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这样吗?吕漫的心儿不由一怔,“可是,我们在里面的确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过呀。”
瞎子歌马上指出她的谬误之处,“看,他就是要通过你这样的自辨,去给人一个含糊不清的说法,你越是到处说这老实话,就把自己越往糊涂里推。”
吕漫听傻了眼,这世上还有这种自己会越描越黑的事儿?那个什么将军的怎么那么讨厌呀,让她遇上了这种事儿?
心里却对瞎子歌的分析很信服,便向他指点迷津:“那我该怎么做?”
瞎子歌便教她,“这事是他引起的,应该由他去解释。你以后不要再向其他人多说了,把问题直接推给他,大家就会相信了。”
吕漫眼珠子一转,忽而恍然地笑说:“对呀,就听你的。”
说完,她即时跳下凭栏,走到罗龙那边,冲他们大声嚷说:“你们都别在这里瞎猜了,明儿自个直接去问他不就成了?”
大家一看是她来了,马上闭起了嘴,都随便找些借口散去了。只有罗龙心里还憋屈得很,怔在原地。
吕漫也劝说他,“罗大哥,你也回去吧,上山狩了一天猎,你不累的吗?”
“漫,你真的没有……”他还不死心地问。
吕漫白了他一眼,“拜托你拿点男子汉气慨出来,相信我一回行不行?”
“这。”罗龙一听,顿时挺起胸膛,拍拍地说,“这男子汉气慨俺还是有的。”
“那就回去吧。”吕漫在他的胸膛轻轻地给了他一捶。
“好!俺听你的。”罗龙似乎十分受用的,呵呵一笑,转身就向镇东的方向走去。
吕漫望着他的背影,轻笑着摇了摇头。也打算转身往屋里走去,却发现凭栏上的瞎子歌已经随着人群踽踽独行,慢慢地将要消失在漆黑之中。再回头看看风风火火地走的罗龙,不由得从心底里顾影自怜地叹了一声。
“我送你回去吧。”吕漫忽然从后面追了上去,一把扶着瞎子歌的手臂和他并肩地走着。
瞎子歌浑身一震,好像在思考着事情,忽然被吓到了。他扭过头来,朝她嘿嘿一笑,“就你麻烦,对面这么近,我哪用人送,我熟路得很。”
吕漫却担心地说:“你遇过白天那事儿,还不怕呀,就差那么几步,你们两人差点儿被那马儿踩成肉酱了。”
她摇了摇头,“现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我还是不放心,特别像你这样的瞎子。”
瞎子歌嘿嘿一笑,拗她不过,也只好由着她一直送到了对面。
对面的屋是他的师父刚来荷花镇时就买下了,可是几年前,他师父不知道为了什么事,竟然弃他而走,只留下了他和这间屋。
吕漫把他直接扶进了屋内,扶到了床沿前坐下,转身环顾了一下四周,却发现那些家私什物的,擦得倒也干净明亮。
“有一点我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你师父走了,你却不随着他走?”吕漫忽然回身问他。
瞎子歌嘿嘿一笑,“因为我喜欢这个荷花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