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鸽见花子桃还愣愣地站在那里,她索性放下碗,站起来直直看着她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没错。我现在就是和苏腾禹在一起了。就像你和魏之谦在一起一样,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出去了。一会,我会带着我男友离开,以后就不劳你照顾了。”
花子桃听李鸽要带苏腾禹离开,怕她粗心大意照顾不好他,连忙嘱咐道,“他的伤口需要去医院处理一下,你可以……”
李鸽打断她的话,客气地说,“谢谢你的好意。这是我的男人,我知道该怎么做。也请你照顾好你泛滥的好心和春心。”
花子桃不能再说什么,她仓惶地梗着喉咙从卧室逃出来。她知道自己的泪就要一泻而下。她必须控制住。她不能让袁伯母看出什么端倪。
可是,她的异样终究没有逃过袁伯母的火眼金睛。
袁伯母拉住她的手,关心地问,“小桃,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花子桃强颜欢笑说,“没有什么。没有什么的。”
袁伯母不相信地打量了她一眼,说,“是不是小魏欺负你了?他要敢欺负你,你告诉伯母,伯母替你做主。”
花子桃摇头,眼圈红的更加厉害。
袁伯母见状,以为自己的猜测没错,立马拿起身旁的电话给魏之谦拨去电话。花子桃急忙制止,但是为时已晚。
电话接通,袁伯母劈头就问,“小魏,你是不是欺负子桃了?害她哭成这个样子!”
魏之谦说,“伯母,我们之间有点小摩擦。您不用为我们担心,很快就过去了。”
袁伯母不依不饶,说,“不行,不管你今天有多忙,你必须过来一趟。要不然的话,伯母不饶你的。”
魏之谦说,“好吧。”
袁伯母这才满意地收了线。放好电话,她笑盈盈地看着花子桃说,“一会他过来。有什么事说开了就没事了。”
花子桃无奈点头。她的心里彻底乱了。苏腾禹在,李鸽也在,倘若魏之谦也来了,时间错开尚好,倘若刚刚遇上,这样的情景该怎样收场?她不敢想象!
袁伯母给她说着夫妻相处之道,花子桃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想如果她给魏之谦打个电话,随便找个理由不让他来的话,说不定,彼此都会好过一些。这样一想,花子桃马上决定行动。她借口上卫生间走出袁伯母卧室,刚拿出手机,门就当当当响了起来。
不会是魏之谦来了吧?肯定不是他,就算袁伯母军令如山,他也不可能这么神速就出现在她面前吧?
花子桃开门,竟然真的是魏之谦站在门外。她呆呆地看着魏之谦嗫嚅了一阵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魏之谦显得倒是很平静,他看着花子桃,笑了下,淡淡的打了声招呼就往袁伯母卧室走去。花子桃站在门口,看着他颓废的身影,想起往日来手牵手身相偎的场景,心里头很不是滋味。虽然只是一日未见,花子桃恍惚觉得她和魏之谦已隔的千山万水。
魏之谦和伯母在卧室聊天,花子桃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心神不宁地换着电视频道。她打算跟进去的,可是,她需要小小缓和下自己纷乱的情绪。
终于,觉得自己可以很好的应对袁伯母针对她和魏之谦提出的所有问题后,花子桃起身准备往袁伯母房间走去。
就在这时,袁枫卧室和袁伯母卧室的门同时打开。花子桃看着两扇门里的人缓缓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苏腾禹微笑着客气地说,“魏医生,好久不见。”
魏之谦看着李鸽,看看苏腾禹,意外过后,神情变得出奇的冷静。他不苟言笑地说到,“苏腾禹,我们去袁枫卧室谈谈。”
苏腾禹的笑容瞬间隐没。
一个星期过去了,田欣在娄俊逸家度过了她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她的意识里,没有升职,没有自我,全身心只是陪着娄俊逸养伤。她为他做饭,为他洗衣服,为他购买生活用品,为他做些一些琐碎的不值得一提的小事,譬如,倒刷牙水,削水果皮……她愿意。
娄俊逸没有再和她有进一步的亲密。短暂的失落后,她很快看的天高云淡,只当那天的接吻事件,她做了花子桃的替身。其实,从一开始她就是那么认为的。从那天在医院听见娄俊逸亲口对花子桃说,他还会一直爱她时,她就已经明了如镜。
她已然决定离开。那么,就让她带着她的梦想永远离开吧。这样,有一天娄俊逸想起她时,留存在脑海中的还能是美好的回忆。而自己在面对这份感情时,也能骄傲的告诉自己,她努力过,只是结果不是她期许的那么美好。但是,她不后悔。
而同样的一周,却是花子桃过得最煎熬的一周。
她终于见到了李鸽,却从来没有想到是在那样的场景之下。李鸽摇身一变,成了苏腾禹的Ady。无论如何,这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她们是在美国相遇的吗?思思离苏腾禹而去后,一直都是李鸽陪在苏腾禹身边吗?这中间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还有,自那天在袁枫家见面之后,魏之谦再也没有联系过她。她不知道,在袁枫的卧室里,魏之谦和苏腾禹到底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两个男人谈话出来后脸上的神情都是那么的深不可测?他们之间难道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有的疑问像蚂蚁一样在她的心里爬来爬去,让她心痒难倷。她迫切想要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可是,现在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她。她承认,她现在四面楚歌。无助,已经彻底侵袭了她的心灵。
晚上的时候,花子桃终于克制不住郁闷的心情,怀着无比悲壮的心情独自去了酒吧。
光怪游离里,嘈杂一片中,花子桃往吧台一坐,胡乱指着酒柜里不知名的酒就对调酒师说,“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一样给我来一瓶。”
调酒师有些诧异,好心问到,“您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