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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时光足迹(1)

宝贝,过来

矿区确实有这样一种住了大楼的半城半乡的妇人,她们都是跟随在煤矿工作(井下一线的)多年的丈夫办的农转非户口,才加入了矿区家属的行列。她们穿的衣服还没有完全脱掉乡下人的粗俗习气,走起路来很不协调,不是崛起屁股身体前倾,就是左右摇晃,像跳迪斯科的演员,说话总是半土半洋,常常犯连音错误,很简单的一句话,让人听起来很吃力。还特意装出一幅倨傲的神气,在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自命不凡的粗鄙的灵魂。正如她们用光亮的皮鞋装着一双又粗又臭的脚。李青艾就是这样一个妇人。

她的丈夫常山是在井下一次跑车的事故中致残的,后来发生病变,下肢瘫痪,生活不能自理,光天化日之下一幅可怜巴巴的样子。他流泪、愧疚、悔恨自己不该冒险违章;她在无奈中感到对生活的失望和痛苦,感到命运在无形中捉弄她。眼前,她的壮实的要终生相伴的汉子——因违章而造成的瘫痪者的活生生的事实,把她倨傲的神气突然降到了冰点,像一个瞎子掉进了永难自拔的万丈深渊。她非常的痛心,难过——默默地忍受着——在懊丧的生活中挣扎。

只有他坐着的可怜的身影在风雨中、在雪路旁像一座会移动的雕塑,双手向前用力拉动两条没有任何知觉的腿,然后,双手托地,用力撑起,屁股在腰部的努力下往前一送,就这样艰难地“走”,简直像一条泥鳅,身后留下一条弯弯曲曲的土印和泥迹。他每完成这样一个前进过程都需要付出最大的气力。嗯!这才是活糟践人,因为没有办法,时常行进在多少个夜晚归家的路上,在雪中,在雨里。

其实,单位已经给他最大的帮助和救济,为他家修起一个做生意的店铺。可她并不满足店铺的生意,趁着丈夫的残瘫,一门心思地想找份“正式”工作,以后的生活也好过一点。于是她喋喋不休地使唤着他,为她的工作,丈夫拖着残瘫的身躯多次出走。

她的工作还没有着落。丈夫已经死了。

她,在大多数同龄人中是不幸的,是很倒霉的。也许是命运的安排。但她有自己独特的先天资本,认识不认识的人都这么说。她不像一个已婚的女人,特别的年轻,像一朵水灵灵的刚出头的含苞待放的荷花。她身材苗条,娇艳灵活,比刚进矿区那阵子简直换了个人儿。

她走路说话洒脱大方恰到好处,笑意中带着两个浅显的酒窝,她使来往行人的目光灼灼,流连忘返。她完全成了矿区一个耀眼的招人喜爱的亮点。

就这样一个她,竟落到如此不幸的地步。

那时候,随丈夫到矿上,她很高兴,也很满足,没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然而,就在办户口的时候,常山在一次运输中违章操作,双腿被翻倒的矿车轧骨折。在事故分析会上,她痛哭流涕,表露出乡下女人的粗俗和无知;对丈夫的残瘫不知道怎样面对,怎么讲条件与自己有利,胡搅蛮缠,只是表示出怨恨和悲哀;又怨自己没有做好丈夫枕边的安全教育工作,所造成对家境的不幸感到惶恐不安。单位领导针对她家的实际情况,照顾着随前一批给她办了户口,职工自愿捐款献爱心。这对她来说是个很大的精神安慰。在常山出院后,不长时间,他双腿发生病变,没有知觉。夫妻痛哭不已,大夫尽最大努力,医治无效,——他下肢瘫痪。

他每次出门,都是她支使,并把他连背带拖(腿在地上)弄出门外,放到路面上,看着他说:“去吧,去给我找回个‘正式’工作,咱以后的生活还好过些。否则……这可怎么呐?”

