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月勉强地对着李涵轩笑一下道:“哥哥,你怎么在这?”
“月儿,你一个女儿家,不好好呆在王府,出来做什么?”李涵轩厉声道。这不是添乱吗,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能和风炎烈扯上关系,王爷还在看着呢。
涵月小嘴一撇,撒娇道:“哥哥,人家在王府好闷哦,我出门王爷他都不管,你就别责罚我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啊。”说完不听李涵轩再说什么就直奔二楼,奔向那个让她又气又恨的人,她好想知道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涵轩见她直奔二楼,暗叫糟糕,这不是自动上门吗,子萧最讨厌不守规矩的女子,而且还……算了,还是跟上去看看吧。
风炎烈,白云飞扶着碧水也紧跟着而去,都想知道究竟何事会让涵月如此气愤。
众人离去,隐藏在暗处的一双鹰眸精光乍现,目前状况越来越乱了,不过游戏也也来越有趣了。
砰地一声,涵月一脚踢开了房门,她想以此来向南宫逸寒表示自己有多么气愤。
门房一开,涵月便见到了南宫逸寒,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但周围空气中飘渺着一股火药的味道,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她,双目圆瞪,眸光中满是质疑与心痛;他,眉眼俱笑,幽瞳中尽显欣喜与柔情。
“月儿,你来了,快请进。”良久,好听的声音从南宫逸寒薄唇中吐出,身影微动,衣摆翩飞,瞬间便到了涵月面前。
涵月带有疏离的语气清冷地道:“南宫逸寒,请不要再用燕儿的语气讲话,你不该是这样的。”
听完此话,南宫逸寒神情明显一怔,随即便越发笑的温柔:“那月儿可否告诉我,我该是怎样的?”
“不要再叫我月儿。”涵月大声吼道,嘲讽的语气响起,“你是怎样的,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要我告诉你,好,那你就听清楚了。你自私,卑鄙,无耻,惨无人道,没有人性,是我瞎了眼了才会和你做朋友。”涵月面带忧伤的说道,哀怨和嫉恨的眼光望着脸色越来越白的南宫逸寒。心里嘲笑着,原来挨骂的时候,他也会难过,他也会心痛,那他在杀人的时候又没有想过,他会被万人唾骂呢?
南宫逸寒脸色惨白,黑眸中寒意肆起,漂亮的双手拳头紧握,玉般的手指骨节分明,咯咯作响。从小到大,他从未被骂过,她还是第一个,该死的她知道什么,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吗,是谁跟她说了什么吗?
眼见南宫逸寒怒气越来越盛,涵月面露讥笑道:“很生气是不是,很想杀人是不是,要想杀你就杀了我反正你早一双手沾满血腥,也不会在乎多杀一个人。”
涵月岂知,南宫逸寒的怒气根本就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还一个劲的激怒他。
南宫逸寒只觉得那张跌跌不休的小嘴着实讨厌,想也不想就势吻了下去,轻轻一碰柔软香甜的触感令南宫逸寒顿时心驰荡漾,闭上眼睛尽情享受这片刻的美好。多少从在梦中梦到过这个画面,这次竟是真的,南宫逸寒心中欣喜万分。
突然唇上一阵刺痛,鲜红的血液直灌两人口腔,带有腥味的刺激反倒让南宫逸寒将涵月越抱越紧,一手扣着涵月的头,继续攻城略地,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痛处。涵月被他吻得浑身轻飘飘的,激烈地反抗化作木然地接受。南宫逸寒感觉到对方的安静,原本狂暴的吻变得温柔万分,细细地描摹着涵月的双唇,但对方的无动于衷令他不满的睁开了那双动人心魄的寒眸,可此刻那双一贯冷漠的美瞳中满是柔情蜜意。
不料,对上的却是一双倔强的寒眸,这样的疏离与淡漠让南宫逸寒心里一阵害怕,是那种要失去却又无法挽留,亦如十八年前自己亲眼见着自己的父母为奸人所杀,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放开。”涵月冰冷的看着南宫逸寒厉声道。
南宫逸寒心想将涵月抱得更紧,双手却慢慢松开,无力垂下。
见他松开自己涵月便冷冷地道:“说,你为何要骗我,为何要诛杀那么多无辜的人,为何要毁掉天上人间?”
“人不是我杀的,我也没有毁掉天上人间。”语气清淡,似乎那一切都与他无关。
“不是你还有谁,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要骗你,难道你不知道?”
“你的事,我从来都不知道。不过,我的事,你都知道,不是吗?”涵月愤恨的道。
南宫逸寒静静地望着她:“我只是给自己找个办法留在你身边而已。”说完,似有些期待的盯着涵月的脸,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来。
只是他失望了,她脸上平静异常看不出喜已看不出忧。
涵月当然不相信南宫逸寒只是想找个借口留在自己身边而已,她以为他肯定有什么在瞒着自己,而自己却无从得知。突然间涵月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南宫逸寒,昔日那一幕幕还在眼前重现,可眼前的人早已不再是当初的人了。
南宫逸寒看着涵月目露伤感,一时间自己也伤感起来,为什么会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原来他们在一起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融洽,到底从何时起,涵月的心里不再有他的位置,他也说不准,也许自始至终都没有过,也许都是他一厢情愿罢了,纵然有倾国倾城的相貌又如何,纵使别人都争相扑向自己她也不会看自己一眼,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真的很心痛,他终于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痛。想到此,南宫逸寒自嘲地笑了笑,那一笑再涵月看来是多么的苦涩,多么的心痛。心下一软,自己不是来找他问清楚的吗,刚刚都做了什么,自己竟然那样骂他,难怪他会生气,说不定他会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准。
冷静下来的两个人,静静地看着对方,涵月打破了寂静:“说说吧,那天晚上天上人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天上人间不是你毁掉的,那你告诉我是谁毁掉的,是谁那么残忍连襁褓中的孩子都不放过,连孕妇都不放过?”越说越激动的涵月,目光清寒,带着逼问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