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运动会带来的激情在慢慢地消退,大家都平静下来,重新又投入到简单枯燥的学习中去。
一晃元旦节快到了,学校放假安排己经通知,12月31日至元月6日,正常标准,七天假期。
父母亲没有外出,刘浜也就只能呆在家里。时下的黄金周是有钱人的游戏,普通家庭在消费观念上还趋于保守,六七天花上大几千出门搞旅游找罪受是不划算的,伤不起。
晚上睡觉之前,刘浜抱着小灰灰冥想了一会。想到明天是元旦节,需不需要送个什么礼物给稚碧妹妹呢。还没有想出个结果,刘浜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小山洞里,两个光点摇曳在彭祖身侧。
“彭祖,时间己经不多了。我们感觉得到,刘浜的识海己经非常的强大,而三生石的能量正在逐渐的降低。”
“我得先安排一下,强行的带走对他们一家是一种强烈的伤害。还得想些法子才好,我即使可以等,但九州等不起啊,就这一两天,我们一起行动吧。”
彭祖也是愁眉不展,即使一切都是必然,但也要尽量做到少些痛苦,少些伤害。
元月一日一大早,刘浜还没有起床。
张可扬刚从九里区城北菜市场赶集回来,还没有到家,半路上迎面走来一个道士模样的老头儿。
“这位大姐,你印堂发黑眼带血丝霉气沉重,近两天必有灾祸临门,厄运难逃啊。”
一个讨人嫌的骗子,还一慈眉善目模样,怎么能够随便沮咒别人?张可扬掏出五元钱,递给道士老头儿,一脸鄙视,就差破口大骂了。
“这是一张神符,这是具体用法,还得给五元钱。”老头儿觉得戏要尽量演得更逼真一点才好。
张可扬悻悻地接过红符白纸,折好放进衣兜,又搜出五元钱给了老头儿,心中想,别的都好,碰到你这个老鬼才真是倒霉。
刘浜也起床了,打坐一个小时后,约上吕稚碧和村里另外一名伙伴陈杨,一起到村头小集市吃早餐,小灰灰没有跟出来,也只有两兄妹看得起它,别人见到那样一个四不像的模样不吓倒才怪。
“浜哥哥,元旦快乐。”回到家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吕稚碧才可能褪去羞涩,略显主动。
“谢谢啦。闭上眼睛。”刘浜“命令”他的稚碧妹妹,然后在小妹妹的额头上轻轻吻下去。
轰的一声,吕稚碧脑海中一炸,这,太猝不及防了。
迟早都要被浜哥哥欺负的,只是没想到这么早。
“你好坏。”稚碧闭着眼睛,用手轻轻地捶打刘浜,欲拒还迎。
“元旦快乐。”刘浜没有亲吻太久,也没敢继续一路吻下去,红着脸,捧着稚碧妹妹的双肩,轻轻地说。
“嗯。”小稚碧的回音更象呓语,细不可闻。
难道这就叫一吻定情?
傍晚时分,刘浜来到小山洞。
老爷爷在山洞里闭目养神。
在刘浜十岁生日过后,一老一小曾经探讨过一个问题。
“老爷爷,去我家住吧,家里空房间多得是。”
“不了,老爷爷都习惯了,不碍事。”
从这后,两人再也没有交流过类似的话题。
这是一个神仙爷爷,如果他不愿现身,这个世界上就只有自己看得见。
刘浜从小就不是一个无神论者,运动会上对土元素的亲和力让刘浜相信自己绝对不平凡,这就更加坚定了他对修行界未知领域孜孜以求之的追求信念。
我终究是要踏上这条路的吧,刘浜想。
今天老爷爷的神情很凝重。
“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的事儿么?我们三人都来自九州大地,现在要回去了,我们为你而来,所以要带你而去。”
迟早都要面对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么早。
从自己懂事起,老爷爷就一直和自己在一起,老爷爷要完成的心愿自己一定得尽力,刘浜轻声问道:
“老爷爷,我要给爸妈交代些什么吗?”
“一切都给你安排好了,你将沉醒六年,二十岁时醒来,当然,要看你修行的境界而定,未来只有征兆,没有定论。”
第二天早晨,刘浜没有象往常一样按时起床,刘其道推开房门,只见刘浜直挺挺地睡在地上。
地上是一个大圆,圆内接五角星形。刘浜头枕一角,四肢压住四角,人事不醒,呼吸正常,场面十分怪异。
两个大人把刘浜送到区第一人民医急诊科,医生也束手无策,结合二年前的诊断,医生还是建议输营养。
难道这是以两年为周期的习惯性昏迷?医生们都搞不懂。
事实情况是,当晚十二时许,老头儿画完五芒星阵,刘浜抱着小灰灰躺了上去。
那么多穿越主角都是车祸,枪击,自杀等一瞬间搞定,刘浜却还可以很幸福地躺着,还眼睁睁地看着沿圆圈腾起一阵紫烟,在一片紫光中,脚,腿,腰,胸,手慢慢地消失,最后意识一滞,自己似乎化成一个银色光点,在一片紫光的包裹下飞速前行,冲入一条暗黑通道,一直向前,向前……
刘浜这样不死不活在医院躺了六天,稀饭粥汤可以喂食,就是不醒。
刘其道夫妻俩只好把刘浜带回家。
两夫妻在刘浜床边以泪洗面,垂泪的还有吕稚碧丫头,浜哥哥怎么就一睡不醒了呢?
医生的结论是一个一直困扰医学界的名词——植物人。
张可扬不信,儿子十四一大劫,命中有一难,只是不知道难不能象前几次一样有惊无险安然度过呢?
还得找菩萨。一想到这,一个的老道形象浮现在张可扬脑海里。
张可扬赶忙起身,把元旦节早晨穿的那件外套拿出来,往兜里搜出了一红一白两张纸。
红为神符,白纸有字:
“汝子命中有劫,天意难违。意识飞升,壳体留存,汝当以神符镇印堂,以流食润躯体,以期回魂。神符不能损,流食不能停,六年生日,弱冠而醒。”
“老公,你看这,这,这是真的吗?”张可扬流着泪,扯住了刘其道的手。
刘其道心中燃起了雄雄的信心火焰,上网一查,六年后,二O二八年,闰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