的某个深夜,我刚在那个文学版面发了几篇新作,处理了一下版务后,正想下线,忽然我的POPO弹出了一个对话框,是一个网名叫“浅羽商黛”的人发来了要求我添加他为好友的请求:“你好,我也是梧桐夜雨版的斑竹,请加我为好友,谢谢!”

我没有查看对话框里“浅羽商黛”的个人资料,就直接点了“接受”的按纽。于是,“浅羽商黛”马上成了我POPO上的好友,列在我POPO的“其他人”那一组里了。

“你好。我是梧桐夜雨版的斑竹,网名叫‘浅羽商黛’,很高兴能认识你。也很感谢你能加我为好友。以后多多关照,一同搞好‘梧桐夜雨’这个版面。(开心、微笑、鼓掌)” “浅羽商黛”很快就发来了一通友好的话语,语气异常的客气和礼貌,最后还加了开心、微笑和鼓掌那三个表情。

“你好。谢谢你的添加。”我只是礼貌地回复了他。

“我看过你的博客‘暮雨沧州’,写得很精彩。(仰慕)” “浅羽商黛”继续给我发来即时留言,并附上一个仰慕的表情。

“谢谢。”我依旧淡淡地说。

“燕震,字笑廷,号鸣凤。一身傲骨,两袖清风,三斗黄酒,四句歪诗。自觉今生罪孽重,纵使万死也难容。皆因多情风流种,莫骂歪诗老雕虫。无意飞舞百花丛,有心狂歌五柳中。何日能脱囚心笼,扶摇直上碧云空。”

“?”

“我在你的博客‘暮雨沧州’上看到的。是你写的吗?”

“是的,我博客上的文字都是原创的。”

“是你的个人写照吧?”

“是的。自己瞎写的。见笑了。(开怀笑)”

“很有豪气啊。颇似东坡学士词,须关西大汉,执铁板,唱:大江东去。(仰慕)”

“过奖了,我看倒像柳郎中词,只好合十七八岁女孩儿,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开怀笑)”

“不是的,真的很有豪放之风。(仰慕)”

“应该是放荡不羁吧。但还是谢谢你。我该下线了,改天聊。(拜拜)”

还没等“浅羽商黛”回应,我就独自匆忙下线了。似乎很不礼貌,但说真的,我似乎不太喜欢别人恭维我,哪怕是我很出色,他的恭维也很婉转很文雅,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否是发自内心的话。

接下来的两个月,每天深夜,“浅羽商黛”总会准时出现,他总不会在白天出现。就象那个倩女幽魂里的聂小倩,见不得光似的。

开始的两个月,我只是和他交流一下版务,便匆匆下线了。除此之外,我和他很少很少交往。我跟“浅羽商黛”交往了那么久,却根本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也从来不关心这个。我这才发现,自从我沉迷于网络后,变得越来越麻木了,或许是现实世界把我伤害得太深太深了……

谁也不会想到,我和“浅羽商黛”原本像平行线一样的两个人,竟然会有交点,还发生了故事。

我认识“浅羽商黛”两个月后的某一天深夜,他告诉我,他第二天就要走了,他要离开中国了,他已经取得了英国国籍。

我对这些都不会在意的,或许长时间泡在网上,我已经麻木了,对什么也失去了兴趣,我只是想静静地写一下自己的博客,仅此而已。但接下来的一些事情,却让我刻骨铭心……

“我是‘浅羽商黛’。我明天要回伦敦了。”

“嗯,一路顺风。”

“谢谢。你的诗和其他文字,都写得很好。继续努力哦。”

“嗯。”

“忽然间,我想看看你。有照片吗?”

照片?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我是很少拍照的。我不希望象芙蓉姐姐那样污染环境。而且我拍照时经常忘记了理发和刮胡子,给人一种天生异相的感觉。说好听点,象个艺术家,至少很有艺术家气质;说不好听,就象是刚刑满释放的劳改犯。原本是想好好学一下“落魄江湖载酒行”的杜牧的,结果却是天违人愿,适得其反。因此我很少拍照的,为的正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但我忽然间,心血来潮,也很想看看“浅羽商黛”长得是啥样。

“哎,大家都是大老爷们儿,只是我比你大点而已。哦,应该说,是我比你老一点吧,多几根胡子。也就是说,嘴上有毛,办事特牢。仅此而已,没什么好看的。(开怀笑)”我有意无意地逗弄了一下“浅羽商黛”。

“什么啊。原来你一直把人家当GG(哥哥)了?(尴尬)人家是MM(妹妹)啊!(失望)”

“啊?原来你不是大哥而是大姐啊!失敬,失敬。”我依旧很顽皮地调侃着“浅羽商黛”。说实在的,当我知道“浅羽商黛”是MM时,的确有几分诧异。

“看你,真的是有点放荡不羁啊。(微笑)”

“为什么大姐忽然间想看小弟的玉照?”

