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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阮芫(5)

我拨开人群,大声叫喊。

“小刘,把钥匙给她,快给她!要出人命的!”

“没、没……没有……天台的锁还没来得及装,根本就没钥匙。”

刚才在顶楼拦截我并对我撒谎的家伙,此刻就快要哭出来了。

我没有时间犹豫,更没工夫聆听那些争吵和解释,只有使尽全身的力气撞开大门,直奔楼顶。

“潘月!潘月!——!”

我气喘吁吁,撕破咽喉地对着悬挂在屋顶边缘的人影呼喊。

她不动,也不回头,依旧呆呆地、飘摇地站在那里,好象一颗下落时不小心凝固在半空中的乳白色的雨滴。

“潘月,你怎么了?”

我试探性地走近两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啊!”

她仍旧不动。

“先下来好不好?”

“我求求你!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你不是最相信我的么?来,快下来,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慢慢说,慢慢说,好不好?”

她还是不动。

“警察就快来了,你知不知道啊潘月!!”

完了,她真的想死,根本不打算理我。

可是,她为什么要死?为什么?

一切不都已经结束了么?

我决定冒险逼近她,只有这样,才能进一步说服她。

我掂起脚尖,走进雨里,小心翼翼地从背后靠近。她白皙的身影,在狂风暴雨中显得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最后,彻底隐成透明的薄纱,一股似曾相识酸臭扑鼻而来,前不久,在那个失去不倒人的早晨,也弥漫过这样的味道……

雨,是雨。

雨水变成了浓稠的硫酸,不断地拍打在她身上。裙子、头发、四肢、脚踝,接二连三地被浇湿、腐化,结果,连乳白和透明也被侵蚀、消损了。我摊开手掌,接住雨滴,血一样鲜艳的色泽又顺着我的指缝流回到地上……红,到处是刺目的红,红色的天、红色的地、红色的平台、红色的雨,烧得我眼睛生疼,剧烈地疼,我开始默念她的名字,她仍然不回头,响亮些,再响亮些,让她冲出喉咙去,在被火雨吞没之前,把她叫醒!……叫醒!……

“阮芫——!”

她怔了怔。

终于,扭转身体。

“你叫我什么?我没听清楚。”

“阮芫,你是阮芫。”

我的舌头抽筋似地直打颤。

“阮芫?你叫我阮芫?阮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仰天狂笑。

“你终于肯承认,撞见鬼了。”

她继续笑,然后突然,挥手掷向我的脸。

硬壳似的东西恶狠狠地砸在我的眼角,温热的液体混合着雨水流向腮窝。

磁带终于破了,安静地躺在积水中,苟延残喘地窥伺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请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不是阮芫!我是潘月!潘月!!”

“你骗我,你和乔牧联合起来骗我!!”

她彻底失去理智,歇斯底里,大喊大叫,拼命扯自己的头发。

“潘月,你冷静点,听我说。”

我冲上前,试图阻止她继续伤害自己。

“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你给我闭嘴!”

毫不留情的巴掌扇得我头晕目眩。

“你!就是你!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你杀了阮芫,是你杀了她!”

“不是!不是这样的!”

我的脑浆已经沸腾,眼看就要爆炸,再这么下去,我也要疯了,疯了!

就在这时,她忽然崩溃,整个人跪坐到地上,凄惨地痛哭起来,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原来,归途爱的既不是我,也不是阮芫,而是你,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先抢走阮芫的丈夫,让她不得好死,现在,又要来害我,害我了!你是妖孽,是魔鬼,是婊子是狐狸精是最淫荡最龌龊的虫!你卑鄙、无耻、下流,你是贱人、贱人、贱人——!……呜……”

我蹲下来,想要搂她,但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靠近她的身体。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早就过去了,你明知道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别哭了,来,站起来,我们找个地方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

“滚开!我不要听你说话,你是个骗子,从一开始就玩弄我,嘴巴里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我火了,实在没有力气再和她纠缠下去。

她突然不哭了,迅速地站起来,擦干眼泪,平静地注视我血水泛滥的眼睛。接着,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到我面前,牵起我的手。

她的掌心弥漫着一股臭烘烘的尸体的气味,引诱着我重新回到平台边缘,她刚才站过的那个位置,然后,吐出四个字:

“我要你死。”

“你疯了,真的疯了。”

我掰她的手,可是,那些骷髅似的细指已经变成坚固的铁爪,怎么掰也掰不动。

“你放开我,我叫你放开我!……”

“潘月,放开她!”

