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的身体仿佛被雷电猛击了一下,苦笑到:“燕,我谢谢你的好意,别傻了,除了我的家人,别人巴不得离我越远越好呢,我这个病我知道,随时都有三长两短,你又何苦呢。”
“我不管,我就要照顾你。”燕妩媚地笑着,把美丽的脸对着林的眼睛。
“燕,你可怜我,同情我,我感谢你。但你不要做傻事啊,你的未来一定很美好,何必为我担惊受怕呢。”
“我愿意,呵呵,有钱难买愿意。”燕依旧笑嘻嘻。
“你呀,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觉得没有的你生活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与你一起去承受。林,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
“燕,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吧,至少要跟你的家人商量商量,先别急着做决定,好不好?”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你别想跑,我今生就贴上你了,呵呵。”燕依旧笑得灿烂如花。
“唉,我的傻姑娘。”
“林,你一定要坚定信心。我看过一本书,上面说,癌这种东西并不可怕,经过科学论证,有百分之三十的人,一听有这个病马上就死了,那是吓的;另有百分之三十呢,是自然死亡的;再有百分之三十的人呢,经过治疗和自己的努力,会完全好转的。所以,你一定要下定决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陪你,你甭想把我丢下,今生我跟定你了,你就认倒霉吧,呵呵。”依旧是灿烂的笑容。
故事讲到这里,已经可以结束了。故事的主人公林,现在的身体正在恢复,医生说很有可能创造生命的奇迹。
燕呢,还是每天精心照顾自己的爱人。
哦,这个发生在普通人身上的普通的故事,让我感到真爱的伟大,也让我懂得,一切都可以成为过去,惟有真爱永恒。
让我们共同为他们祝福,祈祷。
桃木钥匙坠儿
他在海报栏贴了张招领手机的纸条,她给他打了电话。俩人见了面,他说,我收拾书本时,发现书包旁有部手机。她说,太感谢你啦,我就是想不起来把手机丢哪啦。俩人就是这样认识啦。此后,再到图书馆,她都默默地挨着他坐,尽管彼此只是一个微笑,一个点头,抑或是一个招手。但是,两颗心却在悄然靠近着,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察觉。他是文学院的学生;她是医学院的学生。他在校报上发表了一组诗歌,她给他发了条祝贺的短信。尔后她又把习作的诗歌发到了他邮箱里,请他提意见,帮着修改。再后来,俩人就QQ聊天,探讨诗歌,人生,哲学,战争,爱情等方面的话题。有一次,她约他散步时说,她们马上要上解剖课了,还要进解剖室,她非常害怕,自从听说要讲解剖课后,她每天晚上都做恶梦。他不以为然地说,我有办法,能解除你的恐惧。她将信将疑,你什么办法呀?先不告诉你。他笑着说。
原来他送给了她一个朱红色心型桃木的钥匙坠儿。他说,在他们山村,桃木是可以避邪的,门头上插上桃木枝子,什么妖魔鬼怪也进不了家门,他说这很灵验的。她说,这是迷信吧?他说,管它迷信不迷信的,你试试,肯定灵验的。果然,自从她把朱红色心型桃木钥匙坠儿带在身上后,她就不再做恶梦了。而且,在解剖室看教授解剖尸体的时候,她也一点也不害怕,甚至于她自己动手解剖尸体,也不紧张,恐惧。她相信是身上的朱红色心型桃木钥匙坠儿替她避了邪,给她壮了胆。
顺理成章,她爱上了他,他也爱上了她。大学毕业后,他跟着她来到她北方的城市工作,她进了医院;他进了报社当编辑。
可是,他们的爱情并不顺利,她当公务员的父母,坚决反对女儿嫁给一个家在南方农村,家庭一穷二白的穷小子。摆在面前的问题很现实,他买不起100多平方的大房子,他的家庭更替他买不起。光靠他一个报社小编辑的收入,连一套房子的首付款他都拿不出来。一个买不起房子的男人,即使你再优秀,恐怕也很难让你的女友幸福,也很难让她和你踏进婚姻的殿堂。这是个残酷的现实。她和父母抗争,搬到单位去住单身宿舍。他说,咱们分手吧?她流着泪不同意。他把眼泪流进了肚里。他不辞而别,悄然回了南方。她追到南方去找他,可是,没找到。最后,她和院长的儿子定了婚。丈夫是个外科大夫,博士毕业生。对这门亲事,父母很满意,亲朋好友都说她有福气。同事们也都羡慕她。他们的新房是有200平方米,装饰一流,家具一流,电器一流。丈夫开着轿车和她一块上下班。她是满足的,作为一个女人,能拥有这一切,谁也会满足的。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几年。