“认识你那么久了,觉得你挺有才气的,想看看,没什么的。”

“大姐想跟我相亲不成?”

“那就别看了。”

“我没有照片在这里,改天补拍,再发给大姐。我忽然也想看看大姐长的啥样?可以吗?(害羞)”

经过不是太漫长的等待后,“浅羽商黛”给我发过来了一张她自己的照片。

“在丹麦拍的。”

照片里的“浅羽商黛”戴着墨镜,看不清容貌。但隐约间,我依旧可以感觉到“浅羽商黛”是一个很清秀可人的女孩儿。照片上的“浅羽商黛”,双手托着下巴,安静地趴在一块大岩石后,微笑着。样子有点傻,但很清醇很可爱。

忽然间,我心头涌起了一阵莫名的感动,或许,我很荣幸地看到了一种让人一见钟情的美丽。

在浩淼的互联网上,我们不太熟悉,准确来说,我们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她竟然那么信任我。感谢上帝,幸好我燕笑廷不是坏人。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浅羽商黛”又传来了另一张照片。

当我打开那张新上传的照片时,我不由得目瞪口呆了。

并不是“浅羽商黛”长得非常的漂亮,而是她眉宇间那种独特的气质,深深地深深地打动了我的心。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还是我当时的苯巴多胺分泌过多?

我好象在哪里见过她!肯定见过!

或许在前世?或许她是我前世的爱人?

“在想什么呢?我很难看吗?没吓到你吧?(偷偷笑)”

“你吓到我了。”

“怎么了?我真的那么难看吗?(惊讶)Augly?”

“不是,你很美啊。是一种惊心动魄、地动山摇的美丽。”

“骗人。我们那里的校花才算真的漂亮呢。我算什么啊。”

“你的确很美。你眉宇间的气质让我很感动。”

“你又在哄我了。你总是油嘴滑舌的,讨厌!”

“既然你那么讨厌我。我下线咯,省得碍眼。”

“别……人家只是说说嘛,你居然当真了!真笨。我明天就要回伦敦了,估计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上线了,陪我多说一会儿话不行吗?(尴尬)”

“我当然知道你在说气话啦。所以故意逗你的。(吐舌头、开怀笑)”

“你真坏!是个大坏蛋!(吐舌头、开心)”

“那你也是个小坏蛋,只有小坏蛋才跟大坏蛋交往的。俗话说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吐舌头)你肯定被我这个大坏蛋污染了,变成了小坏蛋!(吐舌头)”

“呵呵,那我们是双黄蛋。(开心、鼓掌)”

“好了,呵呵,别闹了。时间不多了,我们谈点正经的吧(微笑)”我忽然间有点后悔了,后悔以前没跟“浅羽商黛”好好地交谈了。现在,她要到在另一个半球的英国去了,我们之间还隔着一个辽阔无边的大西洋。不知道以后是否还能交往?

“好啊,我们好好聊聊咯。(微笑)”

“你工作了吗?”

“快了。”

“大四了?”

“我硕士毕业了。”

“你多大了?”

“23岁。”

“学什么专业的?”

“弹钢琴的。”

“呵呵,我忽然觉得自己象在查犯人户口的警察。(吐舌头)”

“有点。(偷偷笑)”

“我忽然间明白了一件事情。(眨眼)”

“什么啊?能告诉我吗?(抠鼻子)”

“宫商角徵羽,眉黛清且浅。你是学音乐的,所以取了‘宫商角徵羽’中的‘商羽’两字;而你的眉毛又长又细又淡,便取了‘浅黛’ 两字,你把‘商羽’和‘浅黛’合起来,就给自己的POPO起名为‘浅羽商黛’,对吗?(得意)”

“的确是这样的哦,你很聪明,也很了解我。很高兴能在互联网上遇见你,我们真的很有缘啊(仰慕、开心、鼓掌)”

“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很不公平。”

“什么啊?(惊讶)”

“你知道我的真实姓名吧?”

“知道啊。‘暮雨沧州’的真实姓名是‘燕笑廷’,对吧?”

“没错,但是我……”

“什么啊?你可以跟我说的。”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哦。这不是有点不公平吗?”

“哦,原来是这点小问题。(微笑)”

“正是这个小问题。你能否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盈盈。我叫沈盈盈。也就是说‘浅羽商黛’的真实姓名叫沈盈盈。”

“盈盈。嗯,很好听的名字。以后我可以叫你盈盈吗?”

“可以啊,当然可以。笑廷。(开心)”

“盈盈。盈盈。盈盈……”

“你干嘛一下子在对话框里发那么多个‘盈盈’?你想刷屏啊?坏蛋。(偷偷笑)”

“我在呼唤你啊,盈盈。(眨眼)你答应一下就是了,行吗?”

