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梦瑶记住了。”
“还有最后一点你们要切记,假如掌柜问起首饰的来路,你们只需说是你们某天救的一位女子,她赠予的报酬,来路正当,说这话时底气要足眼神坚定,语气更要坚定才能说服他人,不管掌柜的说什么你都要让他相信你们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当好东西之后,银票你与云起两人一同收好,出了当铺之后你们一左一右分开走,云起在城里转一圈之后去买马车和粮食,然后回到这里与我会和。”
“梦瑶你可就就千万要小心了,不仅要甩掉身后的眼睛,还要在城里买好我们所有人的衣物,在有些胭脂水粉,乔装一番之后在出城来找我和云起,切记一定要注意身后,如果情况有变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知道吗?假如在酉时还无法安全出城的话,我和云起便进城去接应你。”安然有些担心梦瑶,她虽聪明但年纪还小又是女孩子,也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所以对她的嘱咐自然比云起的要多一些。
云起和梦瑶双双点头,再三保证完成任务,绝不让当铺的人跟踪到他们的会和地点。
“那就出发吧,我在这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安然目送他们离开后,悄然向城中走去,她不是去跟踪云起和梦瑶,她相信自己的眼光,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就在云起和梦瑶进城不久后,乔装过后的安然也进了城,在云城城东的一家聆水居客栈包了两间上房,随后打听了一下欧阳当铺的位置,在两家当铺的一个交界点刚好有个茶馆,安然就在那里等着。
等候中的安然也在想着那些首饰可以当多少银两,毕竟这里可没有人民币和银行卡,银子这东西还是不太好用啊!光是携带就很不方便了。
正在安然怀念着人民币时,云起和梦瑶刚好路过,朝着城北的一家欧阳当铺走去,安然没有跟上去,是想看看他们的办事能力,之所以会出现这里,也是以防万一官府有什么变动,她在城里也好随机应变。这就是之前为什么没有告诉云起和梦瑶她会进城的原因,而在当铺中的云起和梦瑶自是不会知晓,因为此时的他们正在和当铺里的掌柜斗智斗勇。
到了欧阳当铺,梦瑶和云起才明白公子的用意,以前他们是乞儿,也不知道生意里的门门道道,回想今天来的这三家当铺可让他们长了不少见识。
按照安然的指示先去百姓当铺,第一家百姓当铺的伙计看云起与梦瑶穿着破烂,随口十两银子就想打发他们,梦瑶随是乞儿,还是有些常识的,公子的首饰就怕是云城知府夫人都戴不起,十两银子就要打发他们,太过分了。
梦瑶二话不说抄起东西就准备往外走,当铺伙计没有看到预想中的讨价还价,有些着急的在他们身后加了四十两,两人还是没有回头,当铺伙计赶紧出来安抚梦瑶:“小姐莫要生气,来来来,请坐,坐下说坐下说,万事好商量,您若觉得价格不合适,我可以叫我们掌柜的出来,我们在慢慢商量商量,你看怎么样?”
梦瑶瞧着伙计的态度转变,想到公子的吩咐,又好奇掌柜的来了会说些什么,也就不走了,便坐在椅子上等着,看看掌柜的态度在去下一家当铺对比瞧瞧,反正公子也说了最后首饰是去欧阳当铺当的,就当是走个过场。
伙计见梦瑶坐下之后就急忙叫来了掌柜,片刻后掌柜的从内堂走出来,满脸的笑容在看到梦瑶时有着霎那的僵硬,在仔细瞧瞧两人穿的衣物又是普通面料,小姑娘的尺寸一看就不合适,还不知道打哪捡来的,本以为是宗大买卖,没成想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小破孩,照这样的家世撑到现在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这让掌柜的有些不高兴,笑容也收了些,随意的坐在了梦瑶对面的主位上,拿起伙计倒好的茶水慢慢饮着。
伙计见掌柜个这态度,那叫一个急,一会要是交易不成肯定要挨批,为了自己的饭碗着想,伙计只好走到梦瑶面前让她把首饰拿出来给掌柜的瞧瞧,这笔买卖成不成,就看掌柜的肯不肯加价了,不过看掌柜的态度悬哪。
梦瑶从怀中拿出包着首饰的帕子交给伙计,无所谓的对着伙计说:“拿去给你们掌柜的瞧瞧。”
伙计捧着首饰小心翼翼的走到掌柜面前打开,掌柜的看着伙计手里的首饰,眼中划过一抹精光,拿起伙计手中的首饰,贪婪的看着它。
梦瑶见掌柜的眼神,心下不妙,这掌柜的可不像伙计好唬弄,可以说走就走,若要心术不正,恐怕今天她和云起还出不了这门了,暗地里乘他们不注意,对云起使了一下眼色,云起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在他们打量首饰商讨价格的时候悄悄的走了出去。
这些小动作对沉侵在精美首饰中的掌柜自是不会注意到,就算是注意到他可能也不会放在心上,打从一开始掌柜的就没正眼瞧过他们两,现在更不会了。
掌柜的把首饰放回伙计的手里,眼神还是有些恋恋不舍,贪婪的看着首饰又回到了梦瑶的手里,终于他抬起头看着梦瑶,眼中的贪婪转成了不屑,没有任何的掩饰,嫌恶的说着:“一百两。”便不再开口。
