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仰望的目光,忽亮的火光照着小若的脸庞,只见你轻轻地摇了一下头,唇角漫起一丝淡淡的笑,象蜻蜓点水漾起的涟漪。
“如果可以,我要想象阳光,用自己的温度给于大家温暖。这话是曾经一人对我说的;我想要的只是他给予的光与温暖。”
“我会不惜一切燃尽我的所有,也要让成就耀目的一刻。”坚决不移的语气道出我的信誓旦旦。
就算是永远的消失,我也不要在所有人眼里无闻的黯去。
报复是我不变的心意,即使是用恨来被记住也是我所愿。
巨响后绽放而盛的烟花缓缓地伸廷,展至含苞待放的花蕾、羞露的初绽、陈现空中怒盛而放的花朵占据了夜幕一大片,下一霎最先盛开花辨慢慢地暗下,定格在空中花图似盛极而凋,点点火光缓缓的坠下,留一道道痕划过夜幕,终又隐于夜色,消殆。
静止的人潮开始再次躁动,纷纷迈开的步子,带起涌涌的一片黑色叠叠的身影。身周开始变的拥挤,忽地被撞上的后背,说不出的剧痛,一个踉跄往前跌去。
刚出油锅里捞起的炸芋头,冒着氤氲的热气闯入视野,失去平衡的身体,倏地伸出双手,把身前的身影搂入怀里。手臂传来灼伤的痛楚与背部的痛,痛哼逸出了紧咬的唇间。
护在怀里的身子发出的颤抖能明显地感觉到,彼此胸膛里跳动的心跳,在这人潮里恍若被放大了,响在耳边,清楚的律动。
“小心!刚差点就被烫上了。”低头凝视对上小若的脸一片绯红。
“谢谢!”小若低声地道着。
“佑鸣哥哥,佑鸣哥哥。”佑玲呐喊的声音在四周的鼎沸人声中清晰飘来。一眼就发现人潮里高举挥动的小手,纤瘦的身子被挤在人群里,焦急的神情流露她的脸上。环视佑玲身周那还有阿男、王强的身影。
转首,眼里小若一脸的焦急。拉着我的手,“佑玲一个人在那,赶快过去,瞧她急的。”
心里的一丝犹豫也在小若的注视里消失掉,抓上小若的手腕,拉起她的手,欲随着人流朝佑玲靠去。背后响起一清亮的声音。
“小若”
蓦地回首,凌的身影已随着人潮靠至。忽地对上的视线,交集在空中,能感觉到凌的敌意与防备。
握住小若的手,缓缓地松开,径自转身,迈步,随着人潮涌动的方向,随流而走,佑玲焦急的神色愈近愈清楚。
熙攘的人群把身后方的两道身影淹没在眼角的视野里。
拥挤的人群里只能随着前方移动的身影而前进,终于挪到了佑玲身侧,一把扶住她被人撞倒失去平衡的身体。
“有没有受伤?”仔细地端详着她。
激动摇晃的头颅甩着长发飘扬,脸上仍是焦急的神情,望着我的眼瞳里有一抹藏不住的惊慌。这样的反应过于异常。“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阿男……他在那边受到了袭击,我不知道。”泪水潸然滑过佑玲的脸庞,抽泣的咽哽令她说不出话。
这些天压积在心里的不详预感忽在佑玲的泣声中忽地震断了心里弦,一丝莫名的恐慌悄然地盘踞上心头。迈开?
忘了她还只是一个十六女孩,在看到那样的暴力甚至是血腥的画面所产生出的恐惧。扯开那只小手,反手牵上,“注意跟上,别走丢了!”
话落步子已再次迈开,牵在手心里的小手能察觉到它的颤抖,或是害怕或是不安。人群里左穿右钻的缓慢地前行着,一个细小的声音飘入我耳里。“哥哥,不要丢下我。”
心倏地一震,心里异样的复杂滋味悄然滋长。这句哥哥是佑司或还是指我。那一个雨夜,那一个近乎疯狂的佑玲,那抹白色的身影,那双黯然无神的眼睛,历历在目,那声撕喊的“哥哥”又犹在耳边响起。
疼痛,毫无预兆地袭上心房。
继续往前的脚步没有停顿,僵直的背影仍然直挺,轻声的语句自我口中道出:“不会!”
心里的怨,心里的恨,假不了,道出承诺的那一刹复杂心情,无法理清,只是心底的那一声音能确实的告诉自己,对这个异母的妹妹怨不起,恨不起。
身边的空间不再拥挤,数道人影纷纷窜离,一下子空出了一片地方,中央站着几名男子,凌乱的衣服上有刀子划破的缝痕,地上滴落斑斑的血渍,阿男一人与对面四名男子对峙着,由破开的衣服上能看出他受了伤。
身后钻出人群的佑玲禁不住地发出惊呼声,引来众多的注目,包括阿男的眼角余光。小丫头已缩在我身后躲起。
一名男子提刀冲前劈向阿男,阿男一个闪身,弯腰迅地踹出一脚,提刀男子身体失控撞向围观的人群。尖叫声响彻耳边,在男子冲去的方向所有人都瞬地鸟兽散。
寒寒的刀光映入眼里,燃起昔日与蛇帮的恩恩怨怨,身周气场的暴戾的气势瞬涨。一把抓住那名男子提刀的手臂,狠劲地往后扳去,“咯”骨骼的脆响声传出时被男子的嚎叫声淹去。
“蛇帮办事,你这黄毛小子胆敢插手管闲,今天让你知道死字怎写!”
话音未落男子一个反扑,藏身侧的拳头已揍上我的脸门,双眼视野顿的一罩,画画是摇晃的不清,顾不上脸部的疼痛感,退了一步拉开与那名男子的距离,勾拳揍出,被那名男子躲开,直迎上他的一个地堂扫腿。
男子的一连贯动作称不上非常的快速,在他长腿扫来的一刻,身子正好轻轻跃起,一脚踢中他的侧脸,男子身体禁不住地往后抑,空中在一缕血丝悬落。受伤男子双眼含恨,毒辣的目光直刺我身上,一个翻滚趋前拾起地上的大刀,单手紧握,另一只手则是毫无生机地垂落。
“小心!”佑玲的呼声传来的一刹,寒光大刀已至,凌厉的刀法,不停的攻击着,唯有不停地闪躲,身体渐觉吃力,反映的速度愈来愈慢,“哧!”胸前的衣服已被割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深吸了一口气,好险!差那么一点点又挂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