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他的话,寒夕墨皱了皱眉,但是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在叫嚣着,他抬起头来看着木槿言,看见了她眼睛里闪烁的狡黠光芒,此刻,他完全相信她会赢。
“我怎么知道你的话算不算数?”虽然胆寒,但还是硬着头皮应答着。
木槿言看向杨爱星,缓缓说道:“那请杨爱星小姐作证如何。”
杨爱星见她看向自己,心里一惊,但还是答应了,她也想知道到底为何她会这样的自信。“好。”
木槿言满意的看着他们,说道:“既然爱星小姐这样说,那么立字据吧。”
“好。”那些人一口答应,如果赢了这场比赛的话,他们就可以拥有木府的财产了。虽然木苏德被罢免了官职,但是他的儿子木子夜却是个经商的奇才,断断三个月时间便在风城站住了脚,惹来了很多人的妒忌。
这才说完,便有小厮拿来纸笔,两人皆立好字据,一式两份,杨爱星证明。比试便开始了。只见,那人走到杨爱星的面前,恭敬的说道:“请爱星小姐为我们弹奏一曲。”说完,还得意的看向木槿言。
“可是我是公正人啊。”杨爱星拒绝到。
“爱星小姐就答应他吧,我说过的,他们可以请任何一个人。”木槿言话才说完,现场早已一片哗然。
“杨爱星小姐琴技乃是继木雅儿之后的第一人,如今这样,怕是输定了。”
“是啊,木家家产就这样白白输掉了,可惜啊。要是木老爷子知道了,指不定好闹出什么风波呢。”
“唉……”
在场的人无不为她惋惜,都是不看好她的。也是,杨爱星一朝琴技得名艳冠天下,木槿言从未出门不得而知,这也是人之常情。
就在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是一个残局的时候,一个少年走了出来,“我相信她。”
所有的人包括木槿言在内都看着他,那是一个英俊帅气的少年,大约也是十三四岁左右,身上流露着桀骜不驯的气质,只一眼,便可以把人给吸引住。
“在下木槿,愿交在下一个朋友。”木槿言说道。
“在下兰皓宇,很高兴认识你。”兰浩宇微笑着说道,如果说寒夕墨是罂粟的话,那么他便是一株慠梅。
“比试开始。”
只见杨爱星坐在了案桌前,朝木槿言点了点头,便开始弹奏起来。琴声绵延细长,缠缠绵绵,仿佛可以看到那轮皓月当空,萤火虫偏偏起舞。沿着小径,偶有露水沾湿衣角,女子却毫无所动,只是在夜空下起舞,望着远方思念情郎……一曲未完早有人悲及而泣。
琴声毕,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是《望月》。”有人惊呼道。
“对,是《望月》,真的是。今生有幸可以听到这曲,死而无憾了。”
大家都看向了木槿言,有同情,有嘲讽,还有鄙夷……
木槿言没有说话,坐到了案桌前,今天我要颠覆这个排名,今日我一曲将闻名天下,木槿为天下第一。嘴角扬起好看的笑容,手开始放在弦上,刚一弹,便震惊了所有的人。
与杨爱星的曲子不同,木槿言的琴声铿锵有力,壮丽河山仿佛就于眼下,豪迈之气夺人心弦。再听下去,那是来自大漠的英雄赞歌,那是边疆战场上的铁戈血马,那是俯瞰天下的气魄……淡漠,淡泊,不为名利,清高自爱,仿佛已经看破世俗,笑看天下……渐渐的,琴音逐渐缠绵低婉,那是一幅幅人间的悲歌,那是隐藏在世人面具下的丑陋之态,那是人性的黑暗面,那是不堪的灵魂,没有一点光明,世界杯黑暗给笼罩,害怕,恐惧,以及深深的绝望,就在这时,东方出现了第一缕朝阳……琴声结束,它所表达的东西却没有停止。
木槿言抬起头来看着众人的反应满意极了,今日之后,木槿将名扬于天下而不只是夕月国,今日必有南风国人,皇上想动他们木家更是有了顾忌。他们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木家现在地位的差别?以前她以为是遭到奸人陷害,没想到却是因为木雅儿,那皇帝竟然不顾昔日情分和功劳……
“五……阿槿。”木子琪怔怔的来到了她的旁边,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子琪,我就说,我不会输。”木槿言眨了眨眼睛,如蝴蝶展翅般划出美丽的弧线,众人不禁看呆,好久好久才反应过来。
寒夕墨蹙了蹙眉,又开始大量起她来,但是却没有发现什么,他是对她越来越好奇了。
而这一边,兰皓宇看着她静静地出了神,除了他母亲外,没有可以打动他的琴声,虽说杨爱星琴技高操,但是却少了那一分沉稳。可是,木槿言的琴声真的打动了他,那是怎样的一名男子啊,如果他是女子该有多好?他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杨爱星也是震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木槿言,她知道她输了,输的很彻底,她以为她的琴技除了死去的那一位之外无人能及,可是,今天她却输在了他的身上。她看向寒夕墨,发现他的目光落在了木槿言的身上,心中便是一痛。
“木槿赢了。”有人大呼到,其他人才反应过来,连忙惊呼起来。“木槿赢了,木槿赢了。”“木槿赢得真是彻底,佩服啊。”“是啊,怕是这天下第一人了吧。”
木槿言眼里绽放着夺目的光彩,她来到了那几个人的身边,“你们输了,记住你们的承诺。”
那几个人看着她,愤愤的转身离去,“走。”
“你不怕得罪他们吗?在风城里,他们的势力很大,你不怕吗?”兰皓宇走上前来,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丝毫没有发觉这样的举动有多么的暧昧。
“怕啊。”木槿言嘟着嘴说道,“你不是我的朋友吗?你可得帮我呀。”
“好啊。”兰皓宇宠溺的说道,他竟然觉得她很可爱。
看见兰皓宇的行为,寒夕墨心里一紧,该死,他竟然会觉得他的行为那么刺眼,就好像他是他的情敌一样。他还是不受控制的走了上来,“你闯的祸干嘛要让别人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