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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红尘相伴(3)

再这看来,我到像个插足的第三者,是我介入了卓和萍之间,只是我是个不知情的受害者,卓将我和萍都瞒的天衣无缝,瞒的一个女人甘心情愿的等他,瞒的一个女人将所有的交赋与他幻想与他厮守到老。卓有女友的事实居然隐瞒了我一年,这一年来他和萍之间的联系,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他是那么的体贴悉心照顾着我,他的那些宠爱,那些温柔;我开始怀疑,开始抵触,脑子开始渐渐变的空白,心像是被割裂的疼痛。在萍面前,我竭力的想要变的不在乎,努力的表现出一副大方的姿态。看着她在我面前罗列她和卓当初的种种,其实,我什么也听不进去,好些思维在瞬间停顿一样。不知道萍后来在我心不在焉的表情面前是怎样告别的,只是在那声“哐当”的关门声中甩出一句“我会和他联系的,你有的爱就好好的爱吧。”终于,伤痛在一瞬间爆发,胸口一阵阵的刺痛,却没有在流泪,表情异常的平静冷淡,我一直在想,我要离开这里!离开卓!逃离这场骗局!可我又能流浪在哪里?到哪里才能摆脱的了卓的身影?逃到那里才能抹掉卓带给我的那些记忆?我知道我已深深的爱上这个男人,已经无法在挣脱他的温柔,就像无法逃脱他带给我的伤痛一样。

(六)

我告诉自己,我要等卓给我一个解释和选择。卓下班回来后,兴高采烈的唤着“老婆,老婆”,我像往常一样一头钻进他的怀抱,只是此刻,我对面前这个男人充满了疑问和失望。也许卓察觉到了我的不自然,我是个不会伪装的女子。我直视卓的双眼,嘲讽的口吻,“萍来找过你。”看到他眼底的惊诧,我像受了伤的退回视线。因为那份惊诧让我心寒,我多么期盼,刚刚那个女子是和我在开玩笑,这个世界上也许根本不存在萍,可卓的惊诧证实了他和萍之间的关系。我淡然的说,“你放心,她还会和你联系,我什么都没说,她说了你们之间很多的事,还有你送给你姐的那个镯子,很适合你姐,真的!”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不自然的哽咽了,浑身颤栗,我憎恨自己怎么不能继续伪装的若无其事,哪怕是嘲讽,我想要证明不在乎他的背叛,他的欺骗,可是现在的我却像是个要别人同情的小羊羔。卓深情的拥紧我,试图抑制我的颤抖。将我一把抱起轻放在床上,为我盖好被子,“天冷,别着凉了。”这些关心是虚伪的吗?是个温柔的陷进吗?他把我当什么了,孩子一样的哄着骗着?我抑制不住心里的怒火,一巴掌抽在了卓的脸上,那一瞬间他的眼神中充满无奈和自责。但是却无法消除他对我造成的伤害,我决绝的咆哮“你别想我会原谅你!我们分手!我他吗的韩笑微这辈子绝不会跟你在一起!否则,我韩笑微车祸身亡!一定会!”

我是这么极端,这样的肯定我和卓最后的结局!我用诅咒自己来阻挡我继续在爱卓的决心。他伤我伤的那么深!我是爱他爱到这样的恨!我曾经是那样的坚信我们之间的爱,我那么心安满足的接受身边的祝福和羡慕。我那么多憧憬的精打细算我们的将来。萍的出现打破了我所有的梦,将它们捏的粉碎。叫我如何能容忍这样的背叛,如何能视而不见我那么努力装饰的爱里有这样的瑕疵?心像死了一样的悲哀沉寂。应验了那句“爱越深,伤越浓。”我像变了态的折磨着这个我爱到发狂的男人,我放不开背叛的事实,我忘不了欺骗的真相,我忘不了一瞒就瞒了我一年多,我恨这一年多来,我做了个傻子。既然错了就得尝尽苦短,弥补或放弃,我从来没有逼迫过卓。“受不了,你可以离开,我韩笑微没有拿绳子绑住你。我不稀罕你的施舍!”

