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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林斤澜(1)

1.自述

林斤澜

生无格言,相难漫画。

若是吹牛,也是土话。

有话则短,无话则长。

没事胆小,有事胆大。

2.林斤澜!哈哈哈哈……

汪曾祺

林斤澜这个名字很怪。他原名庆澜,意思是庆祝河水安澜,大概生他那年他们家乡曾遭过一次水灾,后来水退了。不知从哪年,他自己改名“斤澜”。我跟他说过,“斤澜”没讲,他也说:没讲!他们家的人名字都有点怪。夫人叫“古叶”,女儿叫“布谷”。大概都是他给起的。斤澜好怪,好与众不同。他的《矮凳桥风情》里有三个女孩子,三姐妹叫笑翼、笑耳、笑衫。小城镇哪里会有这样的名字呢?我琢磨了很久,才恍然大悟:原来只是小一、小二、小三。笑翼的妈妈给儿女起名字时不会起这样的怪名字的,这都是林斤澜搞的鬼。夏尚质,周尚文,林尚怪。林斤澜被称为“怪味胡豆”,罪有应得。

斤澜曾患心脏病,三十岁就得过一次心肌梗死。后来又得过一次,但都活下来了。六十岁时他就说过他活得已经够了本,再活就是白饶。斤澜的身体不算好,但他不在乎。我这些年出外旅游,总是“逢高不上,遇山而止”,斤澜则是有山就爬。他慢条斯理的,一步一步地走,还误不了看山看水,结果总是他头一个到山顶。一览众山小,笑看众头低。他应该节制饮食,但是他不,每有小聚,他都是谈笑风生,饮啖自若。不论是黄酒、白酒、葡萄酒、啤酒,全都招呼。最近有一次,他同时喝了三种酒。人常说酒喝杂了不好,斤澜说:“没事。”斤澜爱吃肉。“三天不吃肉就觉得难受。”他吃肉不讲究部位,冰糖肘子、腌笃鲜、蒜泥白肉,都行。他爱吃猪头肉,尤其爱吃“拱嘴”(猪鼻子),以为乃人间之“大美”。他是温州人,说起生吃海鲜,眉飞色舞。吃海鲜,喝黄酒,嘿!不过温州的“老酒汗”(黄酒再蒸一次)我实在喝不出好来。温州人还有一种喝法,在黄酒里加鸡蛋,煮热,这算什么酒!斤澜的吃喝是很平民化的。我和他曾在屯溪街头一小吃店的檐下,就一盘煮螺蛳,一人喝了两瓶加饭。他爱吃豆腐,老豆腐、嫩豆腐、毛豆腐、臭豆腐,都好。煎炒煮炸,都好。我陪他在乐山小饭馆吃了乡坝头上的菜豆花,好!

斤澜的生活是很平民化的。他不爱洗什么桑那浴,愿意在澡堂的大池子里(水很烫)泡一泡,泡得大汗淋漓,浑身作嫩红色。他大概是有几身西服的,但我从未见过他穿了整齐的套服,打了领带。他爱穿夹克,里面是条纹格子衬衫。衬衫就是街上买的,棉料的多,颜色倒是不怕花哨。

斤澜的平民化生活习惯来自他对生活的平民意识。这种平民意识当然会渗入他的作品。

斤澜的哈哈笑是很有名的,这是他的保护色。斤澜每遇有人提到某人、某事,不想表态,就把提问者的原话重复一次,然后就殿以哈哈的笑声。“×××,哈哈哈哈……”“这件事,哈哈哈哈……”把想要从口中掏出他的真实看法的新闻记者之类的人弄得莫名其妙,斤澜这种使人摸不着头脑抓不住尾巴的笑声,使他摆脱了尴尬,而且得到一层安全的甲壳。在反右派运动中,他就是这样应付过来的。林斤澜不被打成右派,是无天理,因此我说他是“漏网右派”,他也欣然接受。

斤澜极少臧否人物,但是是非清楚,爱憎分明。他一直在北京市文联工作,对市文联的领导、一般干部的趣闻逸事了如指掌。比如对老舍挨斗,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揭发批判老舍的人是赖也赖不掉的。他觉得萧军有骨头有侠气,真是一条汉子。红卫兵想要萧军低头认罪,萧军就是不低头,两腿直立,如同生了根。萧军没有动手,他说:“我要是一动手,七八个小青年就得趴下。”红卫兵斗骆宾基,萧军说:“你们谁敢动骆宾基一根毫毛!”京剧演员荀慧生病重,是萧军背着他上车的。“文革”后,文联作协批斗浩然,斤澜听着,忽然大叫:“浩然是好人哪!”当场昏厥。斤澜平时似很温和,总是含笑看世界,但他的感情是非常强烈的。