于是,他就像个屎虼螂滚粪蛋似地、艰难地、慢慢地在路面上往前蹭。

天气没有变化,太阳撂在煤山尖上,粉红色的阳光非常宜人。在他又完成一个前进过程时,煤山尖上的太阳不见了,出现了一片升腾的黑云,忽闪闪挂在天边,很吓人的。他心里有些焦急,前进的动作加快了。

雨,下来了,来往车辆和行人似乎根本没有人看见路旁的他。

李青艾从家里送出一位矮个子男人,说:

“你的狗,带走吧。”

“就是给你的,我——现在照顾不了它,因为……”他苦涩地笑笑,给她一个无奈的回眸,便匆匆走在雨中。

他是谁?他是一位房管干部。前半年妻子离婚,丢下这条白毛金丝狗,挺好看的一条狗,就受到吃不上食物,有时一天都吃不上一顿,还不时地遭到他的打骂,才变成瘦骨嶙峋的脏兮兮的可怜虫。他想把它扔掉或者给人。李青艾跟他来往是想弄套房子,他答应她,她也答应他,这狗自然也跟她留了下来。她给它舀些剩饭,一块馒头,把丈夫喝的牛奶也给狗倒了半碗,它吃得很香,两人话语投机,配合默契。

李青艾给狗洗澡说:“可怜虫,被遗弃的东西……”

然而,常山在雨幕中,双手向前用力拉动两条无知觉的腿,义无反顾地往前蹭。雨水从他头上浇下来,衣服湿透了,浑身是泥,他什么也不在乎,一心一意想给老婆找份“正式”工作,说真的。

李青艾忧心忡忡地把矮个子送出门,转身对狗说:“宝贝听话,在家看门,我一会儿就回来。”她惦记着雨中的男人,从门后拿块塑料布蒙在头上,把门锁了,正出门时,天空一个炸雷滚过,雨点更密,像银线一样射将下来。雨幕中,她跑着,拐弯,在太平房后边看见前边路旁的丈夫用力往前蛹动。

“常山,常山。”

他没有听见,继续一拖一擦地往前蹭,头顶上又一个连头雷轰隆隆滚过。

“常山,常山”她心疼地跑过去。

“你,你来干什么?让我去吧。”

“来,咱回去,好天再说。”她说着背起丈夫就往回跑。常山在妻子的背上伤心地掉泪了,说:“放下我吧,放下我吧!艾,我——简直——屙裤里了。”便呜呜地哭。

“不怕,屙就屙吧,下这大的雨还怕洗不了。”

回到家里,白毛金丝狗发出叫声,汪!汪!

“这是哪来的狗?”他问。

“矮个子送来的。”她说着给他换了衣裤,把臭气熏熏的屎裤顺手扔在雨中,用暖水瓶里的热水给他擦身上,说:“你成这个样子,到何年何月才能好起来。”

常山非常无奈,面对着妻子对他的照顾和关爱,他没有办法,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他愧疚地哭了,她给他擦着身上也哭了。

白毛金丝狗仰着头,瞪着黑里见红的眼睛看,又在他身上嗅,他伸过手,“来,你是谁家的?”它舔他的手,还摆着卷起来的尾巴,表示亲热。

她给他舀来饭,常山在被窝里吃:“来,你也吃。”他给狗面条和豆腐,狗吃着,不时地抬头看看,意思是说:“你这么可怜,还喂我东西吃,你真好!

“来,接住。”他又扔给它一块豆腐,它跃起一口接住:“行,真乖。”

它跃上了床,在他的被头卧下,他用手抚摸着它的洁白的光滑明亮的皮毛,一会儿,它微微地闭上眼。

“这狗叫什么名字?”常山问。

“叫宝贝。你说行不行?”

李青艾擦着眼泪说,头上蒙了块白色塑料布,坐在雨中的石头上给丈夫洗那臭气熏天的、使人恶心、呕吐的屎裤;她心里一时有说不出的难受,委屈;她似乎就不该是这样子的。雨水从她头发上,脸上和着眼泪滚下来。她抬起头用湿手把遮了眼睛的头发捋一边,叹气。双眼望穿雨幕,无论怎么她现在都没有办法。已经写信告诉了儿子,说他父亲的病情——下肢瘫痪。

儿子没有复信。

当妈的不放心,又寄出一封,说:“儿啊,妈知道你忙,要十分顾不上就不要写信回来了。你爸——我伺候。”

常山坐在房间的地上:“宝贝,过来。”小狗跑过来,他用木棍从方便面箱上边捅下一根香肠,宝贝摇着尾巴,仰脸,他剥香肠,一节一节地喂它,它吃得津津有味。

矮个子从李青艾店铺出来,乐滋滋,转身对她说:

“没事,明天就给你搬。”

中午回家,李青艾对丈夫说,明天搬家,你早些下去看门。常山应着扭头看看矮个子,笑着说:“辛苦你了。”心想:小子唉,给我受吧,我的老婆不能就那么容易——混蛋!

