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滴艳很没出息的就吓到了,快速的躲到美人无亦身后,现在,一个阴深深的美人,一个怒火滔天还不知道长成哪样的“人”,很明显是美人身后更安全,美人虽然阴深深了点,但还是看的见脸的,不像那个怒火滔天的家伙,别说脸,身上穿啥衣服都看不出来,整个一团一团的人形云雾。
“大长老。”美人无亦拱了拱手,欲说解释之词。
哪知,剩下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那团云雾般的大长老打断,“你不必开口为这姑娘说情,她,我就带走了。”
忽的一下,莫滴艳只感觉自己被一只手带的飞动起来,眼前一片模糊,刚刚以为有美人挡着,且美人还欲护着自己,但转眼情况就反过来了,美人也救不了自己啊,不过,自己犯哪条罪了?这里的人好生奇怪,比自己刚穿来的那个地方的人还奇怪。
“彭”,重物坠地的声音,然后就是一声大骂:“哪个王八羔子,想摔死老娘啊?”
啧啧,两声赞叹,莫滴艳又被莫名的踹了一脚。
“咳咳。”伸手捂住胸口,莫滴艳吐了口血水,不说话,识时务者为俊杰,沉默是金。
“骂啊,你个小丫头片子,还会骂娘啊!”一道人影出现在莫滴艳的面前,瞅着地上的莫滴艳,怒吼吼的眼神直射着她。
莫滴艳看着眼前的人,有一瞬的呆怔,童颜白发,仙风道骨,可是嘴里吐出的话却实在是俗。
嘿嘿,莫滴艳傻笑了一声,不说话。
“跟我来。”
莫滴艳知道那位大长老叫的是自己,因为此时待的地方就只有自己和那个古怪的大长老了。
一路行走,可以说这个地方的人,很有钱啊!
沿路都是地下隧道,墙壁都是三步一颗小明珠,五步一颗大明珠,整条的道路那是被光芒照射的畅通无阻。
“跟着我的脚步走,这里机关比较多。”大长老似乎后面长了眼睛,知道此时的莫滴艳心不在焉,立马开口提醒她。
莫滴艳瞪大了眼睛,无声的点了点头,也不管那位大长老有没有看到。
隧道越往里越阴冷,渐渐的都似乎可以看到隧道上方倒挂着冰菱,亮晶晶的,就像水晶宫里偷泄出来的光芒。
前方的大长老不停的伸手在墙壁上按着什么,前方的道路也越来越难行,莫滴艳被冻的抬脚往前走一步都需要跨出莫大的勇气,虽然习武之人可以调动内力护体,可是在这里,内力似乎没什么用,好像被什么压制了,只能像个普通人一样,忍受寒冷,一步步前进。
莫滴艳不知道这位大长老想带自己去哪,但她感觉的出来大长老对自己并没有恶意,所以她即使好奇,害怕,也还是决定忍着。
渐渐的出现的是一级一级往下的阶梯,阶梯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绒布。
莫滴艳的脚才一踏上这台阶,顿时,牙齿就打了个磕绊,整个人颤抖了,天,这冷的是人能承受的温度么?
“穿上”。走在前方的大长老随手扔了一件衣服给莫滴艳,不偏不倚,刚刚罩在莫滴艳的头上。
莫滴艳看见飞来的一件衣服,下意识的伸手去接,却谁知衣服直接罩在了自己的头上,她的牙齿不禁咬的咯吱作响,有衣服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前面那段路白冻了。
可惜的是莫滴艳看不到前面大长老的表情,所以她也就没有看到大长老那嘴角边的笑容,带着丝恶作剧得逞的顽皮。
大长老终于停下了步伐,转过身,看着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莫滴艳,嘴角可疑的抽了抽。
“唰”大长老拿出了一把匕首,指着莫滴艳。
“啊”莫滴艳看着明晃晃的匕首直指自己的胸膛,不禁大叫起来,随后哆哆嗦嗦的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帮您家拔草的。”
噗,这话雷翻了大长老,这丫头脑子里在想什么呢,怎么这么逗。
“手伸出来,不要你的命。”
手?莫滴艳犹豫了。原来是要人家一只手的啊,可是手给了你,那自己不就是独臂?光想想,都觉得诡异,悄悄望了望来时的路,路都已经不成路,两人仿似踏空而来,但是,莫滴艳知道,这等平静之下的平静,才是危险之中的危险。
“一滴血。”大长老知道自己再不开口解释一下,这丫头的误会会越来越深,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这么说了。
啥?一滴血?拍电影呢,我还两滴血嘞。
“一滴血”,大长老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看了看四周,时间快来不及了,如果这次不进去,必然再得等上一年,或者更久。
额,莫滴艳呆呆的看着大长老,嘛意思吗?
大长老脸上的焦急之色更浓,直接对着莫滴艳出手,拉过她的右手,割破她的食指,对着这边墙壁上的洞伸了过去。
莫滴艳愤怒的瞪着大长老,还说不要自己的命,那这是在干吗?又是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的束缚着自己,又是割手指,这里这么古怪,说不定自己的这只手就没了,手没了,那和要自己命有什么区别?
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墙壁上一块凹进去的洞里,洞也渐渐的明朗起来,不再漆黑一片。
轰,又是一道暗门开启的声音,大长老直接用术法截了莫滴艳去往更里面。
莫滴艳全身动弹不得,只有无奈的随了大长老的做法。
一口冰棺摆在一间冰室里。
大长老携了莫滴艳就停在了这口冰棺前,冰棺没有盖盖子,所以,莫滴艳看到了里面躺着的人,苍白的面容,精致的脸庞,长长的睫毛,殷红的唇,乌黑的发散在脑后,如果不是已经感觉不到这个人的气息,莫滴艳不会觉得这个绝世美人是死人。
莫滴艳不忍看下去,转开了眼睛,可是,刚刚看到的是什么?那在冰棺里美人脚裸旁的是什么?
只是现在全身上下动弹不得,不然,倒可以仔细确认下。
看着自从进来这里就陷入悲伤的大长老,莫滴艳不敢出声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