(七)

接下来的是我们冷战的日子,我不再接受他的任何关怀。虽然我们还同处一室,同睡一床。他做好饭菜,我将饭菜倒进垃圾桶,然后自己煮泡面,他去接我下班,我绕道而行回家,让他在寒风中等一个钟头。也许,我的心底对卓还是存在幻想的,也许我只是为了报复他对我的伤害才暂时这样对待他,也许我的心底一直渴望在继续深爱这个男人,只是不知道伤痛过后换什么样的姿态和心情在与他生活在一起而已。我找不到合适的方式去原谅罢了。或者说我是没有勇气去选择放弃这份已经扭曲的爱而已。

我一直在拖时间,我以为我这样的报复我会有复仇的快感,却不曾了解在折磨卓的同时也是在折磨我自己。半夜,我总会在失去卓的噩梦中哭着惊醒,隐约感到卓温暖有力的怀抱将自己包围,使劲的往里缩,反应过来,我恶狠狠的挣脱他的怀抱,边哭边朦朦胧胧的睡去。卓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我已经和萍断绝联系了,其实一直想说,只是不忍心开口,怕伤害她!我知道我深深的刺伤了你,可求你给我个机会,你别这样,我心里真的很难受!我对不起你!但是求你不要离开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说了我要照顾你一辈子的!我们重新开始!……”我嘲讽的咆哮“你怕伤害她,那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这是施舍吗?我不稀罕!我们绝不会有结果!”别过身,已经泪流满面,我知道这一夜,我们都彻夜未眠。

(八)

天意弄人这句话,当事情发生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才能体会是多么的可笑。当几年前捧着那抹淡紫的他,给我发短信说他来江南的时候,才觉得上苍这样的嘲弄很可笑。宁在我18岁那年在泰州实习,俘虏我的男人,那一年我沦陷在他的迷情里。甘心情愿的执着的思念等待着。直到累了倦了,所有等待中的伤被卓抚平治疗。如今,宁却再次来搅乱我的已经不能在承受负荷的心。我没有忘记这个我第一次爱的男人,一直都没有,他和卓完全是两种类型的人。这个总能在心灵上给我巨大慰藉的男子让我无法拒绝。本知道不应该在去和宁相见,但与卓之间的种种催化了我去见宁的一种报复心理。再次见到宁时,他还是那样的飘逸俊朗,纤细的手指拂去我额前凌乱的刘海,温润的唇顺着我白皙的脖颈吻下来的时候,我并没有感到无措,或许早该有准备,或许是那些熟悉的味道。“那次没有在回来,是父母的安排,和亲戚去别的城市做生意了,后来因为心里矛盾,怕不能给你幸福,就没在联系,怕耽误你……”宁抱住正在洗手间梳洗的我说。“呵呵,说这些干嘛?跟你这次来找我的目的有关吗?”我平静略带微笑的凝望着宁的眼睛。“我从陕西赶到这来,你觉得呢?”他威慑,不曾想曾经的毛丫头如今居然这么直接犀利。“我和我男友吵架了。”我若无其事的说道。

“我还没有结婚,女朋友暂时都没有。”

“哦。”

“我为什么还来找你,你应该很清楚,那次离开是我不对,可我真的是为了你着想,不想耽误你,才一直不联系你。现在我后悔了,我希望我还可以弥补。”

(九)

告别宁回家后,卓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我赌气视而不见,去卧室睡觉。躺在床上听到他匆匆的收拾碗筷的声音。心里瞬间充满了负罪感。想到宁这次来的目的,和卓的种种。我很清楚,对宁已经没有感觉更不可能在付出感情。而卓,我深爱却伤害我的男人。我无法说服自己原谅。因为爱所以才无法躲避那些伤痛的事实。我恨卓的隐瞒,我恨卓的欺骗,我恨我的不忍心。看着越来越憔悴的卓,眼神里全是忧伤和焦虑。我何尝不是在这样的煎熬中挨过。卓开门进来,没有开灯,坐在角落里一根一根的燃尽香烟。直到我昏睡醒来时,依旧看到角落里的背影,心被狠狠的蛰了一下却无言。