梦瑶听到掌柜的说一百两没有回答,其实不管掌柜的开什么价她也没打算在这当,现在她只想着一会该怎么安全的出去。
对于梦瑶的无动于衷,掌柜的有点坐不住了,原以为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没想到这般沉稳,看来这价不好压了,掌柜的只好咬咬牙再次开口:“一百五十两。”这一百五十两没惊这梦瑶反倒是把伙计给惊的睁大眼睛直瞪着梦瑶,云城的当铺不是只有这一家,也不是没有好东西,而是那些上等价格的物品都拿去欧阳当铺了,他们这自然也就是些小物品。
伙计还从没见过掌柜的这样沉不住气一开口就加五十两的,心想这笔买卖要是成了,掌柜的肯定会给他加工钱,一双眼睛好不开心的看着梦瑶,就像见着金子似的。
过了许久梦瑶还是没有开口,只见她慢悠悠的拿起桌上的茶水,学着刚刚掌柜的动作,揭盖轻吹然后喝茶,她在等,等待着时机,不过这时机可是要掌柜的给,所以她不急不慢。
不过梦瑶的这个动作在掌柜的眼里可就不是这个意思了,这摆明了就是拿乔,对于梦瑶的拿乔,掌柜的很不高兴,一个还没长大的女娃娃这么会拿乔,那可是一百五十两,都够买他这好几十个当铺的了,她还想要多少,掌柜的越想越气,一拍桌子对着梦瑶就怒声道:“一百五十两,不少了,你还想要多少,要是我猜想的不错,这东西可不是你能带的起的,要是来路不正~~~,这价格可就不值一百五十两了。”
梦瑶钩钩唇角,等的就是这句话,梦瑶慢慢的放下茶杯,没有任何的慌乱,平静的开口:“掌柜的这话说的可就不好听了,什么叫来路不正,你付不起等应的价钱就直说,我可以去别家当铺典当,至于这首饰虽不是我的,可来路那也是清清白白的,不然掌柜的以为我会光天化日之下拿到你这当铺吗?掌柜的要是说完了那我就走了。”
“慢着,既然这些首饰来路正当,姑娘又何必急着走呢,莫不是心虚了吧!”掌柜的见梦瑶要走,赶紧出声试探,要真是他想的那样,那可是一笔横财啊,怎么说他也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瞄了伙计一眼,伙计立马退到后堂。
梦瑶听出掌柜的试探,也看见了走近后堂的伙计,想来这掌柜的不管来路正不正当,都不会放她出去了,值得庆幸的是云起在外面,只要他在外面就好,一切还是可以转圆的,梦瑶转身直视掌柜,眼神坚定的看着他,说出的话更是咄咄逼人:“心虚?我为何心虚?若真是心虚我会光天化日之下来到你家当铺?至于我为何着急走,掌柜的心知肚明,不是吗?”
“你~~~~,”掌柜的气的说不出话来,想她一个还没长齐的毛娃娃,却这般难缠,手颤抖的指着梦瑶:“好你个伶牙利嘴的小姑娘,今天不管你愿不愿意当,这首饰你是拿不走了,你要是识趣的就拿上那一百五十两银子,要是不识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掌柜的刚话落,伙计就带着十几个打手从后堂走出来,拦住了梦瑶的去路。梦瑶不怕反笑,笑得所有人不明所以。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还不赶快把首饰给我们掌柜的,我们掌柜的都大发慈悲的给你一百五十两了,你别不知好歹。”伙计见风使舵的拍着掌柜的马屁。
“哎呦,呵呵,真好笑,笑死我了,呵呵。”梦瑶笑得有些停不下来,听到伙计的话差点没把她笑岔气了,:“一群强买强卖的家伙还好意思说是大发慈悲,真是好笑,我要是就这么傻乎乎的来你们这当铺,你还真当我什么都不懂啊!你们难道没发现和我一起来的人早就不在这了吗?我告诉你,只要我和我的首饰没有安全的出去,你们就等着官府来查吧,也好让官府好好查查你这里有多少笔黑心强盗的买卖。”
被梦瑶提醒的伙计和掌柜二人才发现还有一个不见了,那个人从进门直到掌柜的出现也没说过一句话,伙计也就没注意,因为一开始伙计就知道是他们两是梦瑶说了算,注意力就都放在了梦瑶身上,自是不会在意云起的一举一动,掌柜的从见到梦瑶的首饰时眼神就没离开过梦瑶,更不会注意到还有另一个人乘他不备溜出去了。
这让掌柜的有些怒火攻心,眼见着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任谁也不好受啊!伙计有些不安的看着掌柜,没想到今天掌柜的踢到了铁板,还是载在了一个女娃娃手里,这下可不好办了。
掌柜的眯起那双贪婪的眼睛盯着梦瑶:“是我小瞧你了,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智,那我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你开个价吧!”然后命人退下不再威胁梦瑶,而是想利用银子动摇她。
梦瑶看掌柜的态度就知道这首饰的贵重,不敢随意开价,如此贵重的东西,公子这般的信任她和云起,无论如何她今天也不能把东西当在这,不然她没法向公子交代,不管怎样她也不能有负公子的嘱咐,思虑再三对着掌柜说:“你容我回去与哥哥商量,这么贵重的东西要不是家里急用也不会拿来当,这价钱容我们在商量商量,要是我真说出价来,你们也没有那么多的现钱不是,掌柜的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