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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社会角色的变换 (2)

事实上,纯粹的单方面奉献是不现实,也是不可能的。从道德伦理的角度讲,是不道德的。因为这会伤害双方,最终导致爱情的毁灭。

一位高位截瘫的女子,发奋学习,事业有成,有位男子恋其心灵美,愿为她无私奉献,而不需回报。这样的事例实属凤毛麟角,而这其中的酸甜苦辣,又很难简单用爱情两字概括得了。一位全身瘫痪的英模,赢得了一个青年女工的好感,姑娘无私地嫁给了这位英模,婚姻的内容是整天为他端茶喂饭,擦澡倒尿,翻身按摩,读书念报。这种不索取的爱,让英模无法接受,甚至以死相拒。真不知道这种所谓的无私爱情到底是喜剧还是悲剧?

如果将这个准则放在男女双方的身上,那么彼此在奉献的同时却又各有索取,那么这个准则也就变得毫无意义。

随着时代的变迁爱情变成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女人在当今社会基本上能够自主,那种依附于男人的旧时代的枷锁已被打开,充分地显示了她们巾帼英雄的风采,在走上社会舞台的同时,也开始勇于抛弃那些无能、无情、无义的丈夫,寻找新的归宿。

故事1:角色的变化

“维持一个家是两个人的事,光靠我一个人是不行的,丈夫寻欢,我守空房,寂寞的我去寻觅失去的一切,我需要一个男人的关怀、爱和温柔。”

这是春花在日记中的一段话,她之所以找情人是因为丈夫背叛了她,让她独自一人维持和支撑着家庭。她和别人不同,不同的是离了婚的女人可以再婚,别人议论也是暂时的,可她没有离婚,独自带着孩子,苦苦守着空房等丈夫回心转意。5年了她想改变生活,可又不知道可以歇息的港湾在哪里,也不知道该如何打发这沉闷的日子。春花和丈夫是在来往3年后结的婚,当时她以为他是爱她的,春花的个性,爱憎分明,对人好就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后来春花看出了他不是好东西,那时候她恨不得把他的心挖出来喂狗。父亲说她性格太坏,忽冷忽热的,波动性特别强,说她这样在社会上是不合适生存的。她说:“爸爸,我有您在我怕谁,谁敢欺负我?”父亲说:“别自己说大话,我也够惯着你啦,我的年纪老了,难道还能管你一生?”是的,她父亲在省里工作,现在早退下来了,当时在台上的时候,已经把他们家的几个孩子的工作啦前途啦都尽量地安排好了。就凭着她的这个爸爸,她在单位不把谁放在眼里。他们的头儿还是自己父亲提拔起来的呢,头儿对她特别的客气。她知道自己算个啥呀,还不都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父亲平日也教育她,什么好好工作,好好听领导的话,要和群众搞好关系怎么怎么的。她听不进去,人老了就是有点啰嗦。其实老头子都是为了她好,怕她将来吃亏。离休以后她父亲很是轻闲,但就是心不闲,关心国家大事比在职的干部还要积极。她说:“您瞎忙乎什么?从今往后,天塌下来也不该您去顶着。”他骂女儿放屁,说国家培养了我、我却忘了本——扯得上吗?

刚结婚时,丈夫还是喜欢她的,她撒娇他就宠着,她爱发脾气他也哈哈一笑地让着她,他说和她一块儿长大,从小就知道她的这些臭脾气。她也想做一个好妻子,在娘家她本来不爱做家务事,家里有小保姆还有母亲。结婚之后她开始学着做饭,学着做点好吃的让丈夫高兴。因为她的工作比较轻松。他的工作要忙一些,有时候下了班还在开会,有的时候晚上有应酬,这个家几乎完全丢给了她,她一个人把这个小家弄得还蛮像个样子。前些年单位的房子比较紧张,他的单位还是照顾了他一个套间,本来他家的父母希望小夫妻和他们一起住,她认为不好,一来离小两口的工作单位太远,二来她不愿意在老人的眼皮子底下过生活。她的性格不适合她在人家家里做一个温顺的媳妇。

后来她有了女儿,女儿占了她很大的生活空间。她没有靠娘家和婆家,坚持一个人带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像她这么假小子的一个人,偏偏对孩子有特别的感情,特别是孩子半岁前在摇篮里的时候,看着女儿的眼睛望着自己,看着女儿小嘴红得像新鲜的果子,真是越看越爱。她请了好长时间的育儿假,上班之后又请了一个小保姆。孩子一切的照管她都按照书上的最科学的方法去做。她的女儿长得特别好,非常的可爱。