斤澜对青年作家(现在都已是中年了)是很关心的,对他们的作品几乎一篇不落地都看了,包括一些评论家的不断花样翻新,用一种不中不西稀里古怪的语言所写的论文。他看得很仔细,能用这种古怪语言和他们对话。这一点,他比我强得多。

林斤澜!哈哈哈哈……

3.斤澜印象杂记

唐达成

斤澜兄,年逾七十,童颜道首,步履轻捷,面色红润,白发苍然,两眼炯炯有神,俨然一清拔飘逸之老人。他谈吐从容宽厚,甚少与人争论,纵有不同意见,点到为止,非面红耳赤硬钻牛角,死抬杠子执拗不休之人。但是,以他数十年的沧桑经历,洞明世事,笔下无论写小说、随笔,常有独到之见,妙语惊人,却全以不动声色之平常心出之。此时你便悟出:他的智慧与热情如蓄在热水瓶中,不倒则已,倒出便觉灼人心神,醒人胸臆。

北京文学界的友人,称他为林大哥,他比我长四岁,是老长辈无疑。有的小字辈也顺口称呼,其实认真说,应称为林老师。无论他的阅历,他的学识,他的人生经验,都够你品味一辈子的,你学写作,如有他的点拨,受用无穷,能入门为徒,便是造化了。

他自己其实就是一部大书,风风雨雨,历尽千难万韧,却很少为人所知。我从温州友人处便得知他青年时最惊险的一次经历。

那是新中国成立前,浙东温州一带,新四军所属之三五支队,活跃在邻县平阳山区,进步学生暗中常与地下党有联系,斤澜大约当时即与地下党常来往,但是否已入党我就说不清楚了。1946年前后,台湾已自日本回归祖国,当时省长是国民党的陈仪,俨然一太上皇,生杀予夺,大权在握,独断专行。斤澜那时不知是否受党的派遣到了台北工作。不久,1947年2月间,台北摊贩万人为对抗国民党的苛捐杂税,奋起抗争,罢市罢工,声势十分浩大。省长陈仪惊慌失措,以大量军警弹压,滥杀无辜,大肆搜捕。这次摊贩的行动,可能有地下党的组织领导,人称“二二八”事件。斤澜不幸被国民党特务逮捕入狱,经同乡和友人百般营教,当时因捕人甚多,国民党军警一时未查清斤澜兄的身份来历,被同意取保释放。斤澜一出狱立刻与港口熟悉的运煤船联系,躲入煤船暗舱内,第二日即起航去上海。不料在第二天,国民党特务发现斤澜被释放,大怒,立即下令再次搜捕缉拿,但已遍寻不得。原来彼时彼刻,斤澜已随煤船漂至海上,安然脱险了。当时国民党兵败如山倒,台湾白色恐怖愈演愈烈,斤澜如再次被捕,则有性命之忧。“二二八”事件是台湾人民对国民党的腐败公开抗争的一次壮举,四十年后,在台湾人民强烈要求下,建立了一块纪念这次事件的死难者纪念碑。斤澜这次危在旦夕的惊险遭遇,平日很少和人说起,但是如果你读过他的短篇小说《台湾姑娘》,便会对这次如火如荼的群众抗争活动,以及后来的悲惨结局有个概括的了解。虽然他写的是小说,并非实录,但如果没有他自己那段和台湾群众同命运、共生死的切身经历,是决然不可能写得如此生动、如此感人的。

斤澜善饮,年轻时,白酒也有斤把的量,一般酒徒休想和他对擂。文学界中,大约只有陆文夫、汪老曾祺是酒乡高手,可以与之对酌终日。可惜那时没有录音机之类的先进电器,否则把他们畅怀痛饮,天南海北的对谈录整理出来,不仅会得到许多学问知识的启迪,也会明白他们对人生的感悟与人生的况味,岂不妙哉。

斤澜的性情豁达超逸,接触过他的人都会有感受,我想这是他高寿秘诀之所在。前两年,他陪几位文友同游故乡新辟的风景胜地。景点初创,曲曲折折的石路循山而上,有的地方只挖了一个石洞,要攀铁梯上去,许多人不免心中忐忑,面有怯色,甚至就在路边石块上安坐休息,不打算再往上攀登了。我只顾往前,倒也没有犹豫,等爬上去之后,我不免担心斤澜大哥年已七旬,恐怕不必再这样乘危涉险地折腾了。这条路也实在崎岖险奥,如不再加修整或另辟蹊径,一般游人可能要望而却步。我边寻思边行走,到了一山边小茶摊,树木葱郁,枝条葳蕤,即坐下歇足,不一会儿,斤澜兄竟缓缓从容而来,虽然额上大汗涔涔,却神色自若,并无任何畏难之色,甚至还绕茶摊极目四望,观看层峦叠嶂的起伏走势,他对大自然确实别有一番热爱情绪。在他看来,水木清华之处,即可洗去凡愁俗虑,而颇有神仙洞达之快了。

