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男装的可人儿被扔在床上,浑身似火烧般难忍,发烫的身体渴望异性,人性中最原始。
鲜艳欲滴的樱唇已被咬破,妖冶的鲜红,恰似充满血的寒眸,如地狱修罗般杀气乍现。
没错,她就是碧水,被下了药的碧水。
是她,百花宫宫主云姨,让碧水恨之入骨。
是她,百花宫宫主云姨,让碧水感激涕零。
究竟是如何一回事,还得从十八年前玉笛山庄和翠竹山庄一夜间灭门说起。
十八年前,朝堂上有人称文武双全的萧世忠辅佐冷傲天,江湖中有红梅山庄南宫明,紫霞山庄孙逸,玉笛山庄独孤枫,翠竹山庄叶飞,四大庄主效忠皇上。
当时朝堂和江湖都平平静静,可一夜之间四大庄中,红梅和翠竹一夜之间鸡犬不留,玉笛庄主夫妇猝死家中,紫霞庄主疯癫不已。
昔日的繁华,注定了今日的衰退,还是另有隐情。
如此维持了几十年的平静已经过去,江湖和朝堂看似平静,实则暗度陈仓者,不乏其人。
至于当时真相,已没人知晓。
当云姨告诉碧水真相时,碧水不敢置信的摇头痛哭。
十八年了,自己竟然任由不共戴天仇人逍遥法外那么久,任由兄长认贼做父那么多年。
独孤灵,多么陌生的名字,可注定要背负起复仇的重任。
对玉思人,爹,娘你们的在天之灵可要保佑孩儿,诛杀仇敌,为我独孤家讨回公道。
涵月,原谅碧水对你暂时的欺骗,我不想让你卷入这场是非中。
“好好好,公子真是好酒量啊,奴家佩服。”娇滴滴的声音传来,拉回了碧水远去的思绪。
“那是,也不看看本公子是谁,当朝丞相萧丞相的二公子,当今太后还是我姑妈。你要是跟了我,保证你一辈子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萧明羽自大的说着,好像自己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似的。
嘻嘻嘻,公子,来再喝一杯。
好好,来你也喝,这馨香阁的就真是香啊。啧啧,人也漂亮,就是不卖身真可惜!
碧水冷眼旁观着大厅里的一切,冷笑一声:“是吗?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咚一声,两头相碰的声音。
“哎呀,我的俊脸啊,这谁这么不长眼啊?”白云飞怒道,不知道我最在乎我的脸了。
捂着痛楚,抬眼间,一张清秀的脸出现在面前,秀眉微蹙,估计撞得着实不轻。
雪白的肌肤,弯弯的秀眉,那双杏眼含怒,小巧的鼻翼随着呼吸一吸一张,鲜红的朱唇微翘。
白云飞真的愣住了,自己留恋花丛那么久,怎么就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像玉簪一样,浑身的气息那么的好闻。
碧水见来人无礼地盯着自己,更加愤怒。
双目圆瞪,小脸气的鼓鼓的。
白云飞一改之前怒气,讨好道:“姑娘见谅,适才在下莽撞,不小心冲撞了小姐,望小姐见谅。”
见他态度还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饶人处且饶人。
“无妨。”冷冷地丢下两个字,匆匆离开。
望着那纤细的背影,白云飞笑意更深:“够味,我喜欢。相信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欲仙殿里,南宫逸寒立于偌大庭院中,背影消瘦孤寂。假山后的云心痴痴地看着主子日益消瘦的身影,内心五味俱全。
可是却没注意自己如那痴情的主子一样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再也忍不住,就算死若能换回主子的心智,我也在所不惜。
仿佛下了很大决定似的,云心迈着步子走到南宫逸寒的身边:“主子,属下知道这次要逾规,可是不管主子怎么惩罚心儿,心儿都不会与任何怨言。主子,你还有大事要做,怎能陷于儿女私情不能自拔呢?”
南宫逸寒脸色阴沉得快要滴下雨水似的,似乎很不愿意别人插手自己的事,即使她是师傅的女儿。
云心此时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难道您忘了南宫家数百条血债吗,难道您忘了我母亲临终的遗言了,难道您忘了离恨天的存在吗?”
云心越说越激动,这是她早都想说的,如今一并都说出来吧,要来,就让暴风雨在来的猛烈些吧。
南宫逸寒脸色苍白,神情痛苦万分,他如何忘得了。那些血淋淋的场景犹如一条毒蛇紧紧地缠绕着他的心,腐蚀着他的灵魂。
十几年来,梦中总是相同的画面上演,午夜总在梦中惊醒,折磨着他。一直以来,家族的仇恨让他过早地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痛苦。
直到遇见她,他的灵魂不再空虚,他只有在想着她那笑靥如花的容颜时,才能安然睡去。
所以,她的一颦一笑早已刻在脑中,挥之不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对她的依赖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他以为上天终于看到了他的苦,他的痛,才将下仙子拯救自己,却不曾想到那只是南柯一梦罢了。
云心见他不语,担忧的看着他,主子的脆弱自己不是不知道。所以她才会处处忍让,他的暴戾反而让自己更加欲罢不能,她知道爱上这么一个主子,也许是不幸的,但她无怨无悔。
在天月,天雨,天凤三国的中间有一座高数千丈的缥缈峰。峰上常年积雪,万里冰封,四周云雾缭绕,外人看来虚无缥缈,遥不可及,因此得名。
相传缥缈峰上有一神机妙算的天机老人,精通玄术,功力深不可测,虽年已过百却恰似风华正茂,鹤发童颜。
缥缈峰上,一白衣男子立于寒风中,周围寂静无比,唯有衣袍拍打着身体的声音。若非这点声音,很难发现有人在这儿,因为一身白衣的他和那满头的白发与四周的白雪融为一体,那么的和谐。
寒风吹着缕缕银白的发丝飘荡在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白衣男子轻闭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