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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二枪 绝望中永生(2)

雷钧迟疑了一下,说道:“什么也没看到,这个季节好像没什么要干的事。”

“哈哈!”场长笑道,“你来得正是时候啊,一来就冬眠,等到明年开春还有小半年时间。你就等着长膘吧!”

雷钧瞪大眼愣着,一脸疑惑。场长看着雷钧再次大笑着说:“走吧,都等着你开饭呢。不急在这一时,以后有的是时间了解。”

这场长时不时就仰头大笑,估计是在这里待久了,很有内蒙人的那股子粗犷豪爽劲。雷钧对他并不了解,更没有处心积虑打听过,只知道他是山东曲阜人。第一次来的时候,他还以孔丘后人自居,要不是出于起码的礼貌,雷钧当时就把这个以杀猪为乐的屠夫给抵墙上了。

现在看来,此人并非那么令人生厌。看来人还是要多相处,这才几分钟的时间,雷钧的戒备心理就已荡然无存,反而对这个“山大王”生出了几分好感。

偌大的食堂,乱哄哄地坐了四五十号人,这跟雷钧想象的一个副团级单位,数千亩土地,至少得有几百号人相去甚远。场长一进食堂就大声招呼着:“来来来,都集合一下,给大家介绍个新战友。”

这帮兵中有三分之一都是士官,下士以下的兵比干部还稀有,那素质没法跟战斗连队比。他们慢慢腾腾,嘻嘻哈哈的,列个队整整花了三四分钟。场长也不急眼,看着微皱眉头的雷钧,乐呵呵地解释道:“这就是一帮穿了军装的民工,啥苦都能吃,就是稀稀拉拉,没个精气神。”

“给同志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咱师里的大才子雷钧,有些同志估计以前见过他。师里派他来咱农场体验生活,先在场部当管理员,负责同志们的军事训练和文化课学习。同志们欢迎下他。”

场长这一席话,给足了雷钧面子。他更没想到,这家伙会给了自己这么一个美差。雷钧感激地看了一眼场长,拉拉上衣下摆,“啪,啪”两下,给场长和下面的一群兵分别敬了个礼。

“开饭!”场长手一挥,背着手走向了最里面的一桌。那是干部的餐桌,雷钧数了一下,一个少校,两个上尉,还有一个中尉,加上自己,总共就六个干部。没有侦察连的干部多。

场长坐下来一一作了介绍,雷钧这才知道,场长还兼着政委的职务。还有两个干部和十多个兵,趁着冬天回乡探亲了。整个农场的正式编制不到七十人,比不上一个建制连。遇到农忙的时候,除了师下属的各部队轮流过来义务劳动外,还雇用大批本地的农牧民帮忙,基本上算是我军罕见的那种半军半民的单位。

虽然性质特殊,但此地民风淳朴,并无游牧民族特有的那种彪悍之气,再加上当兵的个个热情如火,对老百姓有求必应。所以,十多年来,军民关系极其融洽。雷钧并不清楚,这一切都是拜他父亲所赐。

只是这里的姑娘们大胆豪放,对农场的这群儿马蛋子情有独钟,有些精力旺盛的兵难免心猿意马。所以,哥长妹短、情深意浓的事也就时有发生。这也是让农场干部们最头痛的事,亦是他们在管理中最底气不足的地方。因为全农场七八个干部和十多个三级以上的士官,有三分之一的家属都是本地人。这些家伙当年是怎么各显神通,把姑娘变成少妇的,那些细节估计也只有老天清楚了。

更多关于场长的底细,雷钧是在那个当年跟随场长和他一起拼酒的炊事班班长口中得知的。这小子晚上十点多披着件大衣,右手掖在怀里,鬼鬼祟祟地敲开了雷钧的房门。雷钧拉开一条门缝,这小子“嗖”一下就往里蹿,结果头挤进来,肚子还在外面,被夹得龇牙咧嘴。这小子估计早忘了一年前那事,进门就从怀里抖落几根火腿肠,一袋果仁,一屁股坐在雷钧的床上,掏出一瓶酒说道:“管理员,这晚上冻得受不了,想过来和您喝点儿酒暖暖身子。”

雷钧本来对这小子就没好感,他不仅长得像个大号葫芦,而且右唇上方有一颗大大的黑痣,说起话来一跳一跳的,让人抓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在想,这伙计是怎么混进人民军队的?

