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儿子外号叫光头，他从来你不留头发，把头剃得跟电灯泡似的。他身材雄伟，是打架的好手，在这一带曾经称过霸。那些小混混现在见了他都让几分。他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二百五。现在在家里开了个网站，可以说学好了，当地民警也感到高兴，因为他不惹事，在这个管区内就很少有难治安案件。光头的网站是王斌给他做的，里边的许多软件也是王斌交给他的，运营方法是欣欣交给他的。一年多来，他自己赚了不少的钱。对他们他是万分的感激。要不是他们两个，他还是街里的混混，他还是那一班小流氓的大哥。他还去收人家的保护费。说不定自己又要进入看守所里呢。他感激人家，把欣欣当成自己的妹妹，把王斌当成了自己的弟弟。他为他们两肋插刀，在所不惜。他要亲自去看看卫兰怎么给自己的妹妹办事。他一早也起来了。这也是个先例。他一般是上午十一点才起床，今天，他起来个大早，要和欣欣他们一起去办理房子。画家决定今天放弃创作的机会，陪着他们去卫兰那里。大家都很早就忙碌着，等待着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到了八点钟，他们一行人坐着画家的宝马车，浩浩荡荡地来到了中介公司，卫兰看到大家来了，非常高兴。她忙让大家坐到接待室，等待女人的到来。卫兰看了看时间，觉得应该到了，为什么不到，她为了使大家高兴，当着大家的面给女人打电话：“妹妹，怎么还不过来，人家已经过来了在这里等着你呢，过来把手续办了，你可以安心去北京了。”对方沉默了一会，说出了让大家晴天霹雳的话来：“姐，对不起你了，我的房子卖不了。因为我的一个朋友非得买下不可，他已经把房本拿走了。我怎么解释也不行。姐，妹妹对不起你了。我也没有办法，这个朋友是我前夫的朋友，他为了友谊，非得把这套房子买下来不可。我真没有办法拒绝。”卫兰愣住了，她从来没有经营过这样的事情。昨天说得好好的，今天怎么说变卦就变卦呢。光头就在跟前，自己跟他打了保障的，怎么就这样吹了呢？这是卫兰下了工夫要办的事情。因为她已经决定和光头处朋友了，有了光头这个朋友，也许自己的后半生就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她虽然知道光头的历史，但是干她们这一行的，有一个名头人物罩着，还是非常的安全的。她喜欢光头的仗义行为。她决定嫁人就嫁光头这样的人。这一下丢人可丢尽了。看到卫兰无话，对方说：“姐，我可不是存心的，我是想卖给那个小姑娘，可是出了这么个事情，这件事出的突然，让我也措手不及。”光头夺过手机，对着手机嚎了起来：“什么都不是，是你妈的活腻了，你小心点，不让老子痛快，你也别想囫囵出上海。”说完，就把手机关住了。卫兰吓得脸都白了：“哥这事怨我了。”光头看她一眼：“你办过一件利凉的事吗？你对我说说那娘们住在那里，我把她给做了，看看她知道不知道玩人的结果。”欣欣这才缓过神来，忙拉住了光头：“哥，不要冲动，这是人家的房子，人家想买给谁就卖给谁，这是人家的自由，咱犯不着去惹这个祸，卫姐还多操心好了。”光头说：“妹妹，你放心，哥的房子那么多，咱不急，你们要是结婚，我给你们腾出一个大房子来。”卫兰也说：“妹妹，你放心，你的事就是姐的事情，这件事情是姐对不住你，煮熟的鸭子飞了。”
欣欣微笑地说：“这就是命，咱没有这么好的命，也就不想那么好的事情了，慢慢来吧，不心急。我会慢慢等着的。”王斌也说：“是啊，不急，我们不相信没有我们买的房子。”
七
王斌感觉到有只黑手在后边操纵着这次买房，自己昨天看到那个女人发誓不卖给其他人的，为什么就突然出现了变故呢，这是什么原因呢？大家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家里，本来已经请了假不上班了。可是回到家里，才觉得今天的高兴一下子没有了，是不是乐极生悲呢？为什么他们的婚姻出现这样那样你的阻碍呢。为什么每每到了买房子的时候就出现问题呢？到底为什么呢？王斌感到不理解，感到自己很对不起欣欣。欣欣对他说：“回去休息一下吧，昨天一夜没有睡好觉，下午还要上班。身体要紧。”她看了看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不好意思，让大家白白忙活一阵子，对不起了。”欣欣依旧是含着微笑对大家说话的，这种微笑大家明白是多么的心酸。房子这座大山什么时候能从这个美丽的姑娘身上搬走啊。大家默默地离开了这里，没有什么话说，没有什么言语，大家心里都明白，最难受的就是欣欣。她脸上的微笑是大家不愿意看到的那种。