(十)

在视而不见的冷战中挨过了1个多月,彼此都被磨合的疲惫不堪。当我再次说服自己试图原谅的时候,我发现了卓的博客里一个女人悲痛欲绝的留言,点击回访的时候,那张脸格外醒目,我认得那个女人,就是萍。近期的日志全是为卓而写的。文字中透露着不舍和眷恋,曾经的过往和爱恋,如今已难在现。浏览到一则叫卓的人留言:萍,对不起!我在选择中伤害了你!除了道歉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谢谢你为我守候了这么久!这份情,我下辈子偿还!笑微她很脆弱,需要我的照顾!我现在还不知道这叫不叫爱,但是我不能失去她!对不起!请忘了我!重新找个好男人!萍,希望你能幸福!

下面跟帖:你送我的戒指,我弄断了!爸爸说如果你回来,他同意我们结婚,然后给你安排了份好工作,一切看你自己。

看到这些的时候疼痛再次蔓延,我强忍着颤抖,想着“我现在还不知道这叫不叫爱……”心里哽的想就此窒息。这就是在施舍可怜我!我要离开这个可怜我的男人,我感到侮辱。试图劝阻自己如果已经不能在爱就放了彼此,有些人不抱了才温暖,离开了才不恨。我不能容忍卓说这些话时的真实想法,那居然是不确定的爱,我怎能在容忍,即使在有不舍,加上这样的背叛,我已经决定不再回头。我不知道我的等待和折磨还有什么意义。我决定义无反顾的抽离卓的身边。就像我曾经用死亡的诅咒来阻挡我爱卓的决心一样坚决和悲愤。给宁发了消息,告诉他我愿意和他回陕西。不动声色的收拾好了行李。

(十一)

这个夜晚我不停的听歌,我反复的播放着周华健的《忘忧草》,缓缓的旋律浸满伤感的歌词。

“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依依不舍的爱过人,往往有缘没有份,谁把谁当真,谁为谁心疼,谁是唯一的谁的人……”

坐在电脑面前,大颗大颗的掉眼泪。就当为这份爱饯行。所有的一切在这一晚了断。明天各自奔天涯,若再相识,相望淡淡一笑。

卓憔悴而心疼的站在旁边,我无法在即将告别的这一晚在这样折磨他,我的心是如此的疼。看着他眼角的泪水,我再也忍不住,我转身抱住他。把那些背叛的、冷战的、讽刺的、诅咒的、全都丢了出去,我只是爱这个男人。卓将我搂的密不透风,仿佛我会瞬间溜走一样。我们相拥而泣,我为的是即将告别他,他也许为的是终于等到我原谅的这一天。肩上全是被卓的泪水浸透。湿热的温度。别人说如果一个男人为你哭,那是真的爱。可是我却看到卓对别的女人说,他不确定这是不是爱。这个男人是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样的爱我吗?我不知道。我狠狠的在卓的肩上咬去,用尽我所有的爱和恨,像是要把他咬进身体里的那种冲动。卓没有反抗,他死命的拥紧我,手指抠在我的腰间。野蛮的吻我。喘着粗重的气。在这反复的忧伤的旋律声中,我们像只饥渴的兽一样拼命撕扯亲吻着,我们在较量,我们在冲刺,房间里充斥着忧伤和****。也许爱上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伤感的开始,就像用智能ABC打出“爱上”的时,出现的第一个词是“哀伤”。直到凌晨,卓才在我旁边安静的睡去。轻轻的吻了下去,也许这个男人是真的爱我,毕竟他付出了那么多,可是我已经决定离开。匆匆起身,在电脑上打出:

“卓,我爱你!非常非常非常的爱!请原谅我还是选择离开!我无法面对自己心里的结!我不知道该换什么样的姿态再与你生活相爱!我说过,我们不会在一起!因为爱你的代价是我的死亡!我爱你!回去找萍!重新开始!”