满天星斗闪烁。

李青艾把丈夫唤醒,帮他穿衣服,裤上的尿迹和泥土脏兮兮的,抖一抖,脏穿上,长事了,无需要天天洗。无意也弄醒了睡意浓浓的宝贝。她把丈夫背出路上说:“去吧,搬家的事你就放心。”宝贝也跟了出来。

“宝贝,回来。”她叫狗。

宝贝在常山身边站着,看着空旷朦胧的夜色,它有些恐惧。

“回吧,你回吧!叫它。”

“不回来,就叫它跟你去吧。”

常山在路上吃力地往前蹭,它警惕地慢慢地跟着,东张西望。

矮个子找来车,还叫了两个人帮忙,很快就给她把家搬完了。

他们没有喝她的酒,也没有吃她的饭,抽烟倒是——阿诗玛。

“辛苦你们了,快坐下抽烟,一会儿喝酒吃饭。”常山感激的心情而又无奈地笑着说。

住了大楼两个月以后,李青艾多次埋怨丈夫说:“你什么时候能好呢?我的命苦,跟上你活受罪,要不是——鬼才住这又脏又臭的一层呢。”因为矮个子说过几次,要住,就住个好层次,钱不够他给填上。需不知,她现在住的一层也是领导特意照顾常山残疾出入方便,如果说常山不是在井下受伤残瘫,凭他的工龄是不该住上大楼的,而今住一层到现歪了。

常山自从出事到现在,妻子不管怎么着,和矮个子在家也好,在店铺也罢,他都说不出口,看见的当没看见,忍着痛,忍着恨,抚慰着受伤的心灵——宽恕吧,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个废人。有时候他也烦恼,忏悔,愤怒,眼巴巴看着而深恶痛绝。之后似乎又觉得是理所当然——他什么都不能做了。而她要求的“正式”工作,还没有个结果,仿佛又有愧对老婆的关心和体贴的感觉。然而他心烦意乱,坐立不安,于是就出门频繁,有时候宝贝跟着,有时候他一个人,领导太忙了——难找。他能理解,因为自己的儿子也是个领导。

李青艾从店铺出来,锁门。雪花漫天,北风啸啸。望天际一片苍茫,心里想道:早晨他说,今天要去找的,下这么大的雪,难道真地去了?嗯——,弄了终身残废,到头来就换不回我一个工作。

她一路走,一路想。回到家里,见丈夫不在,只有地上的宝贝对她表示不满,便汪汪地叫,唬——着,神态慌张,似乎要咬她。她心里知道,宝贝在向她抗议。

大雪已经把常山蹭过的雪路淹没,看不出一点迹象。白皑皑的世界,他出去的时间长了。

她吃过饭,又喂宝贝一根香肠,狗不吃,只是叫,“叫吧,看你能叫多久。”她锁了门,又上店铺去了,只是心里在等待丈夫回来的好消息。

天黑时分,她从店铺出来,雪下得更大。灰暗的天空像一块阴沉沉的大石头压下来,北风尖厉的像狼嗥一样,高一声,低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使人心惊肉跳。回到家里,常山还没有回来,她有一种不详的预兆,便跑出大路,眼前只有白皑皑的雪的世界,一点污迹也没有,她在雪野里疯狂地找。

常山哪里去了?人们找开了,没有找到。失望的人们有许多猜测:莫非是人贩子把他害了?割去身上的某个器官?还是……

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唯独他自己清楚,为给妻子找工作,他从床上爬到地上,还给宝贝喂过香肠和面包,喂它喝了奶。然后,在关门时,宝贝汪汪叫,硬是往外跑。

“别出来,下这么大的雪,宝贝听话,在家好好看门。”他把宝贝推进去猛地关上了门,在飞雪飘摇中抄近道往前蹭,绕过火车路,拐弯过煤山下去,一条农田的泥土小径,过个桥就到了矿区中心大楼,这里是矿务局办公的地方。谁知道他在过农田下坡时,滑到一个积粪坑里,这粪坑不算深,可他是上不来的。

这条小路行人不多,传说这里黑夜经常闹鬼叫。白天还有人走,雨雪天和黑夜是不会有人行走的。于是,常山在粪坑里对着茫茫苍天,大声地喊:“救人了,救人了。”原野死一般地静,根本无人闻声。后来,他又冷又饿,一阵头晕……雪不停地下。

