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哥儿赶紧说道:“皇上幼时,没有琪王的父爱,没有太后的母爱,唯一的好朋友琪王常年在外,身边虽然环绕着许多人,却没有一个可以真诚对待的人。”
冷若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小木猴,心里泛起一丝甜蜜,随之而来又有一股子感伤。
所有人都问过她到底要什么。
皇甫煜问,青柠问,上官月问,碧兰、青橙问,东方昊也问,她要的,到底是什么?
她要什么?
她要的,不过是安定,是唯一。
东方昊给的安定和唯一。
可是难呐!
她不愿让他将就,亦不愿让自己将就。
所以一直磨呀,盼呀,恨呀......
如果爱的恨的是同一个人,那是无边无际的痛苦。
是心灵最深的折磨,无泪且无法直言。
就这样让她进退两难。
他爱您爱到了骨髓里,您却总是毫不在意。
他待您万般的好,您却一丝都不取。
您恨他,他却爱您。
可是您的梦里为何总是他,您明明爱他,却不愿承认!
奴婢不会告诉他这些,但您应该停下脚步看看您,再看看他,看看你们这些年走过的痕迹。
而且,您确定恨他一辈子,永生永世都不原谅吗?
英哥儿并不如表面看上去单纯,她的内心是成熟的,她只是把快乐展示在人前而已。
可是,她说了这么多,冷若然却还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
心里很乱。
冷若然将小木猴放在枕畔,合眼入睡。
时间永是流驶,日子依旧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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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街市上,英哥儿护着冷若然,不让别人撞到她,心里却在盘算着今天是什么日子。
“以前有一次我心情不好,琪王就对我说,‘柔美的霞光是仙女遗落的霓裳,金色的阳光正透过薄雾向你微笑。
阳光打着卷,慵懒地躺在树干上,让那翠绿的血液闪着诱人的光’,说得很好是不是?当时我听了以后心情就变好了很多......”
冷若然完全没有听到她说什么,伫立在原地,望着骑着青骢马缓慢前进的年轻男子。
英哥儿见她没有跟来,回头一看,有些心急,连忙跑了回去,“姑娘,怎么了?”
冷若然指着前面问道:“你瞧,他是不是琪王?”
英哥儿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青骢马上的男子正好往她们这边望来,那身形,那眉眼,可不是吗?
冷若然抓住她的手,紧张的问:“他是琪王,是不是?”
英哥儿兴奋地向马上的人挥手,“喂!看这边!”
东方沉早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她们,只是时间过去了了好几年,一下子不敢确定而已。
而且,那个身着水蓝色裙子的女子,好熟悉!
东方辰立即下马,将缰绳和马鞭递给随从,就向她们走去。
冷若然僵在原地,英哥儿早已欢呼着迎了上去。
“英哥儿,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英哥儿拉着东方辰的手臂,“好着呢!来,奴婢为您介绍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