署名是小猫,他曾经对我的昵称。

(十二)

靠在宁的肩膀上,努力的想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我一再昏睡。只有睡眠才能掩饰我心里的不安与挂念。我无法想象卓看到留言后的表情,脑海里全是昨晚的缠绵与泪水。想到这里,泪不知不觉的滑了下来。我快速的拭去。然后有溢出眼角,在擦在流。原来一切在离开时才显得那么脆弱。我以为诅咒我以为冲动都可以抹灭掉那份坚定,可是却越来越惆怅。

宁的老家是个宁静的小镇,有慈祥的老人,还有各种特色小吃。那些因为卓而生的悲哀在看到这些老人的笑容时,仿佛可以淡化。宁的母亲很喜欢我,因为我会做一手的好菜,她总是和楼下的邻居们夸我贤惠。我很欣慰,总是客气的称呼她为“阿姨”。我想也许离开卓是对的,这些都是卓给不了的。也许我会慢慢的再次爱上宁,爱上这个小镇,在这里过一辈子。春暖花开的时节,宁拉着我去巷口花店买薰衣草,带着我吃遍整条街的小吃,带我去兵马佣去大雁塔,为我拍照纪念的时候,恍若的笑容在照片上是那么明媚,我看起来很快乐,并且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十三)

当宁捧着一大束薰衣草向我求婚的时候,我笑他。

“哪有拿薰衣草求婚的啊?”

“我这叫新颖的宁式求婚,韩笑微小姐,你嫁给我吧!”宁半膝跪地,傻兮兮的问。

“小韩,你看这件毛衣你穿怎么样?”宁阿姨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坏笑的数落宁,然后不好意思的退到门外。

“你看,你妈看到了吧?”我不好意思的接过薰衣草。

“看到怎么了,这是事实啊。你就要是我老婆了啊。”

宁家老老少少的忙活着我和宁的婚礼。

(十四)

我依旧在厨房里给家里人做饭。一阵呕吐感袭来。我以为油烟太大。可是,最近这段日子时不时有这样的感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忐忑不安的做完饭,跟宁说去银行给家里人寄钱。撒谎一个人去医院检查。正如我所料,我的尿液呈阳性,我怀孕了,三个月。我呆坐在长廊的凳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在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过平静日子的时候将这一切毁灭?为什么?脑海里只有那一夜的缠绵,那一夜的泪水那一夜的疯狂。“我不要你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我们有了孩子你就不会离开我!我爱你!让我们有个孩子吧!一个我们的孩子!”卓的请求回荡在耳边,泪水冰凉的滴落在手背上。空气中充满刺鼻的药水味。这些日子以来的释然,在这个消息面前像是泡沫,就这样一触即破了。剩下的全是那些无法释怀的爱恋!原来有一种爱是在骨子里,爱有多深,就会印多深。就算我表面伪装的再开心也无法抹灭掉那个身影。那些被压抑的思念瞬间爆发,吞噬着我,让我尸骨无存。

这是卓的孩子,是我和卓共同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他那个夜的一言一语此刻都清晰的在耳边回荡。那些誓言,那些泪水。我爱到恨的男人!那些恨也都不复存在了吧。

当宁家人都出去买家具时,我愧疚的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将客厅的薰衣草浇好水。环视了这个小屋,这个即将成为我家的小屋。我对不起这里,对不起宁家的人,对不起宁!谢谢你们!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感激的只能流泪。

(十五)

到了车站,买了张晚上21:13回苏州的列车。在离发车还有5分钟的时候给宁发了短信“对不起,宁!”叹了口气,朝着出口的地方走去。夜晚寂静的只剩下思念。车窗的玻璃倒影着和卓的过往,嘴角上渐渐上扬。也许我解开了心结,我坦然的接受并原谅。我该勇敢的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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