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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红颜

2005

dAm street

导演李玉

编剧方励

李玉

主演刘谊

黄兴饶

王乙竹

李克纯

四川的一个小县城里,还在上高中的女生小云发现自己意外怀孕了,孩子的父亲是小云的同学王峰。渐渐大起来的肚子使得这个秘密隐瞒不住,怀孕的消息不胫而走,人们议论纷纷,最后学校开除了小云和王峰。小云母亲是一名小学老师,她不仅羞愧难当,也伤心欲绝。面对着巨大的舆论压力,王峰选择了离开,去外面打工。小云则留下来独自承担社会的歧视和家庭的压力。

画外之音

可以说《红颜》是一部女性主义电影。因为影片完全站在一个女性的角度来观察社会,体验人生,更用一种女性的生命体验来叙述故事。小云居住的地方是20世纪80年代四川普通的小镇,这个小镇相对比较闭塞,人们的消息来源也十分匮乏,这里人们的生活也是保守的,就像与世隔绝一样,但是也不并羡慕外面的世界。似乎这就是一个被男性包裹的世界,可是男性犯下的错误却要女性去承担。男性在影片中不仅是从属地位而且都被处理成灰色的人物形象。从王峰的不负责任的离开到后来的抛弃妻子的剧团团长,以及小云身边的各色男性人物都是配角。她背负的“歧视”是这个男人造成的。男人逃离了这个小镇,小镇上的人们将歧视全部转嫁到她的身上,这就是男权社会给女人带来的不幸。

小勇是唯一一个突破这样的限定的人,他勇敢地保护着小云。他理想中的自己和现实中的自己形成反差,现实的自己多么地渺小和无奈,甚至对于成人世界一无所知。可正是这样才显得更加讽刺。这一理想化的人物给影片添加了理想色彩。

影片始终笼罩在四川盆地独有的雾霭中,画面呈现出青灰色,湿漉漉的空气,历史悠久的小城,长满青苔的阶梯,把四川独特的川风民情、诗情画意表现得淋漓尽致。尤其是小勇回家的那一条路,把四川当地人的生活表现得相当视觉化。

最后,小云选择了离开,那是怎样的一种无奈,她离开时淡漠地说着“妈,我走了”,引发的却是母亲撕心裂肺的痛哭。可这却是希望的开始。

对于《红颜》的焦点,一个是未婚先孕的少女的,另一个是后来逐渐惹人注意的男孩小勇。两个年龄悬殊的人之间的情愫本来就是忌讳的。母子身份的揭示又使得人物的感情更加复杂化。

影片中多次出现的“鱼“,小勇“杀鱼”的情节都有“性”的指涉,因为在弗洛伊德的心理分析中,“鱼”就是人性欲的代表。这是对于小勇和小云之间若隐若现的感情的描述。许多人讨论两个人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乱伦的倾向到底有多少。这是情爱的暧昧还是亲情的释放?

合理的答案应该是两者皆有。只是小勇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对于小云的保护是出于一种对母亲的爱,是一种骨肉之间相连的感情。所以看似暧昧的背后不一定是异性之间的相吸,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亲情的召唤。

影片中多年后王峰死去,这个逃离的男性直到自己死去也没有回到故乡。他的骨灰被带回故乡。不知事的小勇无聊地打开骨灰坛玩弄着父亲的残骨,作为父权代表的父亲尸骨被自己的儿子玩弄,父亲的形象又一次被解构。这样提供了另一个解读的可能性,通过小勇的身世的描写映衬了一个女性的人生的悲哀和艰辛,而想要拯救自己的人却是当年自己背负道德争议的结果。

导演链接

李玉:1973年出生,山东济南人。16岁时就开始在电视台客串主持人。大学毕业后,她成为山东一家电视台的主持人。几年的主持人生涯之后她辞职来到北京,在北京做了一段时间的场外主持人,喜欢上了纪录片的拍摄,加入东方时空的《生活空间》,做了一名纪录片导演。这几年,她不断充实自己,吸收了很多营养,而且她还一直坚持写小说和剧本。2000年,开始拍摄自己的第一部纪实风格的故事长片《今年夏天》,这也是国内第一部表现女同性恋题材的电影,至此形成了李玉的影视风格。《红颜》是李玉执导的第二部故事片。当时的李玉虽然在国内名不见经传,但是她已经是各大国际电影节的获奖常客了。韩国釜山电影节选片人金智燮仅仅看完尚未完成的《红颜》样片,就当即拍板邀请其参加釜山电影节的展映。据悉,《红颜》的首映结束后,老版《小城之春》女主角韦伟专程走过来告诉李玉,她爱这个电影,爱这个电影里的人,“你很有前途”。李玉导演的获奖情况:

1996年

纪录片《姐姐》 获中国纪录片协会大奖纪录片

《守望》获CCTV东方时空金奖

1998年

纪录片《光荣与梦想》 获中国纪录片大赛金奖

2001年

电影《今年夏天》获威尼斯国际电影节“艾尔维拉·娜塔瑞奖”

2002年

获柏林国际电影节“最佳亚洲影片”特别奖

2002年

电影剧本《坝上街》获釜山电影节PPP最佳原创剧本奖即“PPP哥德堡基金奖”

2005年

电影《红颜》入围威尼斯国际电影节

2006年

《红颜》获第六届华语电影传媒大奖最佳新导演奖

2007年

《苹果》获第五届曼谷国际电影节评审团奖

2007年

《苹果》获第五十七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提名

2007年

《苹果》获第六届纽约翠贝卡电影节剧本荣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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