“班长,农场可以随便喝酒吗?”雷钧站在门口冷冷地说道。

“别,我姓孙,孙悟空的孙,同志们都叫我大圣。”炊事班班长晃晃手里大半瓶子酒,说道:“这瓶酒我都揣柜子里快仨月了,一直找不到机会喝。咱场部除了有接待任务和逢年过节外,平常严令禁酒。场长说这玩意儿乱性,一喝就得出事!”

雷钧被他逗乐了,可他还是习惯性地板起脸说:“我看你应该叫葫芦娃!对了,你们场长那么能喝,平常都不喝酒?”

“老金啊,他没事就蹿到老乡家里喝。每次回来,都跟我们说盛情难却。你要让他歇上三天不喝酒,这家伙肯定得发狂,半夜能把兄弟们全折腾起来去翻地!”这小子口无遮挡,一副老兵油子的口气,压根儿就不在乎雷钧傲慢的态度。

听起大圣说场长,雷钧来了兴致,拖了把椅子坐在对面,说道:“孙班长,今晚意思一下就行,咱们下不为例。”

“行啊!”大圣一脸灿烂。

雷钧扯开果仁的袋子,漫不经心地问:“我看场长也挺不容易的,也没见他带着家属。”

大圣呷了口酒,仰起脖子咂咂嘴,把瓶子递给雷钧,半天没搭话。雷钧不知道这小子为什么突然玩起深沉,接着说道:“看来你这保密条令学得不错!”

大圣摇摇头:“老金还是单身,四十多岁的人了……”

“啊?”雷钧吃惊不小,瞪大眼盯着他,半天都没合上嘴。

“场长是个好人,除了好点酒外,就是一门心思扑在农场。我来这里快七年了,就见他回去过一次,那次还是他老娘去世。”大圣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尽是崇敬之色。

雷钧小心翼翼地问道:“场长他……相貌堂堂,为什么不结婚呢?”

“这事说来话长。农场里的好多战友都不知道,只有我们几个老兵在一次喝酒的时候听原来的一个副场长谈起过。”大圣还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雷钧感叹:“他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以后你最好别跟他提这些事!”大圣终于下了决心说道,“二十年前他有个未婚妻,两个人商量好了等他提干了回去就完婚。当时他在高炮营当兵,是全师有名的神炮手,后来在提干前正赶上装备更新,高炮营撤编并入师炮团。那批兵好多都提前退役了,他被当时的新师长给留了下来,暂调到正在组建的农场帮忙……”

雷钧心里“咯噔”了一下,看来这事跟父亲又脱不了干系。

大圣继续说道:“本来农场建好后,他就能回炮团直接当排长的,结果就在调回去的前一天,被一头受惊的马踢碎了一颗蛋子。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后,他给未婚妻写了封信,说自己在这边已经谈了一个。那女的不信,跑到农场来找他,他也够狠心的,十多天硬是不见人家。这事完了以后,他跟师长说,自己这样子哪儿也不去了。这一待就是整整十八年!去年吧,还是前年,听说那女的得了癌症死了,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两天不吃不喝,出来的时候,人整个儿瘦了两圈。兄弟们那两天,半夜都能听到他在屋里干号……”

雷钧听得痴了,好久才轻叹一声,喃喃道:“真是条汉子!原来他还经历了这么多。”

“这里的老乡们都不知道他的故事,到现在还有人要为他说亲。每次从老乡那里回来,他就提着一把铁锹去翻地,拼命地翻!你知道他心里有多苦吗?”大圣猛灌一口酒,眼眶红红的。

话题沉重得让初来乍到的雷钧有点儿喘不过气来,面对眼前这个真情流露的老兵,他陷入了沉默。

大圣抹了把脸,突然笑着说:“别看我们没大没小,整天稀稀拉拉,跟正规连队没法比,可关键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那个老赵,五级的那个,比场长资格还老。谁都不怕,就怕咱们场长,让他干啥就干啥。这就是榜样的力量,兄弟们的心里都亮堂着呢!”

