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一般出门在外应酬,其实很少人会跟自己敬酒,也许是不敢?因为大多数应酬的时候心情都不太好,导致面色也一般,而商场上的人最会看人脸色,自然不会讨这个无趣。
那么今天自己是心情很好么?为什么?
陆航的头也昏沉沉的,一只手扶着不安分的女人,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勉强让自己清醒一点。
步伐也有些不稳,平时几步路就到达的房间,眼下感觉走了许久也没瞧见门。站着喘了口气,才勉强继续向前方走去,其实如果不是还有个女人要照顾,他现在应该是坐到地上,那也不去了。
好不容易才把她拖到房间,扔到了床上,自己也站不稳倒了下去。
头越发的昏沉,感觉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陆航难受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他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嗜酒如命。这分明是这么让人难受的东西……
好想什么都不管就这样睡觉,但是喉咙又渴的难受。
眉头皱了一会儿,挣扎的坐起身,刚准备站起来,但是手下一滑,又栽倒了下去。
而这次却倒在了钟曼的身边。
近在咫尺的距离,呼吸着对方的鼻息,从来没有这样靠近过,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此刻变得旖旎起来。
陆航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番,怔怔的看着她。大脑好像钝住了,一切都发生了错乱,只剩下类似于本能在代替固有的思维。缓缓伸出左手,盖在她侧脸,但没有倾覆下去,隔着微不可见的空隙,触及到的是她脸上微微的绒毛。
那种距离让人心里发颤,好像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喧嚣,仿佛想要证明什么,想要征服什么。
眼神越来越亮,但只是隔着这样暗潮涌动的空气,抚摸她。
如果换个女人出现在这样的场景,根本不用本能就会开始有所行动,但是对她好像不可以。陆航皱了皱眉。
声音变得嘶哑,身体开始越来越燥热,那种感觉自己丝毫不陌生,看着她柔和的面容,脱口道:“钟曼。”
这两个音节在口中变得缠绵,而躺着的女人弯起了嘴角,只是仍然闭着眼睛,脸颊也绯红一片,因为醉了,所以声音也变得慵懒:“恩。干嘛呢。”
然而这样几近于呢喃的声音却带着无法抗拒的蛊惑性。
陆航看她的眼神越发明亮:“钟曼。”
“干嘛。”
“钟、曼。”这次轻轻念过名字,不等她不耐烦的回答,已经顾不上那么多的吻了下去。
恰好要说话……恰好要张口……钟曼以一种毫不设防的姿态,被他侵入。
两人是真的醉了,唇与唇之间贴合的毫无缝隙,陆航几乎不用任何技巧便攻下她本能的齿间抵触,而身下的女人太过于笨拙,半点经验也没有,可是陆航却显得极有耐心,他甚至从未这样温柔的对过任何一个女人,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
因为人的思维从来都没有身体诚实。
另一只手探到她背后,而吻也在一点点加深……
陆航变得像一个猎人,他在慢慢的训导他身下的猎物,带着那样可怕的耐心。
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咳嗽了起来,陆航连忙拍着胸膛坐起身,慢慢的,这一阵阵的咳也使人清醒了不少。等过了一会儿再看着床上的女人,忽然觉得刚刚的一切都像电影一样,那么的触手可及,却不像是自己的作为。
至少刚刚绝对是有什么东西失控了的……
摇了摇头,走到茶桌前端起水,一饮而尽。
呆呆坐了一会儿后,迅速的站起身,走到浴室飞快的冲了个澡,之后穿着浴袍擦着头,走了出来。
这下,才真正是酒醒了。
可同样被这么一折腾,人的睡意也没了。陆航坐在床上,翻了翻床边的财经新闻,没看两行,又扔了回去,再打开杂志,可是依旧看不进去,烦躁的扔了回去,心里真有些闷。
一转头,看着横七竖八倒着的女人,心里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她凭什么就睡的这么香?
看了她一会儿,又忍不住摇头扬起了笑意,无奈的把她拖到了上面,将枕头垫在脖子下,再替她盖好被子。
忽然,这个时候钟曼醒了过来,虽然眼睛里还透着朦胧,但终究是睁开了。
两人这么对视了好一会儿,钟曼才泛着酒气笑着喊道:“陆航。”
一只手还扯着她的被子,所以此刻刚好是偏过脸正对着她,隔着不到五公分的距离,脱口而出道:“钟曼,你害怕吗?”
“怕什么呀?哦……”笑嘻嘻的看着他,这女人还没清醒,拖长了音开心道:“哎呀,你是说夫妻生活吗?这有什么好怕的,你是GAY嘛,我早就知道了,不过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说完还一副她很义气的模样,将食指抵在唇上:“嘘,这是秘密。”
GAY?
不等陆航反应过来,钟曼又“善解人意”的坐起了身,轻轻朝他额头一吻:“睡吧,女性之友!”说完就自顾着倒了下去。
陆航看着她带着笑容熟睡的脸,还真是一脸愕然。
女性之友?
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陆航扬起了嘴角。随后挑眉的看着她,心里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当初自己不过是为了找一个女人结婚,又不想发生太多的情感纠葛,所以才没去正常的婚介网络“征婚”,毕竟那里的女人多数还是带着对爱情的憧憬,可没想到这一举动却又被她误认为GAY。
真是荒谬,这个蠢女人难道不懂得正常男人和GAY之间的区分吗。我跟她好歹也相处了一个月,居然连这还分不出来。
脸上泛起了深深笑意,随即再次将她盖好被子。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钟曼揉了揉眼睛,刚挪动头,就觉得像扯动了某根神经,疼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随即就看到身边躺了一个男人,第一反应就是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