有一天,她休班逛街的时候,在一个卖各种饰品的小摊子跟前,停住了脚步,她伸手从饰品中拿起了一个朱红色心型的桃木钥匙坠儿,马上把它买了下来。
她随一个旅游团来到南方,通过同学,她终于打听到了他。同学告诉她说,他回到南方后,进了一家房地产公司,后来,他被提升为部门经理,再后来,他娶了董事长的女儿。
俩人终于见面啦,她拿出了那个新买的朱红色心型的桃木钥匙坠儿,望着他说,这是我新买的,你送给我的那枚我找不到啦。他笑了笑,真诚地说,当我听到你结婚的消息后,我哭了,我不是伤心,我是为你高兴,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享受幸福的权利。她的眼睛湿润啦。临出门的时候,她突然瞥见,在他办公桌后面的书橱上,挂着一枚朱红色心型的桃木钥匙坠儿,她突然停住脚步,望着它,眼泪情不自禁地淌了出来……
琴弦上的爱
缘起缘灭,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总有一天会分离的,我只想好好珍惜你在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
——题记
我们相识的开始是来自小提琴,我们结束见证也是小提琴,我们的爱积淀在每一根琴弦上,但是终于有一天琴弦断了,我们的爱也散了……
这是我第一天来到小提琴练习班,我对小提琴基本一无所知,老师简单讲我介绍给班上的同学后就把我交给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孩——森。
森只比我大1岁,那年我十七,我们同在一个高中读书……
我笨拙的拔弄着手上的小提琴,森只是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我,玩弄了一阵之后,我实在摸不到头脑无奈的求助一旁沉默寡言的森……
森只是微微一笑,接过我手上的琴开始演奏,我被他的琴声深深吸引,那个琴声十分的华丽、细腻、优美,一曲演奏完毕,我依旧如痴如醉的陶醉在那段音乐中……
“好美的琴声,你怎么拉出来的啊?”我很白痴的问道。
森微笑着看着我,他开始给我讲授怎么架好琴、怎么拉,给我教授琴弦上的演奏知识……
“不是这样,背要挺直,左手要自然的把琴举起把腮托放在左腮下,轻轻夹住,左胳膊自然下垂,轻松点”森言传身授着……我第一次跟他靠的那么近,不知不觉脸上火辣辣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和调教,我的小提琴技术突飞猛进,我和森也越来越熟……我最喜欢倚着森的背听他讲着小提琴的发展史,听他讲着小提琴的故事……
我也偶尔了解到森的身世,出身音乐世家和财团世家,雄厚的家庭背景,要求森严的家规,而我只是一只丑小鸭,家里虽然也是比较富裕,却跟森有着天壤之别,我心里很清楚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我一直逃避着这个事实,甚至躲着森,我怕自己越陷越深……
很快我可以脱离森独自练习演奏了,就连老师都觉得神奇,我竟然能在这么快时间内将琴拉得这么好,森也很高兴,只有我自己知道为了尽快练好琴我受的苦……
“樱,有人找你”班长叫道,我来到走廊,发现是森……
“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放学一起走吧”森笑道,我没有拒绝,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我安慰自己……
我们沿着河边走着,夕阳将湖水染红,凄美又耀眼……
森笑笑走到河边放下书包拿起小提琴,他深情的拉着琴弦,声音悠扬、细腻又让人感觉清爽,我沉醉的看着森……
“我要直升我们学校的大学音乐系,你呢?”森笑道
“我也会的。”我笑道,也许幸福不需要一定在一起,只要能天天看见所爱的人快乐就好了
森如愿的直升了大学音乐部,一年后我也遵守了约定如愿升上了大学的音乐系……
在大学里,我和森如影随形,他没有找女朋友,我也没有找男朋友,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是一对,但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之间微妙的关系,我们谁都没有跨过那一条无形的线……
