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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没有结束的情结(2)

他们沿着东湖的湖边一走就是两三个来回,说不完的话,好像她长这么大,这么多年说的话也不及他们谈恋爱那一段时间说的话多。本来她不是一个叽叽喳喳的人,和他好了之后什么都想讲给他听,她觉得自己今生遇到了一个最理解她最喜欢她的人,于是暗暗下决心爱他一辈子永远不变心直到海枯石烂。现在的年轻人听了电许会觉得好笑,“海枯石烂”,发的哪一门子誓?如今的人再也不给任何人承诺,所以如今的人可以理直气壮地不负责任。而在他们当年那个时代发誓是一种时尚,动不动就举起右手“坚决保卫……什么什么的。”很可悲的就是他们那时候是真心实意的,就像那天她在心里为未来的丈夫发的誓一样。是的,虽然不是有意识的,照她现在的情况,似乎还是在依照她的誓言行事,实际上她是不得已的。萍又不是一个傻子,她情愿这样?他那样地对她,她怎么可能还会爱他?她想大概是逃不过今生的命。当时,他最让她感动的一点就是对她父亲的历史问题的看法。萍说过,这对她来说很重要,因为萍很爱她的父亲,因为这事曾经影响到她的全部生活。他说:“老人的问题是过去的事,我是不在乎的,你也不要把这事当作包袱。”那天在东湖长天楼的石栏边,她觉得他是自己一生的知己。

他们好了两年,然而当他们要踏上爱情的殿堂时,双方的父母都站出来表态,一方说“门不当,户不对”,一方说“不想和‘五类’结亲家”。一阵无情棒,打得鸳鸯各自飞。

萍随意选了个丈夫,他也遵从父母的意愿找了个革命者的女儿。

一天,他们相遇了。各自谈了十几年来的经历,悔不该当初不坚定造成今天的结局的萍,心里忽然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对儿时的男友说:“我时刻在想着你。”男友忘情的拿起她的手说:“我也是。”

就在那天晚上,她和他一起到了他家。

女人有万种风情,是因为女人的妩媚与温柔。这样的风情贯穿于女人的一生。女人可以出任不同的角色,承担不同的责任,但是女人的性别角色是其永远的风情。

那是一间校舍,他的妻子带着女儿回娘家去了,屋子里没有开灯,萍一进去就开始浑身颤抖,她感到一种罪恶。就在那一瞬间,她对他的那一种神圣的爱全都崩溃了,她觉得身边是自己曾喜爱过的男孩——如今成为陌生的男人,他的呼吸他的汗味都让她感到恐惧,后来想起来真是好笑。他把她轻轻地抱在床上,她只觉得晕晕乎乎的,周围黑黢黢的,心里跳得厉害,等到她明白什么时一切都已成过去,也许男人只有在这样的暧昧的环境中才能获得快感,而女人的感觉却很复杂。她不怪他,十几年的生活,丈夫的背叛,也只是一瞬间付之于东流,想到这里,她坦然了,这种性爱使她感到丈夫外的一种情感,也许是报复心理,她并不为自己的越轨而后悔。

她并非是个浪漫的女人,即使婚姻不幸福。但是在她过去的人生之中却遇见过好多她喜欢的男人,尽管生活并不如意,受了许多的苦……望着熟睡的他,她觉得她还是活得很值得。

由于生活的某些挫折使萍选择了这种偏激的不符合人性健康发展的生活之路,这样的生活,精神上的痛苦不言而喻。后来萍和两个男人分手了,带着儿子过着独身的生活。最后的累赘斩断了,她觉得这世界总有她的一份天地。但她再也不能让自己再有非分之想,她的年龄,她的容貌,已经对男人不具备有太大的吸引力,她将平静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