“嗯。好的。(开心,微笑)”

“盈盈。盈盈。盈盈……”

“我在啊。(开心,微笑)我在啊。我在啊……”

我和盈盈瞎闹了好一会儿,原本准备下线的盈盈却一直没走。后来盈盈还告诉我很多与她自己有关的情况。盈盈生长在东北一个省会城市,并在那里上了大学,还考了公费出国留学。盈盈的爸爸是那个城市里的一所重点大学的中文系教授,专攻古代诗词的,曾在国内外著名学术刊物上发表过大量的学术论文,并得到国内外著名专家学者的一致好评与推崇。最近还被提拔为那所大学文学院的院长。盈盈的姥爷、姥姥、妈妈,都是某个军区的军人。盈盈的姥爷离休前曾是那个军区的司令员,还是上将军衔。盈盈的妈妈现在还在服役,是那个军区的大校副师长。

“呵,你还是高干子弟啊。不过,我不太喜欢和高干子弟来往的。(失望)我喜欢纯文学的东西。”

“不是的。我哪里是什么高干子弟。真的不是的。我只是一个穷留学生而已。你千万别不理我啊。(难过、尴尬)”

“呵呵。我相信你的话。纵使你是高干子弟,我也要为你破例。因为我喜欢你……”

“谢谢。你刚才说你喜欢我?(害羞)”

“哦。说错了。(害羞)我是想说,我喜欢你的文学素养,喜欢和你谈论文学……(微笑)”

“谢谢。(开心)”

“你住在皇姑区?”

“是的。(微笑)”

“那我叫你沈皇姑吧。(开怀笑、吐舌头)”

“啊?(惊讶)”

“你不知道吗,古人有以籍贯或出生地等做昵称的,如韩愈是昌黎大族,友人称呼他做韩昌黎。还有,戊戌变法的康有为是广东南海人,便有人称呼他为康南海……(眨眼)”

“呵呵。这个我也知道,但没有想到,你很聪明哦。但是皇姑很容易让人误解为是皇帝的老妹或姑妈啊。我可不想被误以为是皇亲国戚类的纨绔子弟。你刚才不是说不喜欢高干子弟的吗?现在可好,把我提拔为太子党了。(开怀笑)你还是叫我盈盈吧。这样亲切点。我姥爷姥姥爸爸妈妈都那样叫我的。(开心)”

“好的。盈盈。”

“谢谢。(微笑)”

“盈盈。盈盈。盈盈……(Yeah)”我又在POPO的对话框里刷屏了,刷了一屏又一屏。

“我在啊。我在啊。我在啊……(开心)” 盈盈紧跟在我的即时留言后回应着。

“呵呵。我们别再象小孩子那样闹了。原来你也很淘气啊。(开怀笑)”

“你才淘气呢。(偷偷笑)”

“那我们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的淘气包(开怀笑)”

“我看是这样。(偷偷笑)”

“早点睡吧。你明天还要乘飞机去英国伦敦的。要休息好啊。现在都快两点了。(微笑)”

“好的。我这就准备下去了。晚安。(微笑)”

“我刚才提起皇姑,现在又想到了圣姑。呵呵。”

“别人有恋母情节,你倒好,有恋姑情节了。”

“恋母情节?我知道。恋母情结,又称俄底浦斯情结(Oedipus complex),在精神分析中指以本能冲动力为核心的一种欲望。通俗地讲是指男性的一种心理倾向,就是无论到什么年纪,都总是服从和依恋母亲,在心理上还没有断乳。所谓“情结“是指情感上的一种包袱。”

“呵呵,你还真博学啊。(偷偷笑)不过……感觉你又在丢书袋卖弄自己了。(吐舌头)”

“那当然。(得意)不过,我刚才想到的圣姑是小说里的。”

“你说的是金庸小说《笑傲江湖》里的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圣姑也叫盈盈。和我的名字一样哦。任圣姑是令狐大侠的心爱之人哦。你把自己比作令狐冲了?(偷偷笑)”

“你看过《笑傲江湖》这部小说或影视作品?我不像令狐大侠吗?(开怀笑)”

“我没看过《笑傲江湖》这部小说或与之相关的影视作品,但我听爸爸说过它的故事内容和一些具体细节。我是不看流行或通俗作品的,但我看一些世界名著或经典的电影。(微笑)”

“原来这样啊。”

“我觉得在放荡不羁方面,你挺象令狐大侠的,但在英俊潇洒和酒量方面,不知能否比得上他?(偷偷笑)”

“当然比得上。有过之而无不及。(得意)”

“无论怎样,你都只能是个盗版的令狐大侠。我要到新闻出版局举报你。(偷偷笑)”

“我才不怕。(得意)“

“那你的小师妹岳灵珊呢?你们是不是也练过冲灵剑法啊?(偷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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