我们一起报了音乐社团,我们一起吃喝玩乐,一起散步聊天,我们默默的关心着对方,但是我们却都不敢跨过那条线……
终于一次社团聚餐中,森喝得很多,借着酒劲森迷迷糊糊的说了很多话,但是我清楚的记着一句“樱,我喜欢你,但是我却不能说出来。”
我知道,我都了解,我也喜欢你,我心里默念着,但是心却很痛,近在咫尺相爱却不能说出口,彷如远在天涯相爱又不能相守……
后来我们的事被社团的社长知道了,社长取代了森的位置,每天陪伴我左右,因为那时,森的家里为森挑好了未婚妻,那是个十分可爱美丽的女孩,无论身世外表跟森很般配,我渐渐疏离了森,确切说是逃避……
一年一度的音乐比赛到来,我和森都参加了比赛,我们是对手却又心心相惜……
“爸妈说了,等到我们大学毕业后就结婚”女孩快乐的笑道
决赛在即,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回荡在我耳边,我痛苦的逼自己忘掉森,但是越想忘记记忆却是越清晰的印在脑中……
我浑浑噩噩的站在决赛的舞台上,此时的我痛苦、悲伤……我将所有的情绪发泄到琴弦之上……终于琴弦受不了的蹂躏,断了弦……我无助的站在台上听着下面窃窃私语……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我失落的走下台,琴弦断了,就像我们和森的感情,断了的弦,再怎么接音调都不会像以前一样,再也回不到过去……
我将琴弦重新换掉,一切从头开始,忘记过去,忘记那段还未开始就被扼杀的感情……昔日的一切就随着断了的弦烟飘云散……
爱,原来是一种交换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屋里请,一会开席。”
张家娶媳妇了。
新郎——张大柱,未老先衰的脸挂满了笑容;新娘——郝玉花,面试桃花的脸布满了阴云。
村里老少爷们都来庆贺张大柱娶媳妇。酒席上推杯换盏,划拳叫好,好不热闹。
“听说,新娘子是关里人。”
“听说,新娘子是为了给家人落户,才和张大柱结婚的。张家上面有人,能帮新娘子家落户。”
“一朵鲜花真是插在牛粪上。”
“也不能这么说,张家老两口,人也不错,就是大柱长得丑了点。”
两个女人在嚼舌头。
婚结完了,日子还要一天一天的过。
七个月过去了,第一个孩子出生了,是女儿。说是早产。爷爷奶奶笑得合不拢嘴;大柱更是高兴。赶着牛车,冒着大雨,到镇上给孩子买奶粉,奶瓶……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成落汤鸡了。可是,他心里甜,因为他当爸爸了。
又是一年过去了,郝玉花生了第二个孩子。是男孩。孩子百天的时候,张家大摆筵席。
这一天,张家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说是郝玉花的表哥,是来祝贺孩子百天的。
张家人非常热情地款待,这位远方来的客人。郝玉花的表哥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住进了,张大柱的家。
春去秋来,郝玉花的表哥,和张大柱同吃,同住,同劳动。恰是一对亲兄弟。
“玉花,把鱼炖上,我要和大哥喝酒。”
在昏暗的灯光下,两个男人对酒当歌。
“大哥,你是我的亲大哥!玉花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妻子,我一辈子都不会辜负她,我一辈子都要对她好……”
玉花有些感动,用毛巾给大柱擦擦汗。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晨,大柱和往常一样起床。
他惊奇地发现,玉花不见了,表哥也不见了,女儿也不见了。儿子还在。儿子枕边有一封信。
大柱:
我和刘强走了,刘强不是我的表哥。刘强是我青梅竹马的恋人。女儿不是你的,是刘强的。我和你结婚,就是为了,给我妈妈和我哥哥落户。我不爱你,但是,我没有欺骗你。我和你结婚了,我给你生了个儿子。你家给我家落户,我给家生了个男孩,这是一种交换。我们没有登记,不是合法夫妻,你不要找我,你也找不到我。
玉花
一九八六年秋
信,随风飘落在地上。
他,喝了一口昨天剩的酒,苦苦的涩涩的。
他,看了一眼儿子。是喜还是忧?他,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