2.忆昔日情怀

人类的本质在于拥有推理的能力,由此,我们可以把握住事物间的联系,我们的生命最终即依赖于此。想一想,到底是谁每日给你带来餐桌上的饭菜,生产出你身上所穿的衣服,建造供你休息之所,构建你谋生的工厂,让你在起居室中欣赏乐曲,制造出帮你恢复健康的药品,即所有这些都是大脑的产物。

大脑的思维不仅仅是直接细致的感觉,它包容复杂的结构与过程。它不仅包括通常人们所说的,其实多少有些不甚准确的“左脑”活动,即言语、线性、分析过程,它还包括大脑思维的整体,即潜意识、直觉、象征等,所有那些人们称之为“右脑”的活动。大脑的活动就是所有我们可以藉以接触、理解世界的东西。

人类是一种奇特的物种,在我们的头脑中可以形成值得追求的事物的影像,可是我们偏偏去寻找它的对立面。我们可以认识到某一种行为充满着理智、道德与智慧,然而我们却摒弃意识之果,开始追求其它之物。我们有能力明察自己的行动、审视它是否与我们的知识、信念、理想一致,但我们也同样有能力回避反思这些问题,这也是我们面临思考与不思考的抉择。

然而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往往会产生一些偏激的行为。

明知道有些事不道德,我们也可以漠视不理,但我们往往根本不想了解后果,因而产生生活中的外遇。

外遇常出自于以下的动机:无聊、寂寞、挫折。有时候,外遇也常因报复而出现。法兰的先生和一位好友的妻子发生婚外情,她决定以牙还牙,“为什么我要离婚,自己养孩子?他每年赚50万美元,我只需为自己找点乐子就行了!”

当人们对外遇者谴责时,他们(她们)会像电视肥皂剧里出现的情景一样各有种种理由。而且这些理由对身陷其中的人来说那却是心底的声音,不由得你不同情、理解,甚至为他(她)鸣冤叫屈,陪着她们一起痛苦。

△我家的那位不了解我,不尊重我。

△她总是一天到晚像喜鹊一样叽叽喳喳。

△她只爱孩子,忽视我的存在。

△他整天就是工作、工作、工作。

△他总是把他母亲放在第一位。

△她是个好女人,但对性没兴趣。

△他没有性能力,我在守寡。

△我不想做花瓶,摆设在家里。

△我是男人,应该有我的自由。

△她是强人,我不愿吃软饭。

在发生性关系的动机上,男女的确有别。研究发现,大多数的男性表示性欢愉是让他们出轨的原因;但多数女性动机与此不同。几千年来的男权主义,皇帝有三宫六院,男子有三妻四妾,女人却不允许对男人的一点不忠,否则就会“休”掉。

如今许多外遇者总是把他们的行为怪罪到社会,和现今纵容复杂的男女关系的风气上,“每个人都这么做”,“我为什么不能”,“那里有我在婚姻里找不着的仙境”,“它真是我从未经历过的境界”,“它一直让我陶醉在度假之中”,“外遇就如镇静剂让我平静下来”,“外遇是我休息的港湾”等等罗曼蒂克的语言和幻想从外遇者口头进出。有的甚至说:“我那位不实际,在现在社会里,不可能一夫一妻,男人没有情人不是真正的男人,女人没有情人肯定是有问题的女人。”

各种理由,各种荒谬,充斥着当今的社会,从上面两个例子可以看出成妍和萍的外遇都是和童年的经历有关。我们或许想重拾失去的乌托邦,一段享受亲情却不付出责任的时光。或是借此平衡幼年心中所受到的伤痕、挫折以及没有得到的爱的满足和需要。十有八九,这种伤害或饥渴是由于伴侣所忽视所压抑造成的,因此当另一方走向外遇自己却不知是何原因。

人是无法回避过去的,那种曾经有过的初恋时光,永远珍藏在心灵的视野中。一个人怎么能够轻易忘记那些欢乐和忧伤共存的日子呢?