“文革”初期,红卫兵云集北京,到天安门接受检阅,四面八方的“革命小将”潮水般涌到北京来,他们都是所谓请来的“客人”,不可怠慢。于是各区各单位都分配了任务,腾房子,摊铺位,找人添火做饭。做一次面条,要在双人铺板上,用碗口粗的竹杠,一头两个人,一上一下如同跷跷板那样压出面条来。别看这些日常吃喝拉撒小事,突然来了这些千军万马,可把人忙了个四脚朝天,累得不亦乐乎。

当时斤澜是在北京作协,恰当中年,看块头也还壮实,造反派看上了他,命他为“小将”服务。斤澜想想,也是,像他这样造反没资格,进“牛棚”又还没到火候,奉命去对付吃喝拉撒睡恰好活该。但是即使当年算是一条壮汉,这样白天黑夜、没完没了的杂役劳务,也够他受的。有一天他累得昏昏沉沉,本来应该朝北回家,他却脚步踉跄地朝南去了龙潭湖。那时的龙潭湖并无亭台楼阁,只不过有点天然野趣罢了。但那时浩劫刚来,有的人以为真是来了“革命”,有人却是疲于奔命,还有人则是什么也顾不上,只顾逃命,哪里还有什么闲情逸致去逛公园。但斤澜阴错阳差地竟走到了湖边,脚下踩着了草地,夕阳映照之下,草叶有些红了,有些干了,结籽了,是寸草结籽的时候,是秋天了!这时斤澜自述道:“我心里抽紧,由外往里紧缩,随着慌张起来。随着晕眩,随着颤颤的,这是由里往外颤抖了……原来还有秋天,春夏秋冬还在!大自然还在,天地好生之德还在!”于是他镇定下来,生活还要享受,生机依然存在,希望仍然尚未泯灭。他在自己的散文中称此为“天籁”“天命”,但他肯定这是和大自然的规律息息相关。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显现了永生不息,周行不息,自强不息的生命力”,“展现了憨厚、厚实、实诚的生命力”。在那人妖颠倒,黑白不辨,浊浪滔天的时刻,大自然的“好生之德”或许正是他使自己心理取得平衡,超逸于生死祸福之外,而未偏落颓唐,并获得镇静无畏精神力量的缘故。

宗白华先生在论晋人的诗情画意时,曾以为这是向外发现了自然,向内发现了自己的深情,境与神会,便有真气扑人之感。所谓“浑万象以冥观,兀同体于自然”。精神上的自由解放和胸襟的旷达,才能有对于自然和宇宙共感的深沉境地。斤澜兄的豁达性情,正是和他对大自然之情相关的。

斤澜兄是著名的小说高手,无论对人生体悟还是语言表述方式,都独具一格,因此常有人请他讲课,或请他讲解小说创作规律,以及个人创作中的体会,这是很自然的,他因此写了不少这方面的文字。过去我读他的小说,总以为他写作是机缘偶触,灵感倏生,信手拈来。读了他论述创作的文字,心中才不禁惊叹起来,原来他在小说领域中,无论长篇、中篇、短篇,尤其是短篇,用力之勤,之深入,之细致,决非常人所可企及。而他的叙说又与文学讲师的讲章大不相同,往往有如两人对饮,从从容容,侃侃而谈,活泼有了,生动有了,精密也有了,真个举重若轻。

比如他说:“写小说好比玩藏猫,明明白白是有那么个孩子,把自己隐蔽起来了,叫人好找。怎么个找法呢?要观察各种迹象,也就是隐蔽起来的孩子从各种情节中流露出来的现象;另外还要猜测,也就是想象,或是意会。”你看他对小说特点的解说,如此言简意赅,情节、主题、思想、曲折等习惯说法,都被他用“藏猫猫”的比喻点透。他就此还谈到意会与晦涩之别,他说:“叫人意会下来,能够意会到些东西的,是含蓄。那个晦涩是意会来意会去,却一场空。”可见晦涩往往与故作深沉状相连,却无实在的灼见,把二者的区别,一语道破。

我说他对小说形式研究得又透又细,可举他对鲁迅《孔乙己》的分析为例。他说孔乙己后来叫财主老爷吊打,以致骨折,在地上爬着走,不久爬死了。鲁迅先生只用酒店里酒客的传闻,一百五六十字交代过去了,惜墨如金;倒在吃茴香豆,教写茴香豆,分茴香豆,保护茴香豆……这微不足道的茴香豆上用了五六百字(全篇不足三千字),想来不会有别的理由,只是作者看出“这些里边蕴藏着深浓的人生味”。鲁迅先生小说中写的人物,往往却叫封建吞吃了。他们本都有善良忠厚的本性,却毫无出路,笔墨的繁简,是和作者尖锐又深沉的思想光芒不可分的,他作品的“人生味”渗透着历史、民族、“国民性”的悲剧的悲凉。斤澜见微知著,切中肯綮的体味实在胜过万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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