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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安静的早晨

“申琛,你他妈混蛋!你他妈混蛋!”申琛躺在操场上仰天大叫。可是没人听见,没人在意,没人理会。

回宿舍的路上,桑梓遇见了一脸焦急的李炫。桑梓看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什么都没说。

李炫伸手扯住桑梓的胳膊,问,“你们怎么样了?”

桑梓呆滞的看着他,没有答话。

桑梓径直向宿舍走去。李炫紧紧跟着。

桑梓步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身后的李炫步子也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桑梓停下,回头看着跟着自己的李炫,说,“你,不用回学校上课吗?”

“我,我晚点。”李炫说话支支吾吾,惹得桑梓一阵心烦。

桑梓没说什么继续闷着头走,身后的脚步声丝毫没有减弱的倾向。心里顿时就一股邪火。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都分手了,你还不满意?你跟着我干什么?”桑梓终于吼了出来。

背光而站的李炫脸上瞬间变换出很多种表情,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怒吼过后,是无声的流泪。事后桑梓都觉得自己当时像是一个弃妇,一向感觉自己没有泪腺的桑梓却在那天流了很多的泪。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没有语言,没有动作,只是一双满含悲伤的眼睛在注视着一双溢满泪水的眼睛。

“如果你是好心提醒我,那么我现在已经远离了危险。还有,谢谢你提醒我这些。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还是桑梓先开了口。

李炫一把拉住要离开的桑梓,说了句,“你这样,我很担心!”

推开李炫的手,桑梓深深的吸了口气继而吐了出来,一副拿得起放得下的样子对李炫微微一笑,“我很好,没事的。”

小宴来到跟前的时候,两个人还尴尬的站在那里。

“还好吧?你!”小宴问道。

“嗯。”桑梓道。

两个人的僵局刚被打破就又陷入了三个人的僵局。

这个时候,用任何一句话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如果,没有语言能恰如其分的表达你的感情的时候,那么你最好什么也别说,不然可能会适得其反。但是,总得有一个人先开口,引领大家将这个僵局打一个洞。

“李炫,听石小磊说,你请假回来的,赶紧回学校,别耽误了学习。”小宴转儿对李炫说道。

“我下午就回学校了,我妈已经催了好几次了。”李炫说道眼神又瞟了瞟旁边的桑梓。

“这样啊?那你赶快回去准备准备吧。桑梓我会照顾的。”小宴看出了李炫的担心。

李炫没有要走的意思,小宴安慰他道,“没事的,过两天桑梓自己想开了行了。”说完拉了拉桑梓,示意她跟李炫到个别,桑梓情绪还没稳定下来,对于小宴拉自己完全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一脸迷茫的盯着小宴看,小宴用眼神示意她旁边的李炫。她看了李炫一眼,什么都没说。

“恩,那我先走了。”李炫跟桑梓说。

“嗯,路上注意安全。”见桑梓没接话,小宴接过了话。

李炫头也不回的走了。桑梓觉得他转身的瞬间似乎自己见了很多次。恍惚一瞬间他就离自己足够近也能离自己足够远。

说真的,桑梓曾一度的责怪李炫,是她让自己知道了真相,失去了男朋友。可是自己在内心深处总是告诫自己不要把自己这段失败的恋爱怪罪到李炫头上,自己或许才是那个元凶。

当桑梓被一个噩梦惊醒再也无法进入再次入眠的时候,桑梓冷静的回忆了这段恋情的前前后后。得出的结论正如小宴常说的那句话:感情不由人!

如果感情能被一个人操纵自如的话那么当感情破裂的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受伤。

然后,桑梓瞪着屋顶跟自己说:“桑梓,你现在是一个人了,这段感情结束了!”

这样想着,心里这样想着,心里也就平静很多。

尽管心里平静很多,桑梓还是睁着眼到天亮。

隔壁学姐屋里弄出了些动静,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高二的学姐也已经在高三压抑的气氛里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了。起身看了看闹钟,五点半,窗外依旧黑蒙蒙的一片,平时的这个时候自己还在睡梦中,很少能见到黎明前的黑暗。

桑梓往窝里缩了缩,脚触到的地方一片冰凉。冬天的被窝就像是战场上两军互夺的城池,而这双方就是人和寒冷,你往上缩一点,原来温暖的地方就会一一被寒冷给占据。

几经翻身,被窝里就凉的不行。学姐屋里的门被拉开之后又轻轻合上,她们又去奔赴她们的前程了。这次的分手事件像是一个炸弹投掷在桑梓平静已久的生活里,虽然没造成多大上亡,但还是带来了些刺激神经的元素。一时间,仿佛没有了坚持的目标和理由。

拍拍自己的脸,竭力让自己清醒一些。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之后,见室友还在睡梦中,就把洗漱用品拿到外面,蹑手蹑脚的关上门。一切洗漱结束后,桑梓爬上了院子里的那个小平房的屋顶。

大多数是晚上和室友学姐她们爬上屋顶,数星星看月亮,漫天海扯。瞪着周围的等亮起又熄灭,等到各自眼睛再也睁不开,然后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屋。至于早上的景色,桑梓还真得没有见过。

北方的冬天让太阳都来的迟了一些,东方昏暗的像是一个黑色的布紧紧的罩住眼前死气沉沉的天空不愿意放一丝光芒进来。

可能是黑暗再也无力阻挡太阳散发光芒的脚步了,不一会儿,东边的天空就泛起了鱼肚白,接着就是并不刺眼的白光,光照在背后教学楼墙上青白相间的瓷砖,让这个静谧的早晨更多了一份宁静。

太阳终于露出他那红通通的面孔了,西北呼啸而至的冷让太阳失去了往日的张狂,除了微微有点温热之外,并没有给这个世界加温多少。

耳边响起一阵扑哧扑哧的声音,回头一看,是不远处楼上成群放飞的鸽子。那家人养了很多鸽子,在黄昏的时候总会看见养鸽人在鸽笼旁等待着飞回来的鸽子。鸽子从头顶飞过,引起了耳膜片刻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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