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扭捏捏的站在房间里,梦瑶还是有些紧张,和公子睡在一个房间,想想就脸红。她虽然年纪虽小,可是女儿家的羞涩哪有分年纪的,何况古时的女人本就保守和早熟。
看着梦瑶红彤彤的脸,还有那不安局促的小手,安然失笑的摇摇头,站起身来关上房间的门,然后拉下头上束发的玉冠,一头乌黑瀑布般的秀发就那样倾泻而下,在空中扬起一个绝美的弧度后又静静的垂在她的身后。
摇曳的烛光晃动着窗上纤弱的身影,仿佛时间凝结在这一刻,朦胧的月光透在窗影上,是那么的唯美和梦幻,不仅惊呆了房中的梦瑶,也摄住了屋外人的魂魄。
“公、公公公子,你、你、你是。”梦瑶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刚刚那一刻的震撼,即便没有任何的妆容、珠饰和华服,仅仅只是那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和那微微勾起的唇角,是那样的美,那样的摄人心魄,美好的不像是这人间之人,不然又怎么会有这样的美貌?
“我和你一样,所以你以后再我面前不用那么拘谨,在外面多有不便,人前你称呼我为公子,私下里你可以叫我安姐姐,这件事你可以告诉云起,现在去睡觉。”
“哦!梦瑶明白了,原来公子是女的,原来公子是个女的。”
梦瑶小声反复的念着这一句话,想不到她一直佩服的公子居然是个女的。
不晓得明天云起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是什么表情,应该和我一样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吧!那么厉害的公子居然会是女的,我以后会不会像公子一样厉害啊!带着困扰她的疑问,梦瑶沉沉的睡去,睡梦之中还在想着怎么赚钱,这也导致了她今后成为纵横商场的霸主直接原因。
见梦瑶入睡后,安然束起满头秀发,就在刚刚她放下秀发的那一瞬间,她明显察觉到一丝微重的呼吸,尽管后来隐藏的很好,可她还是察觉到了,打开窗户顺着直觉望去,果然那里有个人,此刻正堂而皇之的注视着这里的一切,就是这一眼注定了今生的纠葛。
见屋内之人打开窗户与他对视,眼睛里没有被偷窥的生气,也没有女儿家的娇羞,更没有与他对视后的畏惧,他很好奇,究竟怎样她才会激动会生气会羞涩?
如果不是刚刚那一幕,他都不会怀疑此刻与他对视的会是个女人,还是个很美的女人。
她的伪装实在是太成功了,连他都可以瞒过,不仅仅是外表环绕气质,就连她的内心都比一般男子要坚毅强大的许多。
好危险的男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肃杀之气,此人如若不是久经沙场的将军,也定是将门之后,这是安然见到他的第一感觉。
这个男人绝不是善类,还是少接触为妙,不然以现在的能力怕是不能与之抗衡,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太可怕了,光是那双眼睛,就可以让人觉得深处地狱一般的冰冷。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要杀多少人才会有如此冷酷无情,含有血光的眼睛。
安然杀的人不少,也都是该杀之人,她虽然没有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但她无从选择,如果那些人不死,那么她的国家就会陷入危难,她的同胞更会死的不计其数,与其相比她不得不杀,即便后来杀到入麻,没有了开始的愧疚、不忍,可也不会杀到冷血,冷到骨子里都是冰寒,而这个男人显然是杀到了骨髓里,连眼睛都是隐含血光,这个人的血…冷的的可怕。
不愿与这个男人有过多的接触,安然关上房门躺在软榻上,以免生枝节什么也不洗了,吹熄蜡烛,准备入睡。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她不喜与人同睡,也不能让梦瑶和云起睡一个房间。到不是她不愿多定一个房间,只有可以减少别人的误会,尤其是官府正在搜捕她的关键时刻。现在却有这么一个男人,但愿他们不是同路之人。
窗户的另一边确不会因为安然的举动而隔断,往往人有时候就是很奇怪,不对任何人任何事好奇,可一旦勾起就一定要弄个明白,不然他就会一直苦恼下去纠缠不休,而这个安然称之为冷血的男子,正是如此。他对安然有了浓厚的兴趣。
透过窗户看着她熄灭烛火,躺在软塌上就寝,男子嘴角勾起讳莫如深的笑容,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疾风,查。”
“是。”不见其人,只见一阵风经过,瞬间又恢复平静,果然人如其名。
不知过了多久,疾风回来时看见男人还坐在窗前,还是他离开的姿势不曾变过,看着这样的他,疾风有丝疑惑,从前不管何时他都不会这样等一个消息,何况还是一个女人的底细。
“查到了什么?”不等回禀,男子想知道那个在软榻上和衣而睡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可以那样的安然自若,处变不惊。
“回禀少公子……,什么也没查到。”疾风有些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什么也没查到?莫非她是凭空出现在这云城?”
男子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修长的手指转动着被子,刹那间,杯子化成了粉末,风轻轻吹起,粉末随风飞走,好像这个茶杯从来不存在过。
“这倒是更有趣了。”
看着男子手中化成粉末的茶杯,疾风的眼神暗了暗,那是少公子最喜欢的白瓷仙鹤茶具,世间只有两件,其中一个在楚宫珍藏,而另一个刚刚被少公子毁了。
对于一个随手毁了自己最心爱的物品,这样的男人无疑是冷血冷情的,更让人不敢亲近,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他手里的茶杯,还不是他最钟爱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