这天晚上,对这个年轻的中尉来说,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二、雪夜救难

“忽然太行雪,昨夜飞入来。崚嶒堕庭中,严白何皑皑。”一夜之间,整个农场和农场外更广袤的额济纳河平原都披上了厚厚的一层雪,一望无垠、波澜壮阔。如此浩瀚的雪原,身在其中,会深切地感受到,人是多么的渺小。

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二场大雪,这一夜,来农场快一个星期的雷钧,睡得很踏实。这两天,老金带着他转遍了农场的每一个角落。

冬天的农作物很少,但农场里几乎猪羊满圈。光山羊就有近千只,还有三百多头猪,再加上几十匹马。二十多个兵日夜不停地添草加料,赶上恶劣的天气,所有官兵都会高度紧张、如临大敌,一点儿也不比侦察连轻松。

吃早饭的时候,雷钧才发现整个食堂只有十来个人,一个干部也没看到。雷钧跑到厨房里问大圣才知道,昨天晚上雪太大,场长怕猪圈塌了,带着一帮人连夜守在那里清雪,早上五点多雪停了才回来休息。

大圣还特意说:“场长昨天半夜还交代我,不要打扰你!”

雷钧放下抓在手里的两个馒头,心里很不是滋味,有温暖,也有失落。

上午十点整,副场长吹响了集合哨。几分钟后,兵们东倒西歪、哈欠连天地列好队。老金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站在队列前开口就大骂道:“气象局的人都干吗吃的?昨天说这几天不会有大雪,刚刚又通知,说这雪还没下够,今天下午还有更猛烈的暴风雪来袭!”

兵们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都不要再睡了,做好脱几层皮的准备!”老金握紧拳头挥舞道,“还是老规矩,养猪放羊的管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由副场长负责,死了一头畜生,今年就都别吃肉了!雷钧带几个战士在场部留守,负责与外界联络和后勤保障;余下的跟着我,随时准备开拔,出去抢险救灾!”

雷钧心头一热,站在队列后面大声说道:“场长,我要参加抢险救灾!”

老金愣了一下,道:“你不熟悉情况,其他人都有经验。”

“报告!”雷钧不甘心。

老金挥手道:“参加抢险的,听哨音集合。解散!”

待到队伍散尽,雷钧上前说道:“场长,这几天我想了一下,既然来这里了,就要多干点儿事。您给我分的那些活儿太轻松了,救灾也不让我参加,我有想法!”

“轻松?你是觉得这里没有什么训练才轻松吧?我告诉你,这段时间你得给我制订个训练计划出来,以后每天出早操,一天至少安排一个小时的队列训练。再不训练,这帮小子都不会走道了。穿了身军装,比老百姓还懒散!还有文化课的学习,别在农场当了几年兵,回家只能种地!”老金因为激动,声音明显有点颤抖。

“好,这个事以后再说!”雷钧说道,“您知道我是被贬来的,我也谢谢您给我留了面子。既然是改造,就不能遇到困难和危险就逃避,我一定要跟着你去抢险!”

老金欲言又止:“雷副司令交代过……”

雷钧打断道:“这个事情您一定要在农场替我保密,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以后您也甭跟我再提他。还有,雷副司令是不会说那些话的,说那些话的肯定是我母亲或者其他人。”

老金点点头,说道:“好吧,你先回去作准备,我再安排其他人留守。等会儿来我房间,我跟你详细说说以往的经验。”

被老金痛骂的气象局,这次预报出奇的准确。下午一点多,天色突变、狂风骤起。一个小时前,农场周边近百户牧民在政府的组织下,拖家带口、赶着牛羊悉数涌进了农场。一排用来放置大型农耕机械的平房成了牧民暂时栖身的地方。

风雪来临前,当地各级政府虽然已经提前作好了准备,动员、撤离了部分百姓。但这些习惯独来独往、分散而居的农牧民中,仍有一部分人不以为然。每年总会有那么几场或大或小的暴风雪,他们早已司空见惯,处变不惊了。