我猛然回头,是乔牧!

他就站在天台的门口,惊恐地瞪视着我们。

“怎么?怕了?不敢跳是么?”

她果然松手。

“好,那我来示范给你看!”

她的脚毫不犹豫地踏向空中。

“不要——!”

我本能地把手伸出去。

“安凌!别碰她!”

我惊愕地扭转身体,去看乔牧的脸。

就在这一刻,我感到伸向潘月的那只空荡荡的手臂,蓦地被铁爪死死缠绕,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就连同它一起坠入了漫天大雨之中……

10

一条垂直的、没有障碍的通道里,有人紧抱着我,和我一起滑翔、滑翔。

我看见不倒人,吊挂在通道的四壁上,呵呵地对我笑,脑浆不断地从它头颅两边涌出来,到处是血腥与臭味,就象雨季后太阳初升的那天早晨、被什么呼啸而过的阳台。

原来,那是死亡的预兆。

我要你死……要你死……

潘月的声音提醒着我,这是一条通往地狱的路,奇怪的是,现在的我毫不恐惧,也没有任何麻木,五感与知觉清楚地告诉我,我在飞,自由地飞,愉悦地飞。

阮芫……阮芫……阮芫……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紧贴着我的这张命中注定要我永不超生的面孔,从心底里呼唤她的名字,就象她在无数个漆黑的夜晚曾经呼唤我那样。

坠,继续坠,不要停,然后是终结,最后是解脱。

这就是唯一的答案,唯一的路。

“凌……凌……”

…… ……

是乔牧,乔牧的声音。

别叫我,现在不要叫,我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搅,你也不行,不行!

让我消失,让我灭亡,只有这样,她才会放掉我,给我自由、自由、自由……是的,我需要自由,不要再和她纠缠下去,我累了,输了,死了。

“安……安……”

是归途?!别靠近我,别,我不需要你,今生今世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不可能,永不可能!

乔牧?是你么?还是你么?别管我,求求你不要再管我,让我去,让我去,让我去,让我去,让我去……

…… ……

疼痛很剧烈,从四面八方将我包围,连呻吟的力气也被剥夺了。

活着的意识渐渐将我从沉睡中唤醒,我无法即刻睁开眼睛,于是,坠落后发生的一切便清楚地展现出来:

潘月不想放开我,她使出了同归于尽的力量,我开始挣扎,用膝盖踢她的小腹,甚至咬她的肩膀,她果然抵挡不住,在半空中慌了手脚,速度越来越快,离地面越来越近,我只能把力气全部集中到四肢,将她推出去,推出去。

“安凌?”

乔牧握着我的手,眼珠布满网状的血丝。

“没事了,都结束了。”

我望着他憔悴的面孔,一种恍如隔世的缄默游离在彼此之间。

“现在几点钟?”

“七点半。”

“我们在哪儿?”

“医院。”

“我……还活着?”

乔牧点点头。

“你落在广场中央的充气广告上面,摔断了肋骨和小腿,并且,一直昏睡到现在。”

“潘……潘月呢?”

“死了。”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眼角有泪水滑溢下来。

“你怎么会在那里?”

“手机打不通,我没法阻止你和她在一起,所以,只好赶来救你,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乔牧疲惫不堪,脸色凝重又暗沉,我开始明白,他知道了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她是阮芫,对不对?”