王斌走了，他握着欣欣的手，轻声地说：“不怕，我们机会的是，不是我们的，永远不是我们的，是我们的，谁也争不走。”欣欣说：“没关系，我们会有机会的。”王斌把单位的证明交给了欣欣：“放好，会用得着的。”欣欣会意地笑了。
王斌回到了公司，回到家里，他觉得自己难以平静，回到公司，他可以去工作，去面对大家。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坐下，打开电脑，发现了一个邮件。他知道自己的邮件每天都有。现在他没有心思去看那些邮件。盈盈过来了，盈盈今天化了妆，眼影特别的浓，开胸的小褂特别的扎眼。她来到了王斌的办公室，看着王斌泄气的样子，知道为什么。她按捺不住内心的高兴，伏着身体问：“今天去干什么了？看样子不高兴了？为什么呢？能告诉我吗？”盈盈身上的香水味特别的浓，俯下身子的时候，把两个乳房全部的暴露出来。让王斌感到恶心。他多次强调办公室女孩着装要注意影响，可是盈盈就是不听。她是老板的女儿，谁拿她也没有办法。“王部长，你看起来不喜欢啊，是不是遇到了挫折，是不是失恋了。我听说一个老板在追你们家欣欣。这个老板可是地产老大，说不定那一天欣欣变心了，你这里还有个老妹等着你。其实你不要死心眼，和欣欣有什么好结果呢？靠你们那点工资，还想在上海买房子，等到猴年马月吧，我可以让你没有这个烦恼，欣欣嫁了那个大老板也没有那个烦恼。大家各得其所，何乐而不为呢。我比欣欣年轻，我比欣欣懂得风情，我比欣欣性感。我比欣欣时髦。我懂得怎么让你满足，她懂得什么啊？一个搞技术的女性，一定是干板的，没有情调的。她的美丽也只是蜡像一般的美丽，没有激情的美丽。男人是需要激情的。”
王斌对她说：“盈盈，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说这些话合适吗？如果你再这样骚扰我，我就辞职离开这里。”盈盈说：“拿就请吧，像你这样的人才，在大上海排着队找工作呢，不需要多么费脑筋就可以找到这样的工程师。我们不怕。可是你一旦辞了这份工作，你自己的资金来源就没有了，你还买什么房子。傻瓜，我才相信你会做出这个愚蠢的决定的。王斌，人家对你可是真心的。告诉你吧，追我的人排着队，我还看不上呢。我看上你是你的福分，我就是财神奶奶，会给你带去一大笔的财富的。”王斌看到其他员工都往这里看，忙说：“是啊，我知道，财神奶奶，你离位吧，看看大家用什么的眼光看我们的。”盈盈不怕：“看看，有什么好看的，他们要看，就让他们看个够，我现在就和你做爱，让他们看个够。”王斌马上站立起来：“你不闹好不好，大家都在工作，都在忙碌，你在这里胡搅蛮缠，这也太不像话了。虽然公司有你们家的股份，可是公司是大家的公司，公司需要创造价值。你不要在上班的时间说着这些影响公司形象的话。”这个时候，老板过来了，看到盈盈又在这里打搅王斌，就对盈盈说：“盈盈，往后不要在这里胡闹了，在这样我就会对你爸爸说，请你离开公司。我们所有股东的亲属不允许这样胡闹，看看你穿的衣服，全公司谁像你。这是公司，不是夜总会。注意点影响好不好。”盈盈不高兴地说：“怎么就不注意影响了，我影响什么了？我们是研究软件，我们是探讨技术。我好学也成了问题了？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在这里工作，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不告诉我爸爸，我还告诉他呢，你们欺负我。”说完，气呼呼地离开了，并扔下一句话：“走着瞧吧，这件事没完。”
