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笙薇的声明被登上了报纸的主版,看到报纸的时候,她心里仿佛落下了一块大石头,是久违的轻松感。
可是这放下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第二天便被乔城锦轻易打破了。
他没有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乔家,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他只做了一件小小的不值一提的事,就让蒋笙薇无处可逃。
因为,在她发表声明的报纸版面,第二天便登上了乔城锦和她的结婚证。
他不过说了一句“胡闹”,就向大家解释了她昨天的行为。这真是让她自己打自己脸,多么可笑。
结婚后,在她问什么时候办离婚证的时候,他特潇洒地将结婚证甩给自己,说了两个字,假的。
可是现在,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将他们的结婚证登上了报纸,说昨天那咋解除夫妻关系的声明,是旁人唯恐天下不乱捏造出来的。
真是好笑。
蒋笙薇看着这则声明,除了震惊之外,心底再没有其他的想法了。她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什么时候,假的结婚证竟然成了真的呢?还是一开始就是真的?他为什么要瞒着自己还说结婚证是假的!
如今,她真的是里外不是人,想彻底脱离也无法脱离了。在大众眼里,只会当成她吃了乔城锦的风流醋,闹小性子呢,过几天就没事了。
这种豪门八卦,每天的娱乐报纸不知道要上演多少遍,没什么新意,大家也不会死盯着。
可是她呢,成了大家饭后闲谈的笑料不说,还无法摆脱“乔太太”的阴影。
她恨恨地将报纸撕成碎片,扔得满地都是,脸色极是难看,吓得吉祥躲在一边,揪着李姨的衣服。笙薇看着满地的碎屑,一股气闷在胸口,叫她无法纾解,于是上楼,躲在自己卧室里打电话过去质问乔城锦,暗自镇定地说:“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出了事情,他什么解释也不给,她如今要决裂,他却用莫须有的结婚证禁锢自己的自由身。
乔城锦正忙着开会,接到她的电话立马放下手头的事情,遣散了所有的人,独自坐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听着她的质问。
“阿笙,”他头痛极了,伸出手揉着自己的额角,“你是我的妻子,一辈子都是,你忘了么?”
“妻子?真真是天大的讽刺。”蒋笙薇刻薄地笑起来,“就凭一张奇怪的结婚证?”
“有这个证就足够了。”他不理会她语气里的讽刺,仍是语气极温柔的模样,“阿笙,我们的关系是受法律保护的,我是唯一的合法的丈夫。”
蒋笙薇的身体向后倒去,陷在柔软的床被之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静静地开口:“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会委托律师,提出离婚诉讼。”
“离婚诉讼?蒋笙薇,这么多年你是不是还不清楚我的能力?你觉得你找得到敢接这个案子的人吗?我告诉你,我,乔城锦,决不允许你跟我离婚!”
蒋笙薇张张嘴,无言以对。
是啊,她一介小民,如何和乔城锦对抗呢。估计她出再高的价格,也不会有律师站在她这边,替她代理离婚诉讼。又或者,大家都会骂她脑袋被驴踢了,这种事情何必计较太认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还是名正言顺的正牌乔太太,野草永远是野草,上不了台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