乔牧沉思片刻,摇摇头。

“或许,这世界上的确存在着一些不知名的力量。”

“就好象,你我能过滤记忆,而死去的人,说不定也能掌控活人的思想。”

“什么意思?我不懂。”

“记不记得欢送潘月的那个夜晚?”

“记得。第二天下午,你还和我通过电话,当时我就觉得有点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打电话给你,其实是想问你有没有拿走我放在办公室抽屉里的,归途的录音带。”

灰蒙蒙迷雾似的疼痛在乔牧的指引下开始疏通、扩散,一些忽近忽远的画面重又回到我的脑海中,潜移默化地想要把线索一一串联起来。

“原来,磁带早就不见了。”

“是的。”

“当时,我自然怀疑是你拿的,可又怕影响你的情绪,没敢直接问你,不过,你否认的语气让我觉得你不象是在骗我。于是,我找到MAY,问她昨天晚上有没有看见谁进过我的办公室,她仔细回忆,这才想起去酒窖拿威士忌的时候,看见潘月神色惊慌地从我的办公室里出来。”

“MAY问她做什么,她说找不着厕所。”

“潘月用录音带砸我的时候,我脑袋里一片混乱,可是,她怎么可能会拿到这卷录音带呢?”

“你应该知道的。”

乔牧的回答非常肯定,好象故意要揭露我事到如今还在对他作假的事实。

“指使她走进我的办公室去寻找那卷录音带的人,既不是你,也不是我,当然,更不可能是归途。”

“那还有谁?”

我越听越懵懂,怀疑他根本就是在胡言乱语。

“阮芫。”

“乔牧,你脑袋是不是也摔坏了?”

“阮芫死了,她六年前就死了,难道死人也能偷东西?”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没有人能证明潘月到底是不是阮芫,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潘月的思维从一开始就不知不觉地运行在阮芫的轨迹中,她自己并不知道,又或者是下意识的,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代替阮芫,向你报复,就这点而言,她和阮芫的确是同一个人。”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的眼前闪过无数张纯真的笑脸,从胆怯、忧郁,到诚恳、开朗、热情,我早就无法将她与阮芫联系到一起,早就无法了。

“猜测!这只是你没有理由、没有证据的猜测!”

“是,我也知道这没理由。所以我花了一些时间,来寻找证据,寻找理由。”

“安凌,你仔细想想,自从潘月出现后,我们的思路一直都围绕着归途的记忆和阮芫的去世打转,却忘了查清楚将他们引入我们生活的,最为重要的那个人。”

“你是说,潘月?”

“对,就是她。”

“录音带所在的地方连你都不知道,那又是谁鬼使神差地让潘月走进我的办公室,诱导她自己去揭开归途的记忆呢?”

“这点我怎么也想不透,于是,我想办法找到了潘月的亲戚,又从她的亲戚那里得到了潘月父母的电话。我连夜打电话给她父母,询问了她遇到归途之前的一些事情。”

“结果,让我追查到一件你我根本无法想象的事。”

乔牧停顿了一下,仿佛暗示我要有心理准备。

“潘月曾经在六年前的一场空前的灾难中死里逃生,你应该猜到,我所指的是哪场事故。”

我的嘴角在冷不丁的痉挛中微微张开。

“可你还是没办法证明她和阮芫到底有什么关系,况且她从头到尾就没把自己和那场事故联系起来……难道,她是故意要骗我,让我自己踏进陷阱里去?”

“不,她当然不是故意的。”

“为了证明我的猜测,第二天一大早,也就是潘月找你去蜡像馆的那天,我来到图书馆,调出六年前的报纸,寻找所有关于A城那场事故的相关报道,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乔牧沉闷的语气突然让我不寒而栗。

“事发后公布的死亡名单上,白纸黑字,赫然印着潘月的名字!”

