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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越出”婚姻的设限(2)

那年6月16日晚上约8点钟,戴和几个朋友在美丽华大酒店吃饭、唱歌。这时,“妈咪”带着一个三陪女进来说:“倩不但是位姣美的南方姑娘,而且是我市青年歌手大奖赛中涌现出来的新星,曾获得通俗唱法一等奖,是不可多得的歌坛才女,她还创新了迪斯科节奏的热情奔放的‘浴舞’。今晚让她陪你们唱歌、跳舞吧!”戴放下酒杯仔细地端详着倩。她穿着曳地的淡蓝色纱裙,婀娜多姿的身材,肌肤光滑白嫩,她朝戴莞尔一笑说:“欢迎大家光临,如招待不周,万望多多包涵……”接着她自然而得体地给大家斟酒。戴怎么也无法将眉青目秀的倩娇与三陪女联系起来。

那天晚上,大家忙着唱歌、跳舞,戴却一直在和倩聊天。倩告诉戴,她今年21岁,在校时学习成绩优异,本想参加艺术院校高考,但母亲患了白血病。为了挣钱给母亲治疗,她毅然辍学回家到了美丽华大酒店坐台。听了倩的一番话,戴顿时对她充满了怜惜和同情。倩两眼噙着泪花伤感地说:“戴所长,您高大的身躯,炯炯有神的眼睛,与我过去的恋人相似,可他考上了北京××大学就抛弃了我。但我不怨他,谁让我是地位低下的三倍女呢?要不是家里贫穷,我也一定是位有天之娇子之谓的大学生了。”她说着说着流下了两行清泪,显得特别的凄美。戴不断地劝慰着她,温和地帮她擦拭泪水。

夜深沉,他们俩互留了电话,相约多多联系。倩向戴伸出纤细的玉手,当戴紧握着她那光洁如玉的小手时,一股熊熊燃烧的欲火在戴胸中腾起,戴冲动地拥抱了她一下就往外走。

戴与倩分别后,脑海中满是她那双含情脉脉又带有几分幽怨的大眼睛,时刻让戴有一种想占有她的冲动。但戴知道自己是一个转业军人,国家干部,有一个温顺贤淑的妻子,活泼可爱的儿子。自己不能在道德上越轨呀!

每当戴看到一些脑满肠肥的巨贾富商身旁总是陪伴着一个个倩丽小姐,特别看到他们成双成对地吃喝玩乐于酒店、歌厅、度假村等高级场所时,他的心就痒痒的。现在社会上有权有钱的男人谁不找情人呢?自己为什么这样传统封建?妈的,管她是三陪女还是女囚犯,只要自己喜爱的女人,趁现在体壮力强轰轰烈烈地爱一场,否则留下别世时的永远遗憾。他禁不住给倩打电话,并约她出来吃饭。可她娇滴滴地说:“狠心的戴哎,您一去就杳无音信,我好想您。但今晚我有事不能陪您了,真的对不起。”她婉言谢绝了,她的拒绝更让戴神不守舍。过了几天,戴又呼她,邀请她出来吃饭、唱歌,她却说:“你以为我是个三陪女,就是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男人的玩物吗?对不起,我没有时间。”她的几次拒绝使戴觉得她与别的三陪女不一样,她有自己的尊严!男人啊,就是怪物,越是得不到的女人对她的占有欲就越强烈。

戴心里梦里全是倩的身影。有一次,他在填写分房登记表格,竟将妻子的名字填上“倩”,文书在整理档案时,拿着分房登记表格找戴说:“戴所长,你什么时候调换了妻子?”他看了目瞪口呆,但他灵机一动说:“我一心扑在工作上,对分房问题毫不在意,竟将劳教对象的名字写上了。”后来,这件事竟成了戴评上先进工作者的典型事迹。

中秋节的晚上,戴穿着警服急匆匆地来到了美丽华大酒店。当他找到倩时,只见她陶醉在一个老男人的怀里,嘴里喃喃地说:“亲爱的,你给我买一件真皮大衣吧。”嫉妒立刻充满了他的心,他一把将倩从老男人怀里拉出来,并吼道:“你怎么敢在警察眼皮底下嫖娼,给我滚!”那老男人灰溜溜地走了。