王斌无奈地看着老板：“董事长，看看我都无法工作了。你把她调到其他部门吧。我们是搞技术的，出了个这样一个姑奶奶，我们技术部还安生吗？”老板也无奈地说：“她父亲是我们公司的大股东，我们也拿她没办法。她从小就任性，又在西方上了几年学，好的东西没学好，坏的东西学的倒不少。为这件事她父亲伤了不少脑子，后悔当初送她出国呢。她父亲把她交给我管教，我更没有办法了。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最了解她的性格了，她看上的东西非得得到手不可。她父亲就这一个女儿，其他都是男孩，所以特别娇生惯养，凡事都忍着他胡来。你还是忍着点好。凑着机会，我把她调出这个公司。”
八
卫兰觉得事情出的蹊跷，就派人打听了这件事，才知道是冯枫搞的鬼。她十分的生气，暗暗恨冯枫来坏自己的事情。她在这个地盘上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她决定来摆平这件事情。她让人来到那个房子的主人家，对女人说：“不好了，你得罪了光头了，那天电话里对你吼的就是光头，他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的人。你要小心了。房子买不买是小事，你的人身安全是大事。你在明处，他们在暗处，那些都是在死人堆里混的人，每个人身上都有几条人命案，都是活一天赚一天的人。你要小心了，也要告诉你的那个朋友，做事不要太绝，不要不要后果。”女人一听就下的没有魂了，打电话让冯枫马上过来，说自己有话要说。冯枫知道她要走了，心想着她要叙叙旧情，自己本来和这个女人关系不干不净的，心里也没有往其他方面想，觉得这次女人离开，不知道还能见面不能，就开着自己的车来到将要属于自己的房子里。
冯枫看到女人看见自己，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说：“不好了，我们得罪了光头了，他已经打来电话，说要我不得安生。”冯枫看见她吓得说不好话来，就问：“谁是光头啊，有着这么厉害吗？现在是法治社会，谁敢怎么样？”冯枫自己是人大代表，不在乎什么社会混混。他从不和这些人打交道，也不会在乎这些人胡来。女人害怕说：“你不知道这些人说道就会做到的。我们犯不着和他们作对，我只想安安稳稳的离开这里，不想惹是生非。你快把我的房本拿来吧，我把钱交给你。”冯枫听了，不高兴了：“房子已经过了户，我也不会在要钱了。你怎么了，怎么怕起了小混混。我才不怕他们呢。我们是纳税人，我们纳税就是让那些司法机关来保护我们的安全的。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有什么事找我，我替你做主。”女人对他说：“你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厉害，他们都是些亡命之徒，得罪他们犯不着。我一个女人家，犯不着跟他们作对。我知道他们的厉害，就是警察也让他们几分。”冯枫听了有些好笑：“你说得太邪乎了，我就不相信这个邪乎。房子我买好了，我不怕，你想什么时候离开就离开，相助着就住着，我看他们把你怎么着。这个小区治安这么好，那个人还敢到这里来闹事，那么这个星际物业也就成了谎言。”冯枫拉住了她的手，一下子把她抱住了：“宝贝，你这一离开，我们今生今世不知道还能不能见面，我们难道一点纪念也不留吗，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好好地享受一下我们的两人世界好不好？”女人拒绝他说：“我现在已经有了归属，我不想惹出什么麻烦，也不想对不起人家。”冯枫说：“有什么对不起的，我们在这里谁也不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处女，他们怎么知道你出轨呢？你还没有结婚，谁也无权管你呀。我给你压压惊，没有什么的。”说着就要去摸女人的胸脯。女人推脱说：“冯枫，你既然不娶我，就不要有这种想法了。我们过去做的已经不对了，对不起我丈夫，对不起你朋友，现在不要再做傻事了。”冯枫看着女人楚楚动人的样子，已经不由分说，把女人抱到了沙发上，迫不及待地把她的衣服给脱下，女人也是半推半就，两个人又干起老勾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