例证1:重温激情岁月

这是刘丽的一段隐情,原本想牢牢锁定至死不说。但是,人到中年毕竟能够冷静而理智地面对过去,何况,对人生的回味免不了会追忆起年轻时刻的青春脚步。

1976年,她从农村返回天津。那天,她和几十名知青上了一个集体所有制单位的汽车。能够回城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因为当时她哥哥还在山西乡下插队,父亲也因问题得不到彻底解决依然滞留在内蒙古。她的回城将文革中造成“四口之家分四方”的状况改成了“家分三方”。但那种类似于“摊派”的分配方法却又一次激活了她对如何把握自己命运的思索,这种思索一直持续到1997年夏天。她以离开单位为其思索划上了一个句号。

过完1977年的元旦,她和另外19名知青到单位正式报到。20名知青男女各半,当时就有人说:“组织给咱们配好对了。”这句话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那几天,知青们身上特有的玩世不恭和年轻人的活泼天性使得学习班的房间成了欢声笑语与怨天尤人的海洋。刘丽被那种气氛感染着,也和他们一起说说笑笑,可内心深处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悲伤。

那年,刘丽22岁,心高气傲,踌躇满志。她不知道自己将来究竟会成什么样,但一个清晰的想法就是不能在那个几乎全部为手工业作坊式的集体所有制小单位里窝囊一辈子。尽管她渴望安静平和的生活,因为文革中那种悲欢离合的处境给她造成了很大伤害,可她依然为自己的处境愤愤不平,内心世界中有一种沦落感,非常憎恶那个把自己派到这种地方来的人!她觉得这种工作不但与自己从小立下的志向相距甚远,甚至不能维持自己。

很快,她发现“心比天高”的不止自己一个人。他和她正是在发牢骚的过程中成为知音。嘲讽时弊和抨击陋习是他们交流思想的主要内容,控诉命运的不公同样使他们产生一种互为知己的感觉。她的赞许与附和进一步鼓动了他的偏激。她总是脸红耳热地尽情宣泄,内心中有一种满足感。结果,相识110天后他们就手牵手了。现在想来,能够很快进入状态有以下几方面原因:

1.从广阔天地中走出来的知青们对男女关系看得比较随意,几个月之间先后成了8对。

2.他和她共同语言比较多,20个知青中只有3个高中毕业生,他和她占了2/3。

3.精神生活的贫乏和生理以及心理需求,20岁出头的青年男女渴望和异性接触。

也许,谁也没有刻意寻找;也许,两个人都在寻找。于是,在觉得对方差不多时就自然碰撞到一起。他个子不高,有一张圆脸和一对细长的眼睛,但皮肤很白,给人一种华贵和娇嫩的感觉。俗话说“一白遮三丑”,所以,整个人看上去还可以。她观察他的时候,他也在观察她。后来,她对他说自己心目中男朋友的身高应该在1.75米以上。两个人在接触时都有一种将就的心理。如果没有她家人干涉引发的反抗,他们很可能像前几对一样谈到半路分手。

时间很快进了4月,随着臃肿冬装的退去,他发现她竟然是一个轮廓鲜明、曲线玲珑的女子,特别吸引他的是她那极端纤秀的身材和丰满的前胸。自下乡以来,女知青们的脸庞、身高、身材一直被男知青们广泛关注并且议论得十分具体。男知青普遍喜欢胸部高耸的女孩子。谷雨那天,他和她有了第一次约会。临下班时,他悄悄靠近她说:“能出去走一走吗?”她转过脸点着头笑了,顿时,那如花般的笑脸绽开在他的心头。多少年后,他仍然为曾经拥有那种纯情的青春笑脸而深深感动。逝去的仅仅是时间,根植在生命中的感觉永远无法逝去。

那是他第一次约女孩子出去,欣喜之间有点紧张。他怕让单位的人知道,又压低声音说:“6点在东单公园门口见。”