他紧紧地抱住倩娇说:“想死我了,我要吻你。”戴疯狂地吻着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巴。他们越抱越紧,猛地戴将她一把抱起,迅速地往大街上奔,倩躺在他的怀里嗲嗲地说:“你放下我吧,周围看热闹的人们都盯着我们。”戴几乎是昏了头说:“我看不见大家,在我的眼睛里只有你一个人。”戴汗水淋淋一口气把她抱进服装城说:“倩,你挑选衣服吧。”戴陪同她在服装城转了很久,他的双腿都快要溜细了。这时,她指着一件白色皮衣说:“我的身体被你们这些男人弄脏了,但我的心是纯洁的,白色能掩饰住我肮脏的肉体。”于是戴大方地花了2500多元,倩穿着这件白色的皮衣兴奋地笑了,趁别人不注意还偷偷地亲了戴一口。

当天夜里,戴在美丽华大酒店包了一间房子,他和倩偎依在席梦思床上卿卿我我,她柔情万种地抱住戴的脖子,仿佛他们的生命紧紧地缠绕在一起了,她夸戴诚实、专情,是个值得依靠的人。她坦率地告诉戴,她赤手空拳地从家里来到都市,那天晚上,她走在美丽华大酒门前,看见酒店内柔和明亮的灯光下,有许许多多男女拥抱着跳贴身舞,她怀着好奇心走进了大酒店,遇到一位肥头大耳的养生液厂的推销科马科长。马科长吃惊地看着她说:“我以为仙女下凡啦!小姐,只要你到我的住处小坐一小时,报酬能得1000元!随着时间的推移,报酬成倍增加……”这一夜,倩整整挣了一万元!当她拿着这一万元时,她哭泣了,因为她付出了极高的代价。从此,她就做起了三倍女。虽然她向男人们出售自己的肉体,但她没有出卖自己的灵魂。她说:“男人们交钱与我发生关系时,我完全是一台毫无感情的机器。我们一见钟情后,我害怕跟着你会降低了你的身份,于是我就多次拒绝了你,只把你暗暗地埋藏在我的心里。其实,我时时刻刻想念着你,你愿意对我负责到底吗?”戴已经深深地陷入了她的情网里,便十分爽快地答应道:“我十万个愿意。”倩幸福地扑进戴的怀里。

深夜12点多钟了,戴回到家推门一看,妻子坐在沙发上睡着了。桌上还摆着切好的菜和蒸好的米饭。她是等自己吃饭呀!自己背着她干了些什么呢?内疚悄悄地爬上心头,戴拿起被子给她盖上,她惊醒了说:“还没有吃饭吧,我给你弄去。”戴拦住她说有人请我在外面吃了,谎话怎么张口就来呢?戴不敢正视她,她端来温热的洗脸水让戴清洗,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戴和倩热恋了,在那些日子里,戴觉得倩的灵魂是属于自己的,自己必须把她的肉体从众多的男人堆里抽回来,让自己独自拥有她的灵魂和肉体。于是,戴以每月650元的高价为她租了一套房子,并且开始以种种理由经常不回家,而留在那里与倩共度良宵。为了让她在姐妹们的眼里有地位,戴还利用关系,将她从美丽华大酒店转到了白天鹅夜总会,让她当上了领班“妈咪”。

爱的条件

一个男人爱上一个比自己小20多岁的女人,不知道是情感的作用,还是被年轻女子的青春气息所感染,热恋的时候往往是昏了头。有一段时间,戴竟忘记了自己的亲人,也忘记了自我的存在,眼里只有倩一个人。

戴毕竟是一个有家室的人,每月工资收入不过千元。家里刚购买了一套集资房,经济非常拮据,就连每月给倩租房的房租,也得从戴不常有的外快中挤出。为了节约钱戴还戒了烟,蒙在鼓里的妻子表扬了戴,对他加倍地关爱。

