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秦、蒋蒙正向东方昊禀报打探来的消息,青州刺史裘得禄私自打造兵器、囤积粮食、秘密招兵买马,最近在长安活动,看来是要收买朝廷官员。
“这分明是要造反!”蒋蒙愤怒的说着。
齐秦点了点头。
突然,东方昊厉声喝道:“谁在外面?”
青橙推门进来,直接跪下,“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故意来打扰的,只是姑娘高烧不退......”
不待她说完,东方昊已没了人影。
青橙马上起身跟着向悠然居赶去。
东方昊来到床前,碧兰正在更换巾帕,见他来,忙行了礼。
他握住冷若然有些冰凉的手。
此时,她的双颊因为发烧而有点潮红,幽长幽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柔,整个人脆弱得仿佛要化去了一般,她还是昏睡着,不曾醒来过。
东方昊脸色转冷,“大夫呢?你们请的大夫呢?怎么还没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十分威严,婢女们一天马上跪了一地。
这时,碧兰领着岳慕容进来,东方昊眼中一亮,“岳大夫快给她看看。”
青橙将一块雪白的丝帕覆在冷若然的手腕上,岳慕容这才搭起了脉。
须臾,岳慕容起身回礼,“启禀王爷,姑娘是风寒未好,又受到惊吓,才导致于高烧不退,待草民开个方子,还请府上人去济世堂取药。”
“有劳。”听闻岳慕容这么说,东方昊这才松了口气,又想起一事来,“岳大夫,有没有能治病而又不苦的药?”
岳慕容瞧了一眼床上的少女,又看了看面前英挺的琚王,笑道,“有倒是有,只是要现做,傍晚就可以取了。”
东方昊再次道了谢,示意管家常福送客。
他亲自守在床旁来照顾她。
冷若然一直浑浑噩噩的,高烧不断。
而东方昊也一直不离,守在她身旁。
朝阳刚刚升起,整片天空被染上一层薄薄的绯色。
经过一晚上,她终于退烧了,东方昊才得以安心了点。
静默了很久,缓步到琴桌旁,这把琴是一位有名的工匠精心打造的,他费了不少人力物力才得来。
然而,冷若然不但一次也未弹过,还反而故意扯断琴弦,即使她知道这样做她自己的手会受伤,会疼,她也毫不犹豫。
如今,琴已修好,却始终不见她弹。
他就算知道什么原因也只能装做不知,只要能留住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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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是秋天了。
天边最后一只大雁哀鸣而去,留下一抹无限的惆怅。
别处萧瑟的秋叶无怨、无恨、无忧、无虑地落下,相思树枝头依然有绿意几分。
“爷,果然不出您所料,裘得禄与宫中淑妃有秘密联系,属下已派人对他们严密监视。”蒋蒙自信地说道。
“毕竟是亲戚,再说,裘得禄当初费尽心思送侄女入宫,不正是为了今天吗?”东方昊淡淡地说。
“瞧,是若然姑娘!”蒋蒙惊呼。
东方昊顿时心头一热,随蒋蒙的目光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