也许她太忙了吧,她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观察她的丈夫那几年有什么变化。他的变化是悄悄的,没有大的波动,也不可能有大的波动,因为他本来就做了亏心事,所以他不敢表现出来。等她发现的时候一切已经太迟了,一切都已经不可弥补。她的发现是被动的,是他自己告诉她的,她听到之后真是好像是雷击到脑门子那样。她说:“我不相信,我为你生女儿养女儿这么辛苦,你居然还能在外面找女人?不为我着想也要为你的孩子着想,看着孩子的眼睛,多么纯洁无瑕,你好意思面对吗?你好意思让他叫你叫爸爸?”他说:“是的,我正是不愿意面对我才向你提出离婚,趁孩子还小,不会对她造成太大的心理上的伤害。”那一天她像疯了似的,什么恶毒的话都骂出来了,她说她没有看出他是这样一个下流坯子,不然宁可在大街上拉一个叫花子也不会跟他结婚。她咒骂他不要脸,玩外面的婊子将来不得好死。还有脸说不想对孩子有伤害,孩子大了问她的父亲难道让她说他的父亲是一个玩女人的流氓?这难道不是伤害又是什么?

那个女人和她丈夫是在一次聚会上认识的,也是一个有丈夫的女人,她见过,妖精相,能够迷男人的那一种。黑皮肤,细细腰,走路像走不稳的样子,有人说这叫做“楚楚可怜”,属于很风骚的一类女人。她是一个保险公司的业务员,走到哪儿就一方面推销保险一方面推销她自己,不要脸的东西。她看过一张香港的碟,里面有这样一句话,就是说搞保险的那些女人到处拖着人买保险,那样子就像街头的妓女在拉客。她拉的一宗“大业务”就是春花的老公。她的丈夫也有他的个性,她是比较了解他的。从表面看他有点公子哥的味道,装一副特别潇洒的样子,其实他人还是蛮老实的,也不太知道社会的险恶。因为一步步的成长都比较顺利,所以不会像别的人那么会算计。

祸起萧墙

暴露是偶然的,他俩被那女人的男人回家给逮住了,那男的没把春花那个不争气的丈夫怎么样,教训了几句放走了,但是把自己的老婆狠揍了一顿。那妖精不是个善主,哭闹着不依,告上法庭,告她丈夫虐待,要离婚。结果法院传春花丈夫上庭作证,这一下就闹大了,他怕她知道了不依,所以抢在之前告诉她,本来是请求她的谅解,谁知她这么一大闹,关系闹僵,各自父母家的关系也从此闹僵了,他们只有分居。丈夫在原来的单位待不下去,就应朋友的邀请到深圳去了。听说在那儿还搞得不错,有次在娘家的大院里遇见,虽没有说很多的话,但是看得出整个人都变了。几年前对她似乎还是有一点留恋,希望她能回心转意。可他回家后,只是问了问女儿的情况。以前的老实的性格再也看不出来了,完全趾高气扬的。一处地方养一样人,在内地的傻子,到了那儿都能混成个人模狗样来。算他讲良心,给了女儿一笔钱,让她给孩子存着,需要的时候用。他说一定要培养孩子读大学,要钱他会给的,这个用不着操心。他说他如今单身一个,不过深圳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他说:“有时间过去玩玩,我安排。”她说:“收起你那套,谁稀罕。”

就这样她就变成一个单身女人了。

孩子长大之后,她渐渐地觉得很孤独,但也对男人失去了信心,怎么说呢?就是那一种感觉,有一种很想和人一起分享苦乐的感觉。觉得光是一个女儿还不行,有时候心里有些事,比如在单位遇到了不顺心的事,很想有个人说说;节日假日,带孩子逛商店,看见人家一家人男的女的亲亲热热的,就觉得自己身边缺少一点什么。晚上,孩子已睡着了,自己却仍翻过来覆过去地睡不着。先前不是这样的,先前孩子小的时候,够忙够累的,倒头就睡着。怎么到了30几岁还不算是很老就开始有更年期的症状,她觉得这是提前衰老的象征。

她开始注意打扮了,做美容护理,上商店买时装,走到哪儿装出一副很淑女的样子,可以看得出她和前几年有了不小的变化,她不知道别人是否认同她这样的做法,反正她这人一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当然她还是很在乎那些女人嘲笑她没人爱没人喜欢的。你想想哪个女人不在乎这个,她们宁可不在乎别的。但这些极大地加强了她的自信,自信一定会有男人爱她,前几年她对男人特别反感,有些对她有那个意思的男人看见她凶巴巴的,就只好退缩了。现在她的表现让那些凡是见到她的男人耳目一新,这几乎是在用装扮放出了一只氢气球。你不知道,看到这些男人的馋样是一件叫人多么开心的事情。其实差不多所有的男人都是些色鬼,和她那个没情没义的丈夫没有两样。

寻找外遇

在好几个露出那意思的追求者之中,她选了一个最年轻的,她认为年轻的人比较好打交道,听话,起码不会骗她,她相信自己已经长大成熟了。这个男孩没结婚,是个独子,性格从表面上看来不是那么刚强的,有一点女性化。

一个休息天,她把女儿送到母亲家去,就把他约到了家里,这一切在头一天已经安排好了。她知道,如果她不有所行动这男孩永远也不会成为她的,因为在那个单位的那种环境里,他是不可能冲破阻力站到她的这一边来的。如果她存心喜欢他,她就应该拉他一把,帮助他学会享受人生的快乐。她就是这样的思想。

