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潇,你小心,别把她捂死了。”我关上了门,走进去说。
然后才说完,被子下面的人就没了动静,梓潇当时就慌了,说:“不会真死了吧?”之后小心翼翼的拉开了被子,上官芳芳突然跳了起来,按住梓潇的头,我急了,上去拉她们,可是上官芳芳给了我一脚,我只感觉整个人在往后摔去,然后头撞到了什么,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我在我的宿舍,黄媛就在旁边坐着,看着我。
“唔,黄媛,你回来了啊?”
“嗯。”她点了点头,说:“我说你啊,我才不在多久,你怎么就成这副鬼样子了?”
我揉了揉我的头,发现上面还裹着纱布,立刻就急了。
“黄媛,我的头发呢?我的头发没剔吧?”我抓住她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着。
“没剔?你说什么废话呢?当然要剔了,不剔怎么上药?”她瞥了我一眼,“你倒是还关心你的头发呢,怎么就不关心自己的命呢?你不知道那两个女的是出了名的男人婆,打起来不要命啊?居然还敢劝架。”
我没说话,看着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她叹了口气,说:“得得,我服了你了,你的头发没事,一根都没掉。”
之后我才缓和了一点过来,把眼泪擦干,没有再哭,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三点了,我看着黄媛,说:“黄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哦?”
“回来好久了,看你醒了就行,我去睡了,不行了,你真够折腾人的。”一边她还打了个哈欠,正准备要上床睡觉,门却轻轻的响了两声。她抱怨道:“谁啊?”然后去开了门,也没看是谁就丢下一句“关门”,然后爬上了她的床。
由于我的床被柜子挡着,正好看不到来的是谁,就问:“黄媛,谁来了?”
她懒洋洋的大叫了声“不知道”,然后我就听见她把身体重重的砸到床板上的声音,但是片刻她又扯着嗓子大叫了一声。
然后我下了床,看到一个人,穿着白色的长裙,头发散乱的披着,双手垂的低低的……也大叫了起来。
“靠,你们干什么啊?见鬼了?”那个“女鬼”开口说了话,我和黄媛更是叫着跑到了一起抱住了对方,看着眼前的“物品”。
“么啊,干嘛啊,我是梓潇啊!”那个“物品”终于把头发掳起了一点,我们才松了口气。
“宁梓潇,你没病吧?大半夜的出来吓什么人啊?”黄媛抱怨着说。
“我只是来看看娜娜嘛!”她说着,然后吧脸转到了我这边,眼泪哗的一下就掉了出来。我赶忙帮她擦掉眼泪,说我没事,然后她才点点头,说:“没事就好,你看我怎么对付上官芳芳,帮你报仇!”
“可别,到时候在伤到别人就不好了!”我说。
“没事,你要相信我的实……”梓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黄媛拉到了门口,推了出去,关在了门外,然后说:“你快回去吧,姐姐们要睡觉了,大晚上的,没时间再跟你玩了。”然后爬到了床上。
我摇了摇头,怎么也睡不着,但是又没人和我讲话,只能看着天花板发呆。过了一会,黄媛说:“娜娜,你睡了嘛?”声音很小,但在安静的夜里确实能听的清清楚楚。
“没。”我说,“你不是困了吗?怎么还不睡?”
“被那个男人婆一搅,睡不着了。”
“哈哈,确实是挺吓人的哈。”我笑了。
“就是的,哎,娜娜,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啊?”她问我。
是啊,我喜欢什么样的男的呢?两年以前,我敢肯定,我喜欢的是秦嘉那样的,可是现在呢?我真的不敢肯定。
“不知道呢。”我说。
“我倒是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她说,然后我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个粗暴的声音。
“什么样的?”我问。
“《离歌》看过吗?我喜欢的就是里面毒药那个类型的。”她说着。那个时候,我们特别流行看小说,特别是什么饶雪漫,郭敬明写的青春疼痛小说。但是对我来说,我对那些男女主角们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想。在同学们把教科书的壳子拆了安到小说的身上的时候,我只是在抽屉里,对着嘉逾买来给我看的学习手语的书进行研究,话说这个把书壳拆了安到小说身上的方法还是黄媛想到呢。
“嗯,没看过……”我说。
“你说你啊,一天到晚在干嘛啊,连小说也不看,还像个女生吗?”她对我表示无语,然后给我总结着毒药的性格,行为,说到高潮的地方,声音就随之大起来,很激动的样子。但我总结下来,毒药其实就是一个坏坏的男人,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可以让他付出一切的女孩子而已。
“所以呢?黄媛,你喜欢上了一个像毒药那样坏坏的男的?还为了他翘课,夜不归宿?”我说着。
“嗯?你怎么知道?”
“我今天打过电话给你,是个男的接的,就是他吧?”我说,“黄媛,你究竟有没有想清楚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啊?毕竟这是生活,不是小说。”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笑了,说:“那有什么关系呢?我喜欢他就行了啊,尽管他不优秀,甚至可以用你说的‘坏’来形容,他也不喜欢我,可是我愿意。”
“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说她。
“好了,娜娜,就算这次是错的,你也就当我是在吸取经验嘛,再说了,人总要放肆的活一次,你说对吧?”
好吧,对于这个,我确实无话可说,人家当事人都不介意了,我为什么还要介意呢?
第二天一早,黄媛就出去了,连课都没上,我跟班主任谎称她是得了胃病,在家休息,她也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下课后,我去了“BYEBYE”,客人不多,所以嘉佳很悠闲的坐在柜台上看着书,见我来了,立刻站了起来,露出了一个美丽的微笑,比了个“你怎么来了”的手势。我说:“想你了,来看看你,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