这日,两人在租房里疯狂了一番后,倩一双美目泪光闪闪地盯着戴说:“你要钱没有钱,要官不大。我不能总是做你的地下黑色夫人呀!要么你赔偿我青春损失费,要么你与妻子离婚,让我们结成合法的红色夫妻。”戴手里没有钱,说话自然软了三分,想想自己妻子已渐渐人老珠黄,也不会有倩那种令人销魂的激情和欲望,加上自己对她的一往深情,于是戴一口答应与妻子离婚。

在倩的再三催促下,戴终于向妻子提出了离婚,妻子说:“你别与我开玩笑啦。今天是我们结婚20周年的纪念日,我们应该好好地祝贺一番。”当她意识到戴讲的是真话,她立即与戴大吵了一场。戴离婚的真正原因被亲戚和朋友们知道后,大家一致反对:“你哪根神经出了毛病,要和一个‘三陪女’结婚,多掉价!”戴的大哥告诫他:“你快50岁的人了,奋斗了一生,好不容易从一个放牛娃成了国家干部,不要自己掀翻自己。”他的四弟规劝他:“二嫂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女人,你有生龙活虎的儿子,别让暂时的桃花运毁了温暖的家。”戴的老父亲说得更直接:“老二,我们家从没有出过逆子,你要与三陪女郎乱搞,你滚出这个家门!”

戴深思熟虑了一番,若真与妻子离婚同倩结婚,日后肯定让别人笑掉了大牙,亲人们也会与他断绝关系。他看到妻子那哭肿的眼睛,低着头走到她前面,声音颤抖地说:“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戴边说边抹眼泪道:“我是一时糊涂,以后绝不这样了。看在孩子的面上,你就饶了我吧!往后我保准改了,一心一意跟你过日子。行吗?”妻子见他痛心疾首,态度诚恳,也原谅了他。从此他不再提出离婚的事。

不幸才开始

不想离婚的戴开始躲着倩,极力想从那段感情的漩涡里爬出来,不再去那曾给他带来销魂之夜的租屋。一个多月过去了,倩一次次地给他打电话,她怨声载道:“你到底管不管,我已经两个月没有交房费了,房东又来催,怎么办?不行的话,我就要搬到你家,与你的老婆同床了。”戴一句话也没说,就让他的手下将2000元钱交给房东老婆子,并让房东告诉倩,今后倩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了。

倩是个狡猾的女人,她马上给戴打来电话柔情蜜意地说:“我的情人哎,好想你,我把你的照片贴在枕头上,每天晚上抱着你睡觉呀!我愿意做你的小情人,你还不过来看我。”戴哪里知道这是计,凭以往的经验,这次一定又可以彻底狂欢了,他就兴冲冲地前往赴约。迎接他的是倩温情的笑脸,戴被她激起了欲火,刚想抱她去床上,她猛地推开戴,铁青着脸说:“婚离不了,钱呢?”一听到她要钱,戴的头嗡嗡发响。直到此时,戴才知道风流是要付出代价的。为了息事宁人,戴与她讨价还价了,戴拥抱着她亲吻道:“亲爱的,这些年来,我们吃喝玩乐花费很大,你要我的钱不如要我的命吧。”他见倩不吭一声又说:“感情比金钱珍贵,要不是我家的黄脸婆缠纠着我,我早已与你结婚了。亲爱的,我给你写张欠条吧。”她知道戴实在没有钱,就同意戴的建议,但她要写5万元的欠条。戴说:“亲爱的,如果我有钱,就是金山送给你也在所不惜。给你1万元好啦!”她一定要3万元,为了求欢戴就满口答应了。

三天后,戴拿着东拼西凑的1.5万元,直接送到倩上班的白天鹅夜总会,当着老板的面将款交给她,同时附上一张欠她1.5万元的条子。她眉飞色舞道:“我对你只有两种激情,爱你和金钱。我的房门永远向你开着……”

那时候,戴与妻子闹了一场离婚后,尽管戴时时处处讨好妻子,可妻子对戴很难再像过去一样,面对不再有笑脸的家,戴禁不住想起了与倩在一起的欢乐。当听到倩一句我好想你时,戴控制不住自己的欲火,马上又回到了倩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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