谁也没想到,这场西伯利亚寒流引发了当地十年来最大的一场暴风雪,给政府和当地驻军来了个措手不及。地区救灾办的求助电话越过D师,直接打到了农场。有个叫庆格尔泰的地方,十多户牧民还未来得及撤离,昨天晚上的大雪几乎封山,派去的民兵小分队与指挥部失去了联络。情况十分危急,请求农场派兵支援。老金放下电话,吹响了哨声。十多分钟后,一辆旧式解放牌卡车,晃晃荡荡地冲出了营地。

庆格尔泰在蒙语中是“欢乐”的意思,这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地方,地处额济纳河平原边缘,紧临阿拉善高原,离D师农场直线距离也有七八十公里。这里地势比较复杂,大小丘陵纵横交错。因为尚未通公路,只有几条被农牧民们踩出的小道。所以,即便没有下雪,没有来过这里的人想刻意找到这个小地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老金对这个地方并不陌生,全农场只有他和士官老赵曾经来过这里。大约是在十五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暴风雪的天气,为了寻找牧民丢失的羊群,他和老赵以及五个战士徒步跋涉了两天一夜。要不是庆格尔泰的牧民及时发现了他们,他们七个人肯定会被活活冻死在山里。所以,老金对那里的百姓有着特殊的感情。因而他在电话中听到“庆格尔泰”四个字后,眼眶一热,心急如焚地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飞到那里。

雪越下越大,被狂风裹挟着,漫天飞扬。老“解放”大鼻子上的铁皮盖子,被风刮得“咣咣”作响。有那么一会儿,缩在蒙着帆布的车厢里的雷钧,总感觉这车像在飘移,晃晃悠悠的,随时都可能被掀到空中,然后再翻几个跟头,“轰”的一下,再来个四脚朝天……

好几天后,兵们才知道,这场持续了一天一夜的暴风雪,风速超过110km/h,几乎赶上了1977年美国水牛城那场号称史上最大的暴风雪的风速。强劲的风把地上的积雪也吹了起来,在之前深达半米的雪上又堆积了近一米的积雪,有些地方的积雪甚至超过了五米!但他们回程的时候,发现被弃在洼地里的老“解放”,埋在了雪里,只露出了车顶。

卡车在艰难地爬行了三个多小时后,终于熄了火。老金嘴里叼着烟,从驾驶室里跳下,一脚踹在车厢上,大声地吼道:“下车,快下车!”

雷钧掀开帆布,第一个从车上跳下,差点儿被暴风雪掀了个跟头。

“见鬼!车子趴窝了,咱们农场就该配辆坦克!”老金迎着狂风,声嘶力竭地喊道:“同志们,这里离庆格尔泰大约还有不到二十公里。对不起了,只能弃车徒步过去了!”

老赵在后面喊道:“场长,我们都准备好了!”

“都跟着我,低着头,一个都不准掉队。咱们争取天黑前赶到目的地,同志们有没有信心?”老金须发贲张,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有!”二十多条汉子仰天长啸。

铁下心要杀回二团当侦察连主官的雷钧,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这么好的素质,跟着一群几乎没有受过军事训练的战友们会如此吃力。他真的很想很想在雪地里好好地躺上一会儿,他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如果现在被截掉,都不用打麻醉针,就连裤裆里的那玩意儿都被冻僵了。

老金和走在最后压阵的老赵一直不知疲倦地给同志们打着气,这是两个已经年过四十的中年人。在这个队伍中,有一半人都比他的年龄大。也许,是他们习惯了这样的天气,但雷钧看到更多的是他们坚定的眼神。这是一群曾经被出身将门的大才子雷钧,鄙夷地称做“鸟兵”的后勤兵。他们和所有中国军人一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精神,一种在危难时刻,在国家和人民最需要的时候,体现出的中国军人的精神!

“呼哧,呼哧!”兵们急促而沉重的喘息声,在呼号的狂风中仍然清晰可闻。他们顶着狂风,像一群迁徙的企鹅,在深达几十厘米的雪地里,倔犟而艰难地向前挪动。

四个小时后,走在前面的老金爬上一道雪岭,兴奋地欢呼道:“同志们,前面就是庆格尔泰,我们终于到了!”

几个战士终于扛不住,双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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