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行了行了,你这个女人真是的……”
“我又怎么了?本姑娘好好地在自己家的温泉里泡温泉疗伤,是你不知道什么情况的闯进来?被看光了我还没说话……”
“看看看……看光?”牧桓刚要开口,突然觉得舌头僵直在嘴里了。看看看看……光?然后突然看向文鼎,他表情僵硬的看看天看看地,然后忍无可忍的抓抓头:“行啦行啦……都说是意外了!女人,你能不能宽容一下啊?”
“对待不懂得非礼勿视的下流胚子也要宽容?”云端一挑眉,丝毫没有故事中的女主角该有的羞愤。
“好了!云儿……”白衣少年一脸惊恐,一双大眼睛更是闪闪的可爱样子:“在小哥还不知道这件事以前,大家把这事儿忘掉好不好?”
牧桓咽下一口气,心思百转:“云儿,文公子,我看这件事还是算了吧,打一架就当泄愤了,这个误会让它过去吧?”心里也是担心小哥会知道这件事,这样的话云端和小哥出问题,不管是小哥不高兴还是云端不高兴,反正大家集体遭殃就是了!
也是想到小哥那张百年不变的冰山脸,云端呼出一口气,马上调整了自己狰狞的表情,她刚才的表情一定是狰狞的,因为面前这个人显然跟自己有一样的心情和表达。
她暗暗压住胸口的一口气,刚刚不过是切磋一下动动筋骨,体内的真气就开始乱窜,左手又微微颤抖起来,这是每次发病的前兆。
还好那几个医仙谷的臭老头每次都给自己备很多药。
“文公子,时隔半年有余,该不会就是您所谓的‘回来算账’了吧?”云端的声音有些古怪。她暗暗舒了口气,试图缓和心情,记得那时候这小子身材还是不错的,很挺拔的一个少年。啧啧啧……就是脾气臭了点儿,明明就是他自己跑到别人家的后院池子里‘洗澡’,甚至急到池子里有人都没有看到,自己实在运功疗伤……咳咳……
“哼,云楼主也算的是‘顶天立地的奇女子’了,还是先看看眼前的事情吧。”文鼎尴尬又愤怒的别过脸。
“呵呵,那咱好商量的。我不都说会帮乔小姐了,行了,少在这儿丢人了,今儿个就这样啦……”云端伸个懒腰,权当是刚才松松筋骨了,懒散道:“来人送客……”
当机立断,直接赶人。
乔素云和强忍怒气和尴尬的文鼎只能客气几句离开了古楼。
云端晃着身子回过身,一双灵眸对上半知半解的牧桓,嘴角扬起,勾抹出一个绝世笑容。
牧桓看得痴了,呆愣了一瞬间,然后马上调整心神,尴尬的咳咳。
这女人的杀伤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强悍啊!怪不得手下的人都如此那么的处事淡定荣辱不惊,都是这样一会儿笑笑一会儿凶凶训练出来的。突然想起金鸽子常年贴着易容面皮的,那张俊美苍白的僵尸脸,牧桓浅浅的笑了,那个人竟然是轻易不笑的!这两个人还真是绝配,性情乖张古怪,让人难以捉摸,神秘,所以吸引人。不过,要是真的让他知道云端曾经和文鼎有这么有段经历……
那就有意思了……
“你自己在这儿傻笑什么?貌似暗爽哦?”云端的声音近在咫尺,牧桓及其淡定的抬了头。乔素云和文鼎已经告辞了,云天也是打了招呼就马上闪了人,庭院里马上变得空旷起来,只剩下这两个人。
然后牧桓的视线掠过面前足够世人惊艳的脸庞:“云端,我说你能不能摘了你这张面皮,我知道你易容技术好,也不用这样祸害这倾国倾城的脸啊?”然后起身直径回了内堂。
云端摸摸自己的脸,尴尬的扯扯嘴角:“这算是夸奖还是侮辱呢?”看来经常易容还是有很大坏处的,在这儿混了好多年,就跟这两个小子交情好,结果人家到现在为止还不清楚自己到底长什么样子……金鸽子那个混蛋更是过分,竟然将那云端神乎其神的易容术学了去,然后盖上了自己那张绝世佳颜,尽管是僵尸脸冰山男,但是……哎呀,不管了,他只给自己看真脸就好……关键是……咱这张脸是真的啊……
切,牧桓臭小子,装的好像真不知道似的。
云端从腰间摸出一个小巧的银白面具,一边向外走去一边戴上,暗自念叨:牧桓这个臭小子,刚才叫他是干嘛来着?让他一打岔就忘了……她继续走着,向刚刚赶过来的男仆吩咐道:“我想出去一下,吩咐下去,西北乔家的事儿我们接了,从今天开始密切注意皇城里头的动静。”立住身子,她猛地停下来:“对了,太子最近是太嚣张了些,让他给我消停点儿,五皇子那边盯的紧着呢。”
男仆频频点头:“主子,福寿有一事不明。”
云端和那个叫福寿的男仆已经走到后门,云端淡淡的笑:“讲。”
“之前主子真的跟太子殿下达成协议了么?这笔生意真的接了?”福寿颔首低眉,却也不卑不亢。
“嗯?你想说什么呢?”云端略带些玩味的看着眼前清瘦的挺拔男子,云天、云翔两兄弟是十一年前就跟了自己的,当时作为哥哥的云翔还是十二岁的少年,云天则更小,不过六岁,两人都非常的聪明,学东西很快,办事儿做人也很成熟有分寸,现在手下得她心的几个人,除了牧桓、金鸽子和这二人,就是福寿了。福寿是云端和云天云翔返回帝盟古楼抽掌政权以后认识的,福寿是老一辈古楼前辈的后人,虽然是前辈的后人,但是自从那年那场恶战之后,古楼牺牲了很多元老级别的前辈,如此一来,福寿也成了孤儿,后来一直跟随在云端左右。
“福寿也跟了主子六年多了,主子的心思还是懂得些的,太子殿下为人阴险、善妒又小气,三年前他因为向孙将军的孙女求婚未遂,一直惦念记恨至今,今年年初,孙将军被诬陷叛军卖国,抄了全家,而孙将军的门徒高官们,都是在这三年里尽数除去……或许玩个阴谋诡计,他是有可取的地方,但是他本人根本就没有主子教我们的所谓的大家风范,更谈不上什么仁者无敌,主子不会喜欢这样的人,定然不会让国家落到这样的人手里。”福寿分析的条条是道,云端笑意渐深,小手托着下巴,抱着膀,经典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