她,那阵子,把自己整天、整天地关在家里,以泪洗面,不吃不喝,尽管矮个子一天一趟地跑来,都不得入室。她大有与世隔绝的可怕的自卑心理,他感到这世上的一切都是一个大骗局,没意思。宝贝在她身边卧着发呆,因为它知道发生了事情,几天都没有见到他了,它想他,不知干什么去了,早该回来了。

李青艾给她在外地的儿子拍去电报,一直没有回音,她身边很是孤单。黑夜里,它常常感觉害怕,感到常山还在她身边一蹭一擦地动,便和他说话,当他定睛看时,他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伤感的宝贝在她的被头卧着,两只老鼠在门外的垃圾堆处打架,叽叽地惨叫。宝贝警惕地抬起头,向外唬——而没有动。

她很害怕,仿佛朦胧地看到常山在阴朝路上孤单单的身影,还是那衣裳那裤,脏兮兮的,在吃力地张慌地往前蹭,恐怕迟到点名把自己落下似的;又看到雪下的很大,他——一个黑点变白了,他冷,他太冷了,也太饿了。

“山,常山,等等我,我来背你一程。”她在梦中呼唤着。

矮个子这几天没有来,邻居的几个妇人轮着跟她坐坐,说些宽心解闷的话,并弄些饭菜给她吃。她从心里感谢她们的照顾。可常山是为她——才出去的,他人太好了。她不能没有良心,似乎又感觉到自己太自私,良心深处忽然冒出一个可恶的念头:他已经死了,劳累的负担解脱了,你总可以放开胆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宝贝,过来。”一位瘦妇人坐在青艾的床边叫狗。宝贝看看她而没有动。

狗通人性,它为见不到常山,时而跑出去又跑回来,焦躁不安;它在愁苦,在等,在找,在咬、在唬……

妇人们没有放松对她的关爱,嗯!她的命是不行的。后来,时间长了,他们在一起寻个开心,玩玩麻将。这些妇人中数瘦妇人对她好,还时常把她家的小狗——鲁鲁抱来和宝贝一块玩。

鲁鲁的皮毛很特别,黑身、白肚、白眼圈,两只耳朵尖也是白的。一开始,宝贝见到鲁鲁不敢近前,它看到它的皮毛有些畏缩、害怕;可鲁鲁看到雪白的宝贝很是喜欢,大胆地跑过去,绕着宝贝嗅;宝贝非常危惧,并把卷着的尾巴搭拉下来。一会儿,宝贝也嗅鲁鲁,它俩似乎认识了。宝贝消除了戒备之心,问鲁鲁:“你怎么长着这样一身皮毛?”

“怎么,你害怕了吧?”

“我——没有,只是你的皮毛不好看。“

两只黑白分明的小狗跑着、玩着,互相了解,它俩成了好朋友。

瘦妇人来找李青艾坐,话到单身生活很清苦。瘦妇人于是说:“人嘛,想开了就再大得事也解决了,都是生来死去,谁能料到后边的路怎么走。”

“我已经习惯了,不想找了。”她说此话时,心里闪过他的常山,多么壮实的人啊,——瘫了,失踪了;又闪过矮个子乐呵着跑来跑去。其实李青艾心里早有矮子的位置了。

“唉,他——没有来?”瘦妇人半开玩笑地问。

“谁?”

“你说谁?”

李青艾知道她说矮个子,刹时脸上泛起浅浅的红晕,伺候常山和店铺的劳累几乎使她憔悴的脸颊上又浮出漂亮的光泽。

“其实,他人挺好,就是个子矮了点,还是管房子的什么官。嗨,官不官吧,人好就行,你又这么漂亮,嫁给他也是他的福气!”瘦妇人只管说她的话。

李青艾心情恍惚,想起她的常山,论人材、人品,样样都好,就是个工人吧,她很爱他,夫妻俩没有吵过架,他下班回来什么都做,还打电话给他在外头念书的儿子,一个温馨和睦的家庭不到两年就……;可是……挨个子……

“咱到外边转转吧?”李青艾不想听她叨叨,于是说。

“去吧。”

李青艾来到穿衣镜前梳妆,看见了和常山的合影,仿佛是他下班回来,依然带着两个黑眼窝,笑嘻嘻地进门就说:“艾,我回来了。”

“你呀,照照镜子,像戴副眼镜似的,还叫什么?像个孩子总也洗不净眼窝。”他憨憨地笑。

她给他做着吃过饭,便拿来毛巾蘸着热水给他擦眼窝,镜子里的两个人的脸对着,他有心吻她一个:“别动,看你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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