下班后,他急不可耐地直奔东单公园。时至今日,他仍然能够清晰地回忆起那一刻的快乐心情。一路上,他连蹦带跳,步履轻盈,整个人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幸福之中。本来觉得挺糟的生活和工作环境因为有了朦胧但绝对美妙的感情而重现一片生机,他甚至想到要好好工作。后来,他真的当上了单位的团支部书记,并且在行业技术比赛中拿了第二名。他意识到自己的生活中出现了一件极其重要而又极其美好的事情。刘丽也从另一端走过来,胸脯挺挺的,脸色红润,有一种使人心动的美感。远远地,他们就对视着笑起来。他甚至故作调皮状地冲她扮了一个鬼脸。他们走进公园找了个可以观察下边,但身后是几丛茂密迎春花的石阶坐下……

性的呼唤

第二天,他们又在东单见面了。一见面她就握住了他的手。当时,一股电流“嗖”地快速穿过各自的身体,最后缓缓地停顿并且聚拢在心中,但仅仅停留了一会儿。就迫不及待地往外冲,好像是身不由己,他伸出胳膊揽住了她的腰。坦白地说,她为他的大胆暗地里拍手叫好,因为她早就渴望男女的身体接触。他的大胆给了她一种暗示,心中兴奋得几乎不能自持。

机会终于来了。“五一”节来临,30日下午就放假了。他们当然不肯放过那个可以用来相聚的时间。他俩顺着长安街走,挨得很近,有时候身体会在不经意间碰到一块。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确良上衣,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边的胸衣。她那婀娜的身姿引发了一个“坏小子”的无穷尽的联想。他一次次把视线送到她的胸前纠缠,22岁的壮小伙子真是按捺不住如火般骚动不安的情欲。他们边聊边走,大概是6点半钟的时候坐在了历史博物馆前的松林间。那时候,暮色弥漫,广场上辉映出一片落日西垂的余光。松林里很静,有一种温暖的春天气息。树影下光线也暗,隔不远就有一对紧紧相依的情侣。

在华灯初放的那一瞬间,他搂住了她那圆润的肩膀。她呼吸急促地将脸转向他。他笨拙地将嘴唇贴近刘丽的脸,那张脸细腻爽滑,有一股儿童的爽洁气息。过了一会儿,他伸出手揽住刘丽的肩,将身体完全靠近的怀,然后猛然将她托起,放在自己的两腿之间。她小声笑了,眼睛在黑暗中放出一种神奇而美丽的光,娇小的身体蜷在他的怀抱中一动不动。或许,她在等待,她在祈盼,顺从中有一点慵懒。他抚摸着她的身体,当他摸到胸衣后边的扣儿时,心中闪过一道亮光,咽了一口唾液,把手伸了进去。她仍然一动不动。他想解开那个该死的扣子却怎么也解不开,于是衣服成了激起欲望的一种障碍,就在他急不可耐的时候,她说了句“笨蛋”,自己解开了。他将手伸向她的胸,当他的手触到那圆润、饱满的乳房时不禁轻声叫了起来:“我的天!”

无法详尽描述那种感受,痛苦可以诉说,欢乐却无法描述,存留在心中的是温暖的感觉和情感的自由以及想入非非得以实现的快乐。他给了她无尽的快乐,两个人之间的屏障随着手的触摸而轰然坍塌,一个猜想了很久的神秘之地被一下撩开了。触摸带来的舒畅和欢愉刀劈斧凿般存储于他们的感觉记忆中,没想到男人触摸女人身体竟然给她这般令人舒畅,令人心旷神怡,有一种微醉的奇妙感觉,悠然中有种熨贴。她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了迅猛变化,那是一种来自本能的冲动,心中弥漫着彻底释放的欲望。她渴望地望着他,那是一种将激情压抑下去的痛苦。

几天后,她完成了由一个少女变成少妇的过程。一对青年男女心灵的碰撞激活了潜藏在身体内部的生理需求,做了男女要好时该做的事情,就像两头健康、充满活力和情欲、内心躁动不安的野兽缠绵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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