此时此刻,我忽然领悟到,所谓的真相背后,永远隐藏着另一个真相,而那个真相,除了死去的阮芫,没有一个人能将它打开,除非,身临其境,舍命追随。

“但是隔日,人们却意外地发现她昏迷在距离现场不远的机场草坪上。”

“没有人能解释她为什么会完好无损地躺在那里,继而成为这场空难唯一的一个幸存着。”“报纸上说,潘月获救清醒后,因为失忆而无法向警方提供任何线索,并且一口咬定自己

是来机场接人的,根本不记得曾经上过那架飞机。但是,足够证明她身份的行李证件的的确确是在飞机上找的,否则也不会将她列入死亡名单。最后,医生只能将她的行为诊断为失忆的后遗症,说她因为受到强烈的刺激,潜意识里不愿再记起当日发生过的一切,也希望外人最好不要重新唤醒她,以免她再次陷入死亡的恐惧而濒临崩溃。所以,潘月对你倾诉了那么多,却独独没说最关键的,并非出于她的本意,问题是,她根本不知道那件事的存在!”

“我知道这么说有点离谱。”

“然而,接下来的种种巧合,让我不得不怀疑她的存活是有原因的。”

“两个相貌酷似的女人恰好在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相同的事故中遇难,一个死了,另一个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你难道不觉得,在生死存亡的最后一瞬间,很可能是阮芫救了潘月么?”

“你是说,灵魂交换?”

“我们可以这么想,但也可能不是。”

“总之,当日在飞机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即便知道了也没办法解释清楚。”

“不过,死而复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没过几年,潘月就邂逅了归途,莫名其妙地走进了阮芫的过去代替了她的生活,从表面上看,这个平凡的女人好象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地转了运,谁想到婚后并不愉快,阮芫的阴影始终笼罩着她,然后有一天,她终于发现了阮芫的秘密,就象后来阮芫暗示她找到归途的录音带一样。于是,她带着她的秘密来到这儿,找到了你,执意要揭开六年前的往事,不料,却被你偷偷过滤了记忆,几乎忘记了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安凌,凭你对阮芫的了解,你觉得她会甘心么?”

我顿时哑口无言。

“她当然不甘心,所以,潘月找到了录音带,发现自己根本搞错了对象,归途最心爱的女人既不是她也不是死去阮芫,而是六年前无意中卷入归途婚外恋的女大学生,而那个女学生就是你。于是,新仇旧恨一并涌上心头,把她搞得四分五裂,她怎么可能克制住自己不将你至于死地?”

乔牧难以平复的情绪已经到达了顶点,无法再冷静地说下去。

“安凌,你知不知道听归途录音带的时候,我要用多大的力量来强迫自己不要往这方面想,可是,结果还是这样。”

“你也认为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就是我?你认为,六年前,我抢走了阮芫的丈夫,导致他们家庭破裂,逼得阮芫不得不来到遗忘酒吧,花钱让你抹去归途脑袋里有所有关于我的记忆来挽回她丈夫的心?而我过滤潘月的记忆是因为心虚,怕她到时候万一找到归途的记忆揭开六年前的真相,我就必须面对阮芫因我而意外身亡的事实?”

“难道不是么?”

乔牧理所当然地直视我的眉眼,毫不掩饰内心深处对于这样的我,所滋生出来的无法逃避的抗拒。

直到这一刻,我才深深地体会到,将自己逼到绝境的其实并不是阮芫和潘月,而是我长久以来,在乔牧不知道多少次怂恿下都不舍得抛弃的愚蠢、懦弱和寡断。

“不是!”

“你说什么?”

乔牧第一次听见我如此清楚如此坚决地回答他。

“我说,不是!”

“……六年了,我为什么不把一切都告诉你呢?”

“或许,说了,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我安然地闭上双眼,躺下去。

“现在,你还想听我说么?”我问他。

乔牧的脸一定充满了疑惑,然而,此时此刻,我的心绪却早已平静到即使阮芫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我还是能够将六年前的往事一字不漏、原原本本地说给他听。

我想,这一次,死而复生的人应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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