那一天她也没有多费什么心思。他在她家吃饭喝酒,她有意让他多喝一点,只一点,因为他的酒量本来就不怎么的。她没有猜错,他的确是很喜欢自己。酒酣耳热之际,他说他很早就爱上了她,因为她的人很好,怎么好他没说,反正他说经常为了她神思恍惚什么的。她被这小伙子感动了,好长时间她都没有听到男人在她的耳边说爱她,这天听到了她真是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了,手和脚都不灵便了,呆呆地靠大沙发上,让他抱呀吻呀抚摸呀。和她丈夫结婚的时候都好像没有今天这么激动,可能那时候是从小认识的,也就不觉得有什么热烈的感情。今天不同,她和他,好像是不应该这样的,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是岁数相差了十好几岁,这在那个地方好像是不能让人们理解的。但是他们好上了,那一刻他们根本顾不上别人的看法,反正他喜欢她,她喜欢他,这就够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那一天在她床上,她感觉生疏极了,好长时间没有过性生活了,这在西方人眼里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她真的是喜欢他,身边有了这个年轻男人,她就觉得自己又像刚刚做母亲时那样充实了,她找回了当初生女儿时的那种心情,觉得自己可以精力充沛地重新做一个有魅力的女人。从那一天起,同事都说她像换了一个人。她原来有些尖酸刻薄,现在改了,与人相处也宽容多了。人们说她走路都像是在跳舞似的,有弹性,不像往常,朝前面直冲,男人似的。

她觉得自己很幸福,她的那个家再也不是那么冷冷清清的了。每天下班,买菜做饭等着他来,女儿放学回家,三个人一起吃饭,一起有说有笑,觉得一个晚上一下子就过去了。晚上女儿在自己房间里做作业,她和他两个人一道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的丈夫都很少这样陪她,她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很理想的伴,那时候真的是心一动,想是不是该再结一次婚了?

然而,这事最终被他的父母知道了,他家有一个亲戚的什么熟人在这个单位,谈话当中无意地泄露了,那个亲戚就当作了一件大事告诉了他父母。他家觉得简直是个耻辱,痛恨养了他这样一个不争气的儿子。这事闹了很久,禁止他们来往。他本来是个柔弱无用的男人,很多的事离不开父母的安排,于是战战兢兢地听了家里的话,下班就赶紧回家。想起来觉得很好笑,小时候读《格林童话》,记得那个森林里边的老妖婆把迷路的小孩子放到炉灶里边烤来吃。没有想到她如今会被他家里的人看成了这样的老妖怪。

不久之后她又有了新的情人,这一个情人也很年轻,她找他不知道是不是想在他的身上找到老情人他的影子。她知道这是找不到的。既然她的心情不好,她就不会让自己孤独,孤独的时候也是她感觉最不好的时候,如果有一个人陪着,那么情况就不一样得多。整个机关都知道了她的事,她没有必要再装贞洁烈妇,何况没有人会信。不如她快活地过她想过的生活,随他们说去,她觉得自己过得很好。她不会永远地留恋最初那个情人,他对不起她,她没有必要在他身上浪费很多。

春花变了,变得更像一个女人了,自然那种爽直的性格还是没有变。在无爱的婚姻中,一个女人不愿意离婚但却企盼过一种女人所拥有的正常生活,从我们的国家目前的状况来看,最主要的就是人们的传统意识还在束缚人们。几千年的一些想法和看法要想一下子改变是不可能的,不过,现代人最重要的特征就是:不会只是为了别人的好恶而去选择自己的生活。

3.理性的思考

社会在进步,每个人在社会中的角色也在改变。作为女性的春花敢于冲破世俗,这也许就是时代的产物,原来褒扬女性的“足不出厅”“笑不露齿”的传统观念已被现实社会全部瓦解。一个知识女性在一段沉重的反思后,得出结论:第三者是对原始家庭的破坏,虽然扮演这一角色的女性并没有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辩解。然而她们知道,在外遇的生活中她们时时提心吊胆,没有完完整整地睡过一个好觉,她们的心灵感到从未有过的压力,实际上这样的恋情并不能让这些有外遇者感到灿烂与美丽,他们只能从肉体上得到快感,从精神上得到暂时的安慰。如果不能和情人的生命联在一起,每一个外遇者的结局都是悲惨。当然我们不否认每一个外遇者都有一段辛酸的婚姻史,这不是外遇的理由,也不是角色变幻的借口,家庭的功能上承国家,下担后代,是社会的重要的基础部分,可以这样说破坏家庭实际上是危害社会稳定,不管你有多少理由,事实永远不会改变。

特别是作为外遇中的女人,无论你处在怎样的位置,你已经丧失了作为女人拥有的自尊,人们从小在父母那里受